今日的曼尼区与往日大不一样,大街上不时能看见有人向着一个方向奔去,丈二摸不着头脑的人拦下一问,才知道西境商行那里有大热闹可以看,也就乐得一起赶过去。
等跑到商行那里,现场早已是人山人海,挤满了人,大家簇拥在一起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甚至两人需要互相喊着说话才能听清。
刚到场的一些人还不明所以,拉着周围的人问怎么回事?问得多了总算有人肯回答了,拿手一指“看上面!”,抬头一看,尽管不像是在夜晚一般引人注目,但在白天“西境商行”四个明亮大字仍然是牢牢地吸引着大家的眼球。
“那是什么?是由很多燃灯组成的吗?还是只是一盏大灯?这西境商行真是财大气粗,这么多灯同时烧着,每时每刻要耗费多少灯油啊?”
“错啦,错啦,你看那光,亮白亮白的,哪有什么灯油点燃了是这种颜色的,刚才西境商行开门,已经有人问过那里的伙计了,听说是西境商行鼓捣出的新产品,叫做电灯。”
周围的人听得咋舌,“电灯?这名字听着可够新鲜的,名字里带点,莫不是和天上的闪电有关?”
“嘿,这儿我哪能知道,别管这电灯到底是怎么回事,西境商行今天这风头可是出大发了。据说这灯昨晚就一直亮着,亮到了今天早上,今后大家只要抬头一望,就能望见明晃晃西境商行四个大字,这名头可是走哪儿传哪儿,钢珠落玉盘—当当的响。”
“这您就说笑了,哪能一直亮着啊,那么大的灯一直烧着,烧上一天那耗费的灯油可就海了去了,那不是在烧油,那是在烧钱啊。更别提这两天神明慈悲,艳阳高照的,要是万一遇到个刮风下雨,天灾地害的,这灯不就灭了啊。”
“可是为什么这灯看起来没烟啊,按理说这么大的灯燃起油来应该是青烟滚滚才对的,现在看起来怎么一点烟柱子都没有。”
“这倒是啊,确实是不合常理。”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又有人从中插话道:“谁说灯油点燃了一定会冒烟的?我就知道有种灯油点燃了不冒烟。”
大家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看穿着打扮像是车马行的人,这些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倒确实有可能知道,纷纷向他打听起来。
这人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暗自得意不已,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在南境,有一种生活在银月之森的神奇动物,名字唤作香貂。顾名思义,就是浑身带着香味的一种小貂,这种小貂通常只有成年人的手臂那么长,全身香气迷人,不带有一般动物都有的臭味。将一头香貂杀了,皮肉熬成的灯油点燃,不仅没有一点厌恶,而且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是香料一般,我看这西境商行的大灯估计就是用的香貂油。”
见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人心里愈发的得意起来。却不防冷不丁有人提问道:“你说这香貂油点燃了会有股清香,怎么大伙儿都没闻到香气?”
那人听了一愣,心想我只是听行里的老伙计顺嘴说过香貂的事,具体的我哪儿知道啊,眼见得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地有点恼羞成怒:“清香,清香懂不懂?你以为是甜的咸的味道啊?让你闻到那能叫做清香么?”
不提围在商行外面的一群人吵闹,在商行大楼里面,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萨沙行长正笑呵呵地同一群人周旋着,仔细看这几位都衣着华贵,穿金戴银的,个个身后都跟着几个跟班,想必都是身价不菲的富豪商家。
坐在萨沙左边下手作为的一位老者咳嗽了一声,说道:“先要恭喜萨沙行长了,那西境商行四个大字整个圣辉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今后西境商行名声大振,生意兴隆,可要多多关照我们啊。”
“是啊,是啊,今后还请多多关照啊。”在座的其他几人纷纷附和道,萨沙连连摆手,“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您老老是给我戴高帽,这mí_hún汤再灌下去我都要醉得开不了门,做不了生意啦。”,这话听起来谦逊,可总给人一种刺人的感觉。
那老者皱纹交错,像是枯木般的脸皮抽动了几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您可说笑了,大家说的可都是真心实意的,怎么到您嘴里就变成了mí_hún汤了呢?”,他靠了靠身子,感慨地说道:“这么多年走过来了,说是没使过手段坑人,您肯定不信,当然我也确实用过一些法子,要不然今天我也不能在这里安安生生地坐着。”
他拍了拍椅子,说道:“俗话说无商不奸,无奸不商。这做生意犹如江上行舟,江里面暗礁密布,暗流处处,一不小心就是舟毁人亡,死无全尸的局面。因此不得不使尽了手段,想尽了办法,才能保持住这艘大船的安稳。”
说道动情处,他转身招呼着在座的其他商人:“谁不想实诚做人,实诚做生意呢?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一众人纷纷点头应和,看起来这位老者在在场这些人里地位最高,威望也很足。
老者点了点头,凑近了萨沙,又拍了拍萨沙的手,“以前因为生意的事和萨沙行长起了些争端,老头子这就向萨沙行长陪个不是,也希望萨沙行长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了老头子,大家和气生财嘛。”,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萨沙脸上堆着笑,心里面不知骂了多少句“老狗”了,只是这老家伙先是大打情怀牌,又取得了在座其他人的附和,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