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切夫在一一确认过后,发现所有人已经全都准备妥当。事实上这个计划是他亲自完善,然后交给大皇子定夺的,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大皇子见状走上前来,高声说道:“诸位我只说一句,今夜过后我们就是圣辉城的主人,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任凭你们索取。”
他的话就像是最烈的烈酒,刺激得在场的汉子们眼睛都红了起来,财帛权势哪个男儿会不爱?荫子封妻又是每个士兵心中最大的渴望,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这位陛下的亲口许诺还是让这些士兵们激动燥热起来。
“愿为殿下拼死效命!”,士兵们齐声高呼道,那声响甚至惊醒了不少睡梦中的人们,满头雾水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皇子见士气高涨,很是高兴,随即乘势下令道:“行动开始!”,一队队士兵们按照预定计划,在向导的引领下井然有序地出发了。
……
此时,在皇宫中巡视的值守将军,艾德蒙.费齐却是正在一脸晦气地大骂着自己的亲兵,这些该死的家伙在值守时赌博,好死不死的被进宫觐见的大臣们撞见,害得他这个顶头上司被宫中训斥了一顿。
“将军您也别生气了,我们也只是闲极无聊,想着耍耍打发时间罢了,谁知道这宫中的规矩怎么就这么严呢。”,那个正在被他大骂的亲兵向他倒着苦水,发发牢骚。
这亲兵的话却是说到艾德蒙.费齐的心坎里去了,他作为一名小小的贵族,原先只是在长老院里当值,把守那几道城门而已。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能和那些进出的大贵族们混个脸熟。费齐也从没在这个职位上花过什么心思,只不过是混日子罢了。
有什么样的头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他的这些亲兵自然各个都是偷奸耍滑,耐不住寂寞的兵痞。可谁知道这世道可真是变了,就连费齐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就成了皇宫的值守将军,肩负起了拱卫陛下,拱卫皇室的重任。
初时费齐还以为自己是被神明眷顾,得到了这一美差,可后来他才发现,这哪是美差,简直就是受罪啊!这皇宫中的规矩既繁杂又严格,只要稍有触犯就会收到申斥。一开始费齐还心惊胆战的,被骂得多了他也就吗麻木了。
“哎,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啊。”,他感叹道,现在的他反而还怀念起以前守门的日子,只是在他心里还有个深藏很久的疑惑:“为何自己会成了这皇宫的值守将军呢?”
正当他百无聊赖之际,突然有军士来报:“将军,大皇子来到宫前,想要进宫。”
“大皇子想要进宫?”,费齐一愣,“怎么晚了怎么会?大皇子应该是知道规矩的啊?”
皇宫在日落之后准时关门,闭宫之后任何人不得入宫,除非是得到陛下的准许,这等的规矩大皇子自然是不会不知道的。
这样想着费齐不免心中有点惴惴不安,但是大皇子亲自到来他也绝不能失礼,更何况这位殿下可是很有希望坐上那座王座呢,现在给那位殿下找不痛快,就不怕他日大皇子登上王座,有的是机会给他上眼药。
这样想着费齐急忙登上城楼,遥遥向大皇子敬礼道:“殿下,不知这么晚了,您有什么急事吗?”
大皇子在城门下喊道:“费齐将军,我有急事要入宫,向陛下禀报,你快点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这不是难为我吗?”,费齐心里嘀咕着,只不过他可实在不敢真的打开城门,到时候这位大皇子倒是没事,他这个值守将军玩忽职守的罪名定然是逃不掉的。
“殿下,宫中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不是费齐对您不敬,而是职责所在,还请您赎罪。若是您真有急事,可将条陈交给我,我代您转交。”,费齐恭敬地说道。
“哼,小小的值守将军倒是威风得很,将我这皇子都能随意挡在宫外,怕是心藏祸心,想要隔绝陛下与我之间的父子亲情吧。”,大皇子冷哼一声,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上来。
大皇子这句话,吓得费齐当场就要跪在地上了,离间陛下与皇子之间的感情,这等罪名谁又受的起。但大皇子越是这样扣帽子,费齐就越是不敢放大皇子进宫。
这费齐虽说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但他毕竟是个小贵族,以前因为职务之便又接触了一些大贵族,耳濡目染之下还是有一点政治智慧的。他知道今日不放说不定还能获得个“坚守职责”的美名,但若是放了,可是要将其他两位皇子和索菲娅公主得罪狠了。
更可怕的是若是改日这几位皇子公主用同样的理由想要入宫,他到底是放还是不放?若是不放那之前为什么将大皇子放了进去?难道大皇子是格里弗斯大帝的骨肉,另几位就不是了?这岂不是将“离间陛下与皇子之间的感情”这一罪名坐实了?
若是一视同仁,将这几位也都放入宫中,那这皇宫岂不是成了菜市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菜市场还有关门的时间呢,真要变成这样又要他这个值守将军何用?
想明白了这点费齐是又是作揖,又是讨饶,好话说了一箩筐,但就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只是希望这位大皇子能够回心转意,乖乖回去,打消入宫的念头。
谁知大皇子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在城门底下是纠缠不休,任凭费齐好话说尽,偏是铁了心想要入城,这话也是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硬。就是费齐心中也不免有了点怨气和怒意:这大皇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