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大皇子罕见地没有发怒,他冷哼了两声,说道:“亲手将王冠从您头上抢来的,正是我这个您一直看不上眼的大儿子!”
他上前走了两步,似乎是真的要将格里弗斯大帝一直握在手中的权杖夺过来。“我已经陪您浪费了很多时间了,现在请您兑现您的诺言吧。”
“做为一国之主,若是出尔反尔那可就太丢人了,父王。”
面对大皇子的逼迫,格里弗斯大帝摇了摇头,他坐直了身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像是戴着一副金属面具一般,将所有人类的感情屏蔽在外,冷酷而又无情。
“动手吧。”,他冷冷说了一句。
就在格里弗斯大帝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对他这句话不明所以之时,大皇子猛地感觉到后心一痛。一把匕首精准地从他的肩胛骨一旁插入,像是冷血狡诈的毒蛇一般刺入了他的心脏。
大皇子张了张嘴,像是脱离了水面的鱼儿一般,想要叫喊出声。他又想回头,看一看到底是哪个卑鄙无耻之人,做出这样的暗杀行径。可是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不仅是心脏被刺破的致命伤,那匕首上还涂抹着见血封喉的剧毒,几乎只是在一瞬间,大皇子就绵软无力地栽倒在地,没了生息。
刚刚这位皇子还是意气风发,离那圣德兰王国的最高权位只有一步之遥,转眼间就成了一具尸体,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大皇子至死都没有看见到底是谁暗算了他,然而站在他身后的“大将军”却是看得真真切切,正是大皇子的心腹,一手策划了这次袭击的格列切夫!
他看起来虽说是一名老人,身手却极为敏捷,随着格里弗斯大帝的一声“动手吧”,紧跟在大皇子身后的他袖子里猛地弹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入大皇子的后心。由于太过于出乎意料,格列切夫的动作又太快,尽管大皇子身边围满了卫兵,却没人能够阻止住他的暗杀!让格列切夫一击得手。
大将军愤怒得须发皆张,目眦尽裂。仅仅只差一步,仅仅只差一步!他们就将谋逆成功,另立新王!到时候做为这场谋反的功臣,荣华富贵,封侯拜将都是应得的,还有可能成为新的贵族,世袭罔替,荫泽后代。
然而这一切的梦想,一切的努力都随着大皇子的身死而烟消云散,再无可能。失去了大皇子,他们还能立谁为王?他们这些将身家性命都赌在了这次行动的将士,原本前一刻都能成为改天换地的功臣,可现在却都成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将被永远刻在耻辱柱上。
不仅不能取得功名,反而会祸及家人,这让他岂能不忿,岂能不恨?
这从天堂到地狱,功亏一篑的差距刺激得大将军整个人都要发狂了,他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向格列切夫劈去,同时嘴里愤怒地叫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这同样也是他最大的不解之处,格列切夫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做为大皇子的左膀右臂,心腹之人,一旦大皇子成功继任王位,格列切夫就是宰相的不二人选,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为什么要在临近成功的关头背叛?
更令大将军不可思议的是格列切夫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背叛?他一直跟随大皇子左右,尽心尽力,出谋划策,大皇子也给予了他最大的信任,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备。
若是要暗杀,格列切夫随时都可以暗杀,为什么要在执行进攻皇宫,死了这么多人之后再出手?若他真是格里弗斯大帝的手下,早可以在大皇子有二心的时候,就进行刺杀,解决后患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然而他的质问却注定得不到回答,在周围的卫士们从震惊、愤怒中回过神来,挥动着武器要将格列切夫砍成肉泥的时候。
这个平日看起来干瘪瘦弱,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却显露出了惊世骇俗的武功!
原本像是竹竿一般的身体,像是吹了气一般膨胀了起来,苍白无光的面容,泛起了如同年轻人一般的红润颜色。格列切夫身形一矮,本就低矮的个头在人高马大的士卒之间,只是刚好到他们的腰间而已。
格列切夫就如同灵动迅捷的狸猫一般,左突右进,上蹿下跳,在重重包围之下竟如入无人之境,刀光剑影之下却无半点受伤。那些卫兵的动作对于他而言就如同慢动作一般,原本称得上是身手矫健的战士们,在面对格列切夫的时候,就像是受到戏耍的粗苯木桩一样丝毫构不成威胁。
“扑通扑通”接连不断的响声,有十数名士兵就真的像是木桩一般,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他们面部泛紫,两眼翻白,显然也是身中剧毒,这些人腿部有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都是被格列切夫的那把匕首所伤。
但哪怕是仅仅细丝一般的伤口,这些士兵无一例外都极快地毒发身亡,连苟延残喘的人都没有。
如此烈的毒!如此毒的人!
大将军咬咬牙,指挥道:“圆,散!”
虽然只有短短两字,但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却是足够了,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散开,形成一个圆阵将格列切夫包围了起来。面对这些散开的士兵,格列切夫要想像刚才一样借助混乱的队形闪转腾挪,却是不可能的了。
“短剑,掷!”,又是两字言简意赅的命令。
早有默契的士兵们向着站在圆形中央的格列切夫投掷出备用的短剑,上百把带着极度的恨意和怒火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