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加上圣辉城内所有的难民呢?”,莫蒂埃公爵微笑着问道。
“这……”,房间内的贵族们对他的说法有所怀疑。“毕竟圣辉城内的平民有百万左右,若是能将他们全都发动起来,就算是每人吐口唾沫,都能将圣域给淹了。”
“只是这不太可能吧?就算是圣域里的那些难民,也是在我们安插了大量人手,费了偌大的功夫才挑拨成功的。”,有一位贵族直接质疑道。
“是啊,而且这些平民中还有不少虔诚信徒,他们是不可能干出攻击圣域的事情的。”
“不可能?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莫蒂埃公爵接着又向在场的贵族们提了一个问题,“诸位,百万人是什么概念?又拥有着什么力量?想必各位心中也有所衡量,就像之前罗伯特勋爵所说的那样,就算是每人吐口唾沫,都能将圣域给淹了。”
“那如果这些人全都聚集起来发动暴动呢?就算是没有武器,光是靠着拳头恐怕都能将这圣辉城的城墙,都给拆了。可为什么从古至今,就没有平民们发动叛乱,取得成功的例子呢?诸位都是熟读史籍,学识渊博的人,应当都对此有所了解。”
“那当然是因为元素的伟力啊,人多又有什么用。在战场上能够运用元素的战士力敌百人都不在话下,若是结成军阵,任凭再多的普通人决计都是打不过的。更不用说法是的那些神奇魔法了,虽说现在法师势微,但魔法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只要有元素在,这些贱民就掀不起什么大浪。”,有一位贵族略带不屑地说道。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俗话说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都要咬人,这些贱民现在都快要活不下去了,为什么他们都不敢反抗?那是因为他们怕了!”莫蒂埃公爵大声说道。
“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一个字,杀!”,莫蒂埃公爵嘴里蹦出了这个字,整个房间内的温度都仿佛冷了下来。
、“只有将他们杀怕了,杀得他们胆寒,杀得他们将畏惧刻进了骨子里,他们才会像羔羊一样温顺,才会对我们顶礼膜拜,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正是因为如此,历朝历代对于这些贱民的暴乱,向来斩尽杀绝,毫不手软。尤其是现在的紫罗兰皇室,更是冷酷到了极点,两年前的大旱,圣辉之境的一些地方,就有暴民冲击当地贵族,洗劫粮库。陛下听闻后,尽起大军,将那些贱民全部诛杀,不留活口。当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千里之内鸡犬不留,其惨状就如同地狱一般,这个传闻想必诸位都听说过。”
“没错,那些狗腿子就是要狠狠地杀!不然他们就会尾巴朝天,不知天高地厚起来,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贵族们连连点头,显然对这些泥腿子们很是不屑,对于那场传闻中的大屠杀也没有丝毫的触动。
“所以他们不敢在城内造次,就只敢在圣域里撒泼了。为什么?就因为圣教没有对他们动过手!这些贱民们也就胆子都肥起来了。”,莫蒂埃公爵微嘴角边勾出一抹冷笑。
“各位难道就不好奇吗?我们吃的粮食是这些贱民种的,用的布匹的原材料,也是他们栽种的,穿的丝绸所需的蚕,也是他们养的,冬日里所用的毛皮,也是他们猎的。虽说各位都看不起这些泥腿子,但有一点却是不得不承认的:这个国家,少了他们那时万万不行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平日里的起居生活到底是怎样的?他们又是怎样的人?我因为好奇,曾对此详加研究过。”,莫蒂埃公爵如同以为学者般娓娓道来。
“在我看来,他们虽然数量庞大,却普遍有三个缺点,这也是我这次布置的计划的基点所在。”,莫蒂埃公爵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第一点,利令智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他们的身上表现得尤甚,为了得利,则奴颜婢膝,厚颜无耻,什么都做得出来。若是利益受损,血亲翻脸,拔刀相向都是常有的事,更妙的是他们经常贪图不属于自己的利益,并为此赴汤蹈火,殚精竭虑。”
“就比如这圣教进行赈灾,那些用来救济的粮食本来就是圣教的,圣教拿出来施舍是善心,不拿出来也无可指摘。可这些贱民们并不这么想,他们末路时苦苦哀求,只希望圣教能够发发善心,一听说圣教将一些粮食藏了起来,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将那些未拿出来救济的粮食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并为此烧杀抢掠,毫无顾忌。”
“第二点,欺软怕硬。他们是最最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皇室派遣大军镇压时,面对明晃晃的大刀他们马上投降,就算是有再多的人也立刻土崩瓦解,没有斗志,十成中的人,能有一两成反抗就不错了。剩下的八成人大都明哲保身,远远避开,剩下的人则会不知廉耻地背叛自己以前的亲朋好友,踏着他们的鲜血和骨头获取利益,并为此洋洋得意。”
“可若是遇到圣教善待他们,这些人则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变得理所应当起来。他们打砸破坏教堂,初始的时候可能会心理害怕,可当他们发现圣教不但没有惩处他们,反而处处退让的时候,这些贱民们就会得寸进尺,气焰嚣张起来。他们将善良当做软弱,将退让当做害怕。嘿嘿,直到撞了墙,头破血流,才会哭爹喊娘,下跪求饶。”
“这就是所谓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第三点,则是愚昧无知。听风是风,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