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夜莺向艾尔问道。脱离了大部队后,她不知怎的也变得紧张起来,在艾尔与香兰草面前,也没有戴上以往坚毅冷静的面具。
香兰草倒是东张西望的高兴得很,这时她迥异于寻常暗精灵的好奇心,挥了作用。
“既然那名使者允许我们随意走动,那我们就随意找个山洞。”
说着艾尔就闭上眼,伸出一根手指胡乱舞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点兵点将,点到哪个就是乌龟王八蛋。”,话音刚落,艾尔睁开眼睛,手指正好指着右斜方的一处溶洞。
“就是那里了。”,艾尔意气风地挥了挥手,就好像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似的。
“哪有你这么随便的。”,夜莺粉拳紧握,又是一拳,“还有谁是乌龟王八蛋?”
如果住在溶洞里的暗精灵是乌龟王八蛋,那同族的她岂不也是?
“是我,是我。”,艾尔举手投降道,“姑奶奶,我才是乌龟王八蛋,我才是。”
溶洞不大,住着十几名暗精灵。洞穴里的居住环境十分简陋,艾尔甚至没有看见多余的家具,以至于他和夜莺、香兰草只能站着说话,很是尴尬。
夜莺与这些暗精灵攀谈起来,艾尔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以免引起怀疑。他现这些暗精灵说话十分警觉,夜莺与他们谈了这么长时间,绕来绕去也不过就是极其普通的话题,比如日常生活啊,荧光麦的收成啊,攻击人类时遭受的损失。
艾尔有意无意地插了两句话,问了粮食等方面的问题,结果都被他们岔开了话题。
至于其他的这些暗精灵根本就闭口不提,就好似他们平日里过得都是苦行僧似的生活,清心寡欲,不问世事似的。
“这些暗精灵绝对有古怪。”,艾尔默默想到,“他们一定是在隐瞒什么,只不过暗精灵一向都是直性子,要让他们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假话,也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
“所以他们采用了这么一个避而不谈的法子,想将秘密隐藏起来。”
艾尔乘着夜莺在与这些暗精灵谈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自己则背靠着溶洞石壁,两手一点一点地慢慢摸索。
“他们用迷雾魔法一定是在隐藏着什么,而且这洞穴中未免也太干净了,十几名暗精灵生活在里面,竟然连张桌子、椅子都没有?我不相信。”
正这样想着,艾尔身形一顿,他的右手在墙壁上摸到了一条长长的划痕。
“大概有手指头那么粗,长度大约是一张长桌的长度,看来就是一张桌子了。”
“这划痕应该就是这张桌子一直靠着石壁,长年累月之下印出来的。”
艾尔又估算着走了两步,用脚慢慢在地上探索。果然,他在脚下的石面上,感知到了四个碗口大小,大致是方形的印痕。
“这大概就是桌子的四根桌角,印出来的印痕了。按已知的痕迹估算来看,这桌子极其高大,而且相当沉重。”
“这可不像是张普通的桌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只是艾尔也没办法做其他动作了,他在石壁前来回走动,已经引起了洞穴中其他暗精灵的注意。
等到夜莺聊完,他们走出洞穴,夜莺向艾尔埋怨道:“你没事在那里瞎走什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圆过去。”
“只不过是走两步罢了,他们还真是关心那块石壁啊。”,艾尔意有所指地说道。
夜莺警惕地看着艾尔:“你又想做什么?要是在这里暴露了人类的身份,被抓起来我可不去救你。”
“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啊,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艾尔苦恼地说道。
“这些暗精灵就像是防小偷般防着我们这些外来人,旁敲侧击的又问不出什么,何况还是由你这个傻姑娘来问,更是没希望了。”,艾尔感叹道。
“傻姑娘?谁是傻姑娘!”,夜莺柳眉一竖,又要火了。
“艾尔,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像小孩子似的,一到了陌生地方就心神不宁的。”
夜莺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艾尔。
“小孩子,恐怕也真的只能从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下手了。”,他看了看夜莺,叹了口气。
“你不行。”,那失望的眼神气得夜莺又要锤他。
艾尔拍了拍香兰草的小脑袋,满怀希望地说道:“香兰草,你可比你姐姐有用多了,现在就靠你啦。”
……
外来者的到来打破了暗影氏族平静的生活,至少夜狼.暗影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一名暗精灵,现在刚刚七十多岁的他还只能算是个小孩子,还没有资格向伟大的黑暗之主祭拜,然而他信仰的虔诚却绝不弱于任何族人。
现在夜狼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好像他的父母一般,向黑暗之主献上自己最虔诚的贡品。
只是外来者的到来改变了一切,用来祭祀的贡桌被撤走了,各种祭祀用的礼器也被收走了,甚至就连平日必不可少的祭拜,都不得不缩短了时间,减少了流程。
不仅如此,就连那些桌子椅子、锅碗瓢盆,平常用的各种日用品,都不得不藏起来,以免被现。
他还被左叮咛右嘱咐的,千万不可以将黑暗之主的信息暴露出去,夜狼耳朵都要起茧啦,而且很是不满:为什么伟大的暗影之主,其威名必须要小心隐藏,而不得广而告之?
夜狼认为这是对黑暗之主的不敬,而如此种种都是这些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