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格里弗斯大帝大肆抓捕贵族以来,梨花海棠楼的生意就清淡了许多。毕竟也这些打出生以来就含着金汤勺的贵族们,才是这醉生梦死的销金窟里的常客。
因此像是莫德科典狱长这样难得的“常客”,自然是受到了非比寻常的热情招待。
“姑娘们,莫德科大人来啦!”,随着老鸨的一声高喊,“叮叮咚咚”的玲琅环佩声响,花枝招展、环肥燕瘦的姑娘们从厢房内、阁楼里一涌而出,将莫德科围绕在内。
暖风扑面,香气袭人,莺莺燕燕,娇声软语,此时的莫德科虽未喝酒,此时却也醺然然像是喝了琼浆玉酿一般。他辛辛苦苦奋斗了大半辈子,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一众姑娘这围着莫德科撒娇,从中却传来一阵娇骂声:“去去!你们这些骚浪蹄子,莫德科大人还有事呢。”
就像是乳燕归巢般,一个肉乎乎的身子分开一众姑娘,投到莫德科怀里,就像是一个肉弹一般弹起一阵肉浪。她抬头看向莫德科,一张宜喜宜嗔的脸蛋眼中像是有泪一般,惹人怜爱。
“莫德科大人,这么长日子没来了,是不是忘记卡洛尔了?”
“哪儿能啊?我就算忘了任何人,也绝不会忘记卡洛尔的。”,莫德科哄着,一手就将这凹凸有致的身子搂进了怀里。虽然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像这卡洛尔,梨花海棠楼里的花魁现在这副想念的模样已经不知道对多少人装过了,但俗话说得好,套路得人心,莫德科此时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真的。”,卡洛尔将莫德科的手臂楼进怀里,用力摇了两下,这招对男人杀伤力惊人,屡试不爽。
“奎因少爷已经等了大爷您很久了。”
“是吗?我这就去。”,虽说看不上那败家子,但毕竟是自己的大金主,也不好让他久等,莫德科就搂着卡洛尔走进了她的厢房。
刚见面,奎因就给了莫德科一个热情的拥抱,不知是不是错觉,莫德科总觉得今天奎因格外的热情。而且意外的是,这次见到他,身边竟然没有跟着一个姑娘,实在是很不寻常。
“莫德科大人,今日有桩生意要跟您谈,我们可否换个地方?”,奎因问道。
“好吧,奎因你这么着急,看来这桩生意不小。”。莫德科点了点头,以前都是消遣之后再谈生意的,今日的奎因真是非比寻常的慎重。
奎因做了个手势,卡洛尔知趣地躲了出去。莫德科跟着奎因往楼里深处走去,越走他越是惊讶:原来这妓院内部有这么深吗?
估摸着走了有好几百米,莫德科跟着奎因走到一间房间前,奎因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莫德科深深地看了奎因一眼,还是走了进去,他已经感觉到了处处的诡异之处。不过他莫德科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他这监狱长的位置,可不是平白得来的。更何况他这个位置相当敏感,莫德科可不相信奎因有这样的胆子敢对他不利。
“奎因先生对这梨花海棠楼可是相当熟悉啊,这么隐蔽的地方都知道。”,等坐定以后,莫德科笑着说道。此时的他再没有刚才妓院中的放浪形骸,而是在监狱这种地方掌握生杀大权的“国王”,谈笑间自有股威势。
奎因却像是没感觉似的,“这座梨花海棠楼本就是我开的,这世间恐怕是没有再比我更熟悉的人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真的?”,莫德科惊讶地问了出来,这一声就将他之前撑起的的威势破坏殆尽。
奎因微笑着点了点头,莫德科看着他,心下里却微微有些发寒。二世祖?败家子?这人之前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无论如何,能开出一座圣辉城第一的妓院,却隐藏在幕后不为大众所知,这人可绝不简单。
奎因像是看透了莫德科所想似的,为他倒了杯茶,“大人不必多虑,我承认我之前接近大人,是有所图谋。但就如大人所知道的,我是个生意人,讲究的是个和气生财。之前所耗费的金钱,就当是前期投资罢了,接下来我要讲的这桩生意,大人要是同意的话就皆大欢喜,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奎因也觉不强求,大人您就只当听听算了。”
莫德科注视着眼前的茶水好一会,突然将整杯茶一饮而尽。“说吧,看来你所图非小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有些事,我是宁死也不愿做的。”
宁死也不愿做?奎因差点笑出声来,在奎因眼里这就是莫德科的虚张声势而已,像他这种人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一直在享受着这花花世界。死?他舍得吗?
“光耀城已经被北境军攻破了。”,奎因直接又爆出了第二个大料。
“什么!”,莫德科差点就就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这次几天?光耀城可是有整个北方军团守着,哪有这么容易攻破?”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慌了,刚才的那股气势已然完全不复存在。
“难道莫德科大人认为,我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吗?”,奎因语调自信地反问道,现在他已经完全处在了上风。
“我在光耀城与圣辉城之间安排了几十处联络点,每处的联络点用来传递消息的骑手与马匹都是百里挑一,花了大价钱培养出来的,绝不逊于军部的八百里加急。就这点而言,也许我知道这个信息要比格里弗斯大帝还要快呢。”
“我想,现在大帝恐怕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不过想要做出决策还会花点时间。但按照我的估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