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墨唤来木木问了问,说是那个老者天天上山,三拜五叩,一脸的诚心。【】
雪伊看不下去,就出面了。摘了朵灵花,跟着老者一起出山去了。
白小墨不由叹息,这个雪伊还挺像她娘的,心这么软,以后怎么当雪狼王?
“不对,雪伊是怎么出山的?”
白小墨在冰啸山布了阵法,外人进来,但里面的人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能出去。
当然了,这山里面大多都是原居民,现在修为不够,无论如何都是出不去的。
可雪伊他们这一支是外来者,出去是可以出去,但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
然而她并没有发觉。
“山主你忘了吗?前几日你教了雪伊阵法,她开了个小口子,您在专心凝炼阵盘,或许没有发现……”
木木的解释让白小墨愣了。
雪伊这才刚学的阵法就会现学现用了?
什么叫天才?这就是。
什么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她就是。
雪伊自从出山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原本白小墨以为她贪玩,可一天一天过去,雪狼一族全都急了。
经白小墨特许,雪狼一族派出几个人寻找雪伊。
然而有去无回,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氛升了起来。
紧接着冰啸山里开始有动物莫名的消失,一只、两只、三只……
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开始心慌了,白小墨感到了不对劲。
木木来找她解决问题,她是山主,在这个时候必须要出声。
走在路上,她闭上眼睛,开始打探整个山内的情况,所有动物都心慌慌,除了必要的觅食,都很少出来走动。
风吹雪落,一切都很正常,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啊。
就在白小墨心生疑惑的时候,突然她看到一阵狂风刮过,将一只雪狐吹至山界口。
这雪狐是冰啸山的原居民,它是根本跑不到山外的,此时山界边上亮起了一层半圆光罩,阻隔着它。
但偏偏此时那狂风又刮了起来,灰白的旋风中好似凝起了一只宽大的手掌。
抓住了雪狐,轻动手指,那层半圆光罩就缓缓开了个口子,大手往山外飞去。
找到了!
果真是悄无声息啊,若不是她这次查看的十分仔细,怕是也会忽略了过去。
能够将她的山里的动物给抓出去,还不被她所察觉,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能力。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终是叹了口气。
她不能轻举妄动,也不敢查看山外的情况。现在她所要做的是赶紧将那几个还未完成的阵盘凝练成功。
接着再将体内灵力运转自如,达到最好的状态,给木木交待好一切。
这之后,她毅然决然的踏出了冰啸山。
原以为冰啸山能给她带来庇护,可不承想,她的归来反倒拖累了其他人。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责任,以往她孤家寡人一个,惹了事只管逃就行。
现在她拖家带口的,一座山听她指令,就必须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享受多大权力,就要付出多大义务吗?
其实只要她一直躲在冰啸山,不管是谁想要害她,都不敢进来。
但她不愿就这样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她冰啸山里的人,她得亲自去找。
外界时值冬日,亦是一片银装素裹,之前白小墨经过的小村落还是一片安宁祥和,如今她再来便只看到诡异阴森。
没有生机,人全都死了。
不见一丝血痕的死亡,只是狰狞着脸庞。
每个人的身姿怪异,似在死前经受无限痛苦,双手双脚不断晃动挣扎。
外出归家的男人,在家门口等待男人归来的女人和孩子。
还有大着肚子的孕妇。
还有那个头发花白,穿着黑袄的老头子,此时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紧紧护住自己身有残疾的儿子。
身体已经僵硬,死相极为凄惨,白小墨摇了摇头,看过之后便要离去,转身之前却突然皱了皱眉。
不对,有些不对。
走上前去,仔细探查起来。这些死人虽然乍眼一看死相全然一样,可细细查看其识海,却发现了其中有很大不同。
男人的识海像是被一股力量抹掉一般,将神魂切成两半,像是在做实验一般。
可是实验失败了,那种痛苦使他们狰狞痛苦挣扎,很快便会死去。
但是女人的识海全然撕裂,神魂破碎,残缺不全。很明显是在死前经历长时间痛苦折磨。
并且女人和女人的身体之间,相互都有魂魄互换的痕迹。
不仅是在做分裂神魂的实验,还在渡魂!
这是邪术!
分裂神魂不拘男女,可渡魂却只挑准了女人身体,这种诡异情况越发的使白小墨感到不安。
远远望去,银白的一片被阳光折射过来,倒晃得她眼前发花了。
心口像是堵了块大石头,一直压着胃部,难受得她想吐。
未知的恐怖在等待着她,而她明知不妥,却也只能一步一步走向对方的陷阱。
白小墨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将所有情绪都掩在心中。
不论前方有着什么,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死罢了。
而想要她白小墨死,那她也要狠狠撕下对方的一块肉来!
她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警戒着,一边查探着雪伊等失踪了的人的下落。
有了前车之鉴,白小墨认为她可能只能找到那些人的尸体了。
可惜了雪伊那个资质很好的女娃子,还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