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修为和青春美貌,血姬只能照做。她知道她已经被控制住了,可她没得选择,她只能听从。凡是被道祖经过手的年轻女子无一例外皆是死相凄惨,她曾不小心瞧过一眼,道祖那架势似是在渡魂,方法邪恶无比。一旦失败,手下的女子皆会魂魄残缺,甚至全部消散,且在死前也会受尽痛苦。这般做法让血姬也不由得胆寒了起来,什么道祖,应该是魔神吧?事已至此,她已彻底钻进了道祖的手掌心中,受其掌控,若现在再想逃离,恐怕只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倒不如,就这样为道祖做事吧,起码她还能增长修为,青春美貌也能回来。就这样,匆匆八十年过去了,她似是苟延残喘又似是逍遥自在的又活了这么些年头。直到布在城中湖内的三环聚水阵破了,山上压的符咒松动,她的一颗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同样的,她也记起了那个将她镇压在山上的仙人,此人曾说过:“破阵之人,亦是杀你之人,你出山之日,便是你身死道消之时。”她不屑,想她血姬经历了大风大浪,坎坷机遇不断,纵被镇压也有个道祖为她亲赐丹药,又岂能就这样死去?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无常,或许那个仙人从一开始就已经看透了她的结局了吧?她正如那仙人所说,真的死在了那个破阵之人手上,一个有着一手奇特冰法的白衣女子手上,一个对于活着比她还要执着的女子手上。或许,并不是那个仙人看透了她的结局,而是看透了她对于生的yù_wàng并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般强烈吧?血姬在死亡的前一刻,回顾过了自己的一生,看似波澜壮阔,其实无趣得很。无非修仙—吸血—被镇压—被掌控—被杀死而已,而她一生的执念也只是活着、强大的力量、青春美貌还有姐姐罢了。无趣,无趣得很……若有来生——她希望不要再有来生,只这样消散在天地间,真正的逍遥于天地间。看着血姬的身躯化为冰雪火焰,白小墨跌落在地,整个山洞也开始摇晃震荡。其中一块较大的石头恰好掉落在她的身上,重物跌落在身上的压迫感这还不算什么,可这之后,又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之力降了过来。白小墨原本要合上的双眼,一下子就又睁了开来,有危险!就在白小墨睁开双眼之时,眼睛余光瞥到了一个身着铠甲,面色漆黑的粗壮女人。只见这女人一张国字脸,鼻大嘴厚,看起来倒有几分朴实,只是她的上半身是实心儿的,但下、半身却是微微有些透光,甚至都看不见脚。这是个鬼?白小墨大惊!大白天见鬼了,是不是那血姬杀人太多,怨气太重,都成了厉鬼了?而下一秒,白小墨发现她想多了。“血姬,听说此次欲献吾女子十几,对否?”朴实的话语从这粗壮女人嘴中说出,听在白小墨耳中却是如雷鸣般响彻。焚香沐浴,丹药,年轻女子,失魂散魄——道祖?捋顺了思路的白小墨心里不由得吐槽:卧槽,眼前这个老大妈竟然是那供牌上写着的道祖冥苍?还真……特么的白瞎了这个霸气的好名儿啊!难道不应该是狂炫酷霸叼炸天的出场,一副龙傲天模式的男人吗?至于眼前这个老大妈,一定……一定是她看错了,要不就是她出现幻觉了……“血姬……死了?”而那个粗壮女人又说了一句,彻底打碎了白小墨的幻想。此时的道祖冥苍感受到血姬的气息正在渐渐消散,显然已经死去,她面色不动,朝下看去,正一眼看到被大石头压住的白小墨:“千年……寒玉冰?竟是你!”不是我……白小墨闭了闭眼,苦着脸在心里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她可真的玩完了,刚才一场大战,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灵力,如今连动一下都费劲的慌。这下子又来了个看样是比血姬还要厉害的道祖,她的小命肯定玩完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只是想找根骨头而已,怎么什么倒霉事儿都能摊到她头上来啊?对了,骨头呢?!白小墨斜了斜眼,发现她的两根骨头就趴在她手边呢。此时似乎也是发现了冥苍不好对付,就像两条虫子一样,一点一点的蠕动,直到钻进了她的袖口里遮住了身形为止。妈蛋,贪生怕死的蠢货!压根儿就没指望你们!而那冥苍也发现了骨头的小动作,但她并没有理会,而是随手一挥,将压在白小墨身上的大石头挥到一旁,双眼似剑芒般犀利的盯向她的双腿处。“果真找到了,竟然真的……”冥苍漆黑的面色有些泛红,看着很是激动的样子。她伸出粗糙带茧的大手,疾若闪电的向白小墨的双腿触去。看到冥苍要对自己出手,感受到那股无形的不可抗力,白小墨内心哀嚎一声:“我命休矣!”,之后便紧闭上了眼睛。只见冥苍的大手就在要触到白小墨双腿的前一刻时,突然一道紫色雷电划过,只一个瞬间便将她的大手劈成了虚无。冥苍只觉一道甚是幽森恐怖的气息涌来,再接着她的手就没了知觉。她只靠着本能连忙收回了手,身形愈发的飘渺淡薄。这气息,这手法,是他,是他回来了!他回来报当年的仇了吗?不,她当年根本什么都没做啊,犯不着找到她头上来啊?无数的想法皆在一瞬划过冥苍的脑中,她漆黑的面庞此时血色尽褪,慌张的看向四周,强行用镇定的声音说道:“大人……当年之事与我无关,我只是路过!!!”说完,冥苍就狠狠地瞪了白小墨一眼,眼神极具复杂,有嫉羡,有迁怒。之后,冥苍整个身形一个飘忽,便消失了去,再不见了踪影。而在不停簌簌落着石块的山洞某一处,一个衣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