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哥哥快走快走,这雨好大——”龙倾国自然看不懂司安的眸光,只是看着倾盆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不禁催促着司安。
司安唇角微抿,随即轻声道:“倾儿,好好的记着今日!”
“嗯?”龙倾国抬头看他,却见他神色坚定,不禁怔怔的点头,道:“好——”
司安这才唇角微扬,继续几个大步便迈进了司安将军府内。
出来迎的是个老管家,只见他手中拿着油伞等候在府门口,在看到了司安时立即撑开了伞,迎了上来。
司安进了门,大步流星的便向内院走去。
老管家一路为他撑着伞,目不斜视,好似根本没用看到自己主子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娃。
几个拐角,便到了司安的房间,司安大步走进,脚步不停向内间走去。
老管家停在房门口,立即关上门,不用吩咐便大步向后房走去,为司安张罗着打热水,沐浴。
龙倾国终于掀开司安将她的头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外衣,不禁抱怨道:“晟哥哥你干嘛呀!快把我闷死了!”
看司安不搭话,正待再闹人,却看见自己已经身处房间里。这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就到了?龙倾国感觉自己是飘着进了房间。
被轻柔的放置在一张大床上,龙倾国这才双眸骨碌碌转着,瞅着这陌生的房间,嗅着扑鼻而来的竹香。
“晟哥哥?这是哪?——啊嚏——”龙倾国只感觉鼻子痒痒的,经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即揉着红红的鼻头,不好意思的望着司安。
看着龙倾国已然湿透,又脸色发白的模样,司安不禁心疼,随即用锦被将龙倾国牢牢裹住。
“呀!会弄湿的!晟哥哥——”龙倾国看司安就这么给她裹上了干干净净的锦被,正待挣扎,却看到司安伸手覆在她的脊背上,随即便感觉一股热流自后心游走全身。
龙倾国呆呆的感受着这温暖的感觉,不禁抬头看向司安,此刻的他神情专注,许是因为离得近,她竟看到了司安脸庞上细小的绒毛,那张平日里总是冷漠以对他人的面庞,原来温柔起来,是这般动人心弦。
“晟哥哥……”龙倾国轻叹,心头萦绕着莫名的情绪,她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这些时日,她一看到司安,便有股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
她怕极了,比知道自己是个病儿的事情还要怕!
母后与皇兄也不在身边,父皇也好像开始躲着她,今日说是要去寻她的晟哥哥带她去玩,也意在想见见离开母后的父皇。可是竟然被挡在门外,一面也见不得。
是不是她想母后与皇兄了,所以才会这般情绪低落,她心中莫名的慌乱真真是让她痛苦不堪。
这淋了雨,难道是将她没心没肺的优点都给冲刷尽了吗?怎的就开始多愁善感了?
小小头颅轻轻倚靠在司安尚不宽厚的肩膀上,女孩儿沉闷的情绪仿佛将四周的空气都感染的低落起来。
司安怔怔的收回手,龙倾国淋湿的衣物已然干透。
“怎么了,可是冷的厉害?张伯已经去备了热水,一会儿泡泡热水就好多了。”司安侧身坐在床边伸手连同锦被将龙倾国牢牢抱在怀中,轻轻抚着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头颅,感受她低落的情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从小征战沙场,面对百万伏尸,血流成河,也曾面不改色。
可是,偏偏只有她,让他无数次的不知所措。
“晟哥哥,我好难受……”龙倾国闷闷的说着,随即伸出双手绕过锦被,紧紧揽住司安的腰身。那里依旧是湿湿的一片,显然这个大傻瓜没有给自己弄干衣物。
司安以为她是受了凉,所以才这般沉闷,禁不住又暗暗责怪自己为何没有将她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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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都怪晟哥哥,让倾儿受苦了。”司安隔着锦被轻拂着龙倾国的脊背,以示安慰。
龙倾国闷闷的摇头,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了,因为她知道,她这个晟哥哥在哄人的方面就是个比她还不如的小孩儿。
“晟哥哥,明日就是倾儿的生辰了。”
“嗯。”
“晟哥哥,母后,水姨还有皇兄是不是就该回来了。”
“嗯。”司安回答着,双眸看向屋外的瓢泼大雨,知晓他们怕是不能及时赶回了。从皇城到无名山,路程百里,又多是山路,如今这么大一场雨,怕是山路泥泞,归期后延了。
龙倾国听司安这么肯定的回答,不禁抬头看他,也随着他的眸光看向窗外的大雨滂沱,闷声道:“晟哥哥就会安慰倾儿,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母后他们怎么可以赶路呢?要是淋坏了怎么办?比起母后他们会生病,倾儿还是宁愿他们留在天机寺的好。”
司安闻言回头看她,便望进一汪深潭中,那里面承载了最美好的期盼与最真心的祝愿,那里面是万载星辉,是他的全世界。
“倾儿……”司安轻唤。
“嗯?”龙倾国转头看他,只觉得这个角度的晟哥哥好看极了。
司安心头轻叹,禁不住再次轻唤出声。
倾儿……
“少主子,热水已经备好。”屋外响起了张伯的轻唤。
司安闻言伸手拂了拂龙倾国的头颅,轻声道:“我让侍女伺照顾你洗浴,多泡一会儿,免得感染了风寒。”
龙倾国摇摇头,道:“不用侍女伺候,我从小都是一个人洗浴的,就连小溪我也是不让近前伺候的。”
这司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