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酒馆天字一号房内,正莺歌燕舞,丝竹管弦,几个娇媚的美娇娘舞动着小腰,魅惑的眼神紧瞅着上位上的一个男子,勾人的紧。
上座上,一个一袭蓝色锦袍的男子正左拥右抱的享受着美人儿的伺候,一时兴起便抱起一个美人儿亲吻着。
肆意妄为的笑声不绝于耳,奢侈迷乱。
此人正是辅机将军白平,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却又花天酒地,混乱无比。偏偏又有些小聪明,在战事之上颇有战绩,这才让有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敢怒不敢言。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白平眸色一转,随即沉声道:“进来!”
一瞬间,娇媚无限的舞娘停了舞姿,丝竹管弦顿停,一起躬身退下。屋内瞬间只剩下白平一人。
房门被打开,正是方才那一个士兵大步走来,到了屋内躬身跪下,禀告道:“将军,那人正是将军要找的倾国修罗!属下亲耳听到那妇人喊那女子,那女子名唤倾国!”
白平闻言蓦然大笑,随即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白纸展开,上方正画着一个女子的模样,碧衣风华,青绫飞扬,正是龙倾国!
“果不其然,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她!”白平笑容扭曲,大笑不止。终于,他可以为他哥哥报仇了!
那士兵当即又道:“属下听到她们谈话,倾国修罗似是要离开壹望城,且临行前将一个锦袋交给了米铺的妇人!”
白平蓦然止住笑声,脸色阴戾,思衬半晌,这才蓦然阴笑道:“给那些与倾国修罗有血海深仇的江湖草莽放出风声,折龙山上,倾国修罗杀了他们的同伴,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她。先让那些流寇草莽会会她!我这边还有事暂且走不开,到时候我再坐山观虎斗,好来个渔翁得利!”
那士兵恭声道:“是!将军,那米铺妇人手中的……”
“给我抢过来!当时倾国修罗也在折龙山,万一是九尊令的线索呢?宁可信其有,不可放过一个!”
那士兵担忧道:“那米铺地处闹市,不好明抢啊!”
“咣当——”一声玉器碎裂的声音在士兵身边想起,却是白平一怒之下扔来,只听得他沉声道:“你傻吗?那就到晚上!若是不给,就直接杀了!”
“是!”那士兵颤颤巍巍接令,赶紧爬起来退下。
白平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折龙山上你杀了我哥哥,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一个女娃子也想独吞九尊令称霸天下,简直痴心妄想!爷爷我就让你瞧瞧,做错事的后果!也不枉费我哥哥临死传信之痛!”
只见他一把抓住画像正要撕毁,却又被画像上的容貌迷了双眼,随即露出诡异的笑,道:“倾国修罗的确是倾国呢?这么美的人儿,还是适合躺在床上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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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谪国边城,阁城。
阁城内的百姓早便已经在战争开始时就已经迁走,如今偌大的阁城,只有驻扎的军队。
昨日刚刚击退了白哲率领的五万大军,连日以来战火弥漫的恐惧之感,一瞬间得到解压。随处可见城内士兵笑容满面,高谈阔论,大谈自己在战场上与敌军对峙时威猛的模样!
倾谪国士兵的战袍皆是银白色,此时在秋阳的照射下格外耀眼,人人脸上的笑意都透着随意与轻松。
虽然有的人身上还缠着止血白布,斑斑血迹,但他们依旧笑的很开心。
该巡查的巡查,还歇息的歇息,阳光正好,谁也不愿意闷在房子里,街道上随处可见谈笑风生的士兵。
仿佛,这里不是边境战场,而是他们的家,而他们正在和家人闲话家常。
片刻,从街尾走来一队巡查兵,带头的男子却是一袭天青色战袍,身姿修长,头戴同色头盔,行走间透着一股清逸之风,仿佛置身与青山绿水之中。
天青色的战袍,这个世间只有一支军队身穿天青色战袍,那就是威名赫赫,倾谪国的战魂,残云骑,
那一支巡视对一路走来,一旁街道上的士兵皆发自内心的躬身请礼,便见那天青色战袍的男子唇角含着轻笑,一一点头示意那些士兵不必多礼。而他身后的一对残云骑精兵面色谦逊,却目不斜视,昂首阔步,那是一种自信的风采,真正强者的风姿。
待走到一半,便见一个伤兵瘸着腿走到那天青色战袍的男子面前,担忧的问道:“军师,您的伤势如何了?属下还未感谢军师的救命之恩,属下在此跪谢军师的救命之恩!”
那士兵正要拖着瘸腿跪下,却被那被称为军师的男子上前一步伸手扶起。
青丝滑落染血的天青色盔甲,那莹白如玉的脸庞书生气十足,眉目清润,眉宇通透,确实应是一副军师的模样。但看他身披战甲,血迹斑斑,更像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军人。
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他腰间无时无刻不别着一把折扇,如此清逸,任职军师,又英勇杀敌,任职战士,着实是一代奇才。
此人,正是司安大将军的左右手,九君子。能文能武,年纪轻轻便位居军师之位,让人不敢小觑。
“起来吧!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你为国杀敌,自然不该白白送了性命。”九君子唇角微扬。
那士兵眼眶微湿,说是如此,可身处战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又有谁能帮你一把?而眼前这个人,身居高位依旧能够把他们这些士兵看在眼里。自己虽然是个粗鲁汉子,也知其中艰难与难得!
怪不得所有士兵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残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