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胡用一听瑞帝这话,心中激动,想到“夏可道啊,夏可道,看你还嘚瑟!”丞相胡用此时心情大好,他这个丞相,文武百官之首,因为夏可道从来都当得不爽。
因为太激动,丞相胡用根本就忽视了瑞帝眼中的深意,把自己当成了干干净净,一身正气的好官。
在京城的另一个宅子里,一场关于金陵的讨论也在进行着。
“肯定出了内鬼,要不然不过是一人小小的产业交接,朝廷怎么会出动一千的禁军,咱们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朝廷的预料之中,肯定是有人提前透露消息给朝廷了。”
而对金陵的惨败,齐修平首先说出了自己的猜疑。
张正一闻言,将目光移向王夫子。
“天师不必看老夫,难不成老夫还会自己破了自己的局。”王夫子声音平静的不带一丝温度,没有任何情绪。
从去年的抢盐风波开始,所有局都是他设定的,虽然到目前为目并没有引起什么实质性的后果,但是从王夫子的脸上也看不到半点失落或是愤怒!
瑞帝要是这么好对付的,就不会有瑞朝了!
“本次带出来的,全是我天师道的心腹,怎么可能刚一开始就出现内鬼了?”张正一问道,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搜索有谁可能是内鬼。
知晓此事的都是他的弟子与义子,一下子要找出内鬼还真不好找。
张正一都不好找,王夫子并不是天师道的人,而且他从来就只与张正一和齐修平接触,自然也不知道。
齐修平现在的身份虽是周武帝之子,可是张正一并没有让齐修平与那些核心人物和机密有太多的接触,只是让齐修平好好的读书,练武,那些琐碎的事不劳齐修平操心。
所以两人并不答话,相对于天师道来讲,王夫子和齐修平来说基本上都是外人。
“不对,问题肯定出在这个宅子里!”张正一细思片刻陡然反应过来。
齐修平的这个小宅子就是齐修平与王夫子住在这里,配几十个身手较好的护卫。天师道的主力是跟着张正一住在另外一所隐秘的宅子内,地方连齐修平和王夫子都不知道。
如果朝廷知道张正一以及天师道教众的落脚处,一定会派高手来围剿的,瑞帝又何苦用自己做饵诱他出来?
由此推出,问题一定是出在齐修平所在的宅子内。
“看来师傅是怀疑我和王夫子了?”齐修平冷冷的说到,因为他的身份,所以并不像张正一的其他弟子一样对张正一恭敬。
张正一也早已习惯了齐修平的这种天生的高傲,只是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王夫子。
“少主稍安勿躁,天师的猜测很有理,更何况咱们这所宅子里并非只有咱们两人知道此事。”王夫子看了眼齐修平说道。
“师傅最好查清楚,我可不想还没有参加科考就被朝廷抓去。”齐修平冷冷的说到。
齐修平的话一出口便让张正一感到了极大的不安,若是这个宅子里的人出了问题,那么齐修平和王夫子现在还好好的,唯一的可以解释的就是瑞帝在放长线,钓大鱼,这个大鱼自然就是张正一他自己了。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若真都是被瑞帝看在眼里,张正一瞬间一身冷汗。
“或许问题并不是出在咱们身上!”王夫子捋了捋胸前的白须说到。
“先生何出此言!”张正一急切的看着王夫子,他希望王夫子能说出一个足够说服他的理由。
“老夫猜想知道咱们计划而不知道天师的落脚处的,怕只有老夫和少主了。老夫和少主既然无可能,那么就是别人身上出了问题。朝廷多是能人,由细枝末节猜到事情的发展并非不可能。”
王夫子说道,在这府中,知道这次计划而又同时知道张正一在哪儿的怕是只有负责府中守卫的张封了。张封是张正一的义子,对张正一忠心耿耿,也没有任何叛变的理由。
张正一听了王夫子的话,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金陵一役败得这样惨,若不是从哪冲出来的一群黑衣人,金陵也不至于如此!”张正一又将话题转到正题上来。
“来武师兄不是将那群黑衣人说得很厉害,自己还不是跑出来了。”齐修平冷哼一声说到,对张来武明显的表现了不满,指责张来武为推卸责任才将对方说得那样厉害的。
“这事为师自有道理,少主早些休息,好准备明日的科考。”张正一有些不悦的看了眼齐修平,随后与王夫子打了声招呼就离去。
待张正一走后,王夫子将案几上的茶端起抿了一口,然后看似随意的说了声“过犹不及。”
“可有?”齐修平不以为意,他似乎更专注意把玩手中的茶杯。
“以公子的智慧和身世,高傲点无可厚非,但是高傲的像个蠢货,那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王夫子也不看齐修平,说完了又抿了一口茶。
“那先生教我怎么做?像当初他对我父皇一样,条狗一样对他毕恭毕敬?他就不防备我,不忌惮我了?”
齐修平淡淡的说到,此时的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平静到让人以为他根本都没有任何情绪,这种表情,也只有王夫子能见到。
王夫子愣了愣,齐修平说得很有理,张正一找齐修平只是想利用他的身世,拉一些力量,比如王夫子就是因为齐修平才会帮张正一谋划的。
张正一虽然说得好听,打着周武帝的旗号行事,说辅助齐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