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王质今日自离开宫中,就直接回翰林院的住处了,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御书房中,典清向瑞帝禀报道。
典清得到瑞帝的指令,让他跟踪王质,并没有说原因,但典清隐晦的感觉到肯定是与瑞帝出巡有关。
“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瑞帝问道。
“他回府的途中,可能是因为天热,买了两杯冰水,除此之外,再无与任何人接触。那个卖冰水的小贩,臣也派人去查过了,没有可疑之处。”
典清回道,心中却在想,现在谁与您谈过话,出来不饮几杯冰水,都不好意思说和您谈过话。包括典清他自己,现在典清与瑞帝谈了正事,就有种马上离开的冲动。
“嗯,继续观察。”瑞帝听即喜又疑。
“是!“
“对了,令郎可还好,没被吓住吧。”很快瑞帝就将问题转到典清的身上了。
“谢皇上照拂,臣的家人一切安好。”
典清答道,当日他逃亡,全家都被拘押到京,被关到刑部大狱,不过有瑞帝的密旨,也没受什么苦。
“此次让你受委屈了。对了,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你那小宅子可安置得下?南锣鼓巷不是有好几个空宅子吗,你自己选个合心意的,将家人好好安置。”
“谢皇上隆恩!”典清说得感激涕零,心中却是苦不堪言,自己在老家经营了十几年,如今被瑞帝这么一折腾,什么豪门世家梦都付诸流水了。
更重要的不是豪门世家梦的破碎,而是他为瑞帝做了这么多,瑞帝仍是不肯信任他,能不能善终都成问题了。
典清出了皇宫,真想与王质一样,喝几杯冰水压压惊,皇上还是以前的那个皇上,甚至态度还是以前的那个态度,可是典清却觉得瑞帝越来越可怕。
回到府中,典清听到大厅中有人在讲话,过去一看,顿时气血上涌,饮冰十杯也是压不住了。
大厅内,说话的是典夫人与一个腹部微隆的女子。
惹典清生气的自然就是那个女子,特别是当典清看到那女子微隆的腹部的时候。
典雅正在与她的后母典夫人有的没的说着客气话的时候,突然便见一个身影快速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抓起她向外摔。
典雅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立定脚跟。
“父亲!”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整个典家都差点被你害死!”典清怒道。
典雅气苦的看着自己的父清,却是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典清说得是事实。
“老爷,有什么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雅儿也是知道错了。”典夫人急忙上前拉住典清,生怕他又动起手来。
“一家人?她哪当自己是典家的人了!”
“父亲又何是将女儿当过家人,女儿在父亲眼中只不过是典家的一笔财产而已!”典雅委屈的说道。
“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这是不把典家弄得家破人亡就不罢休吗?为父在外拿着性命才拼得这份家产,给你好吃好穿好住。你不但不思回报,还为了你那点儿女私情背叛殿家!”
“你以为你能耐,也不想想没有为父你哪有机会去花前月下。你不想当财产,不还是被当作财产送给了人家吗!我告诉你没了殿家,你连财产都算不上!”
典清越说越气,在他看来他努力了大半辈子,却都因为典雅的不知好歹而化为泡影。
“若不是女儿生在典家,又何苦命不由己,被人送来送去!”典雅气苦的说道,若不是在典家,她怎么会卷入这场争斗之中。
“你到现在还不知好歹!不想做典家的人,你就给我滚,从此典家就没你这个人。”典清一边说一边就硬扯着典雅向府外走去。
“老爷,老爷,有话好好说!”典夫人在后面劝道。
“说什么说,以后谁再与她来往就不是我典家的人!”典清一边呵斥典夫人,一边将典雅扯到府外。
“从此典家就再也没你这人,再来就打断你的双腿!”典清扶着门对典雅说道。
“父亲,父亲!”典雅此时见大门马上就要关心,极其不舍的唤道。
“你做为一个女人,就要认命,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随着典清的这句话,典家的大门也极快的关上了。
典雅迷失在典清绝情的脸中,恍惚了好久,又喃喃的叫着“父亲!父亲!”一边举起手想去拍门,然终是又收回手,慢慢瘫软在地上,泪水滂沱。
“回家吧。”方成不知何时来到典雅身后,将她抱起向停在另外一条巷子的马车走去。
典雅一边用力捶打方成一边嚎啕大哭,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方成温言的劝慰道。
“像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自然是不会伤心的。”典雅哭道。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让你或者让我与典家划清界线,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应该高兴才对。”方成仍然轻声细语。
当初瑞帝让典雅与他成婚,方成成只是以为瑞帝是用来敲打自己,恶心自己。
如今看来,怕也是用来敲打典清的。
东阳公主的死一直是悬在方成头上的那把剑,也许哪一天皇上想起这件事了,那他就麻烦了。当然以瑞帝的本事,典家也就麻烦了。
典清的命可是捏在瑞帝手中了,只要哪天瑞帝起了杀心,根本不差理由。
皇帝赐的婚当然是不退退的,但是典清借由方成曾经陷害自己而与典雅继绝关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