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满怀心思的夏中平夏府尹一夜也未成眠,突然间发生这样一件莫名的事,让他心中也警声大作,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如单单是这一件命案他还真不怕,江老太爷和江二老爷都是夏中平非常了解的,都是人精,悍然向他发起攻击,那绝对是有后手的,可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对方会有什么后手。
所以,第二天一早,天还麻麻亮,夏府尹便早早的出府到了衙门,校尉吕超却比他来得更早。
“大人,昨夜我便将江永安的尸体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翻,可就是没有发现致命伤所在。”吕超满眼通红的说道。
“昨夜你没有回去,在这忙了一夜?真是辛苦你了!”
夏府尹听了吕超的话,心中也暗暗叫苦,这要是查不出死因,那只能是赖给方秋了。可嘴中却说出慰劳吕超的话来。这也是他为官多年,颇受下面办事的官差尊敬的原因。
“这是属下应该做得!只是这江永安死的确实是蹊跷,属下昨日也提审了打人的方秋,他也一口咬定并未下重手,属下昨夜也确确实实将江永安的尸体检查的仔仔细细,他身上的伤也确不致命。”吕超有些不解的说到。
“江永安的尸体在哪,带本官去瞧瞧。”夏府尹说到。
随后吕超便将夏府尹带到江永安的尸首所在的屋子,夏府尹接开白布,粗略的看了一下,确实如吕超所讲,江永安所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正待细看,外面鼓声大作。
“没想到他们逼迫如之此盛!”夏府尹叹了口气说道。
“谁?”吕超有些不解的问道。
“还能有谁,江家的人,来得还真早!”夏府尹冷笑着说道。
吕超出门去看,果然是江永安的母亲刘氏在外鸣鼓。原来昨日刘氏见江运宁昨日去夏府去闹,回来竟连尸首也没带回来,便又哭又闹。
江运宁心中也是惶惶失了主意,还是江运侨一大早就给刘氏出主意,拿了一张状纸状告夏家大公子夏天指使家仆方秋无故打死江永安,并顺便要求夏府尹归还江永安的尸体。
那刘氏失子心痛,又一听说自己的儿子死了尸体被官府给抬走了说不定还得受折磨,也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早就拿了状纸来到衙门击鼓鸣冤。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晚,夏天纵人打死江家长孙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金陵城,刘氏这一击鼓鸣冤,不一会衙门外面就站满了人。
江家虽然无理取闹,但是死人为大,夏府尹无奈,只好升堂审案。
夏府尹一拍惊堂木,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堂便安静了下来。
夏府尹便厉声问道“方秋,江夫人状告你受人指使打死江家公子,你可认罪!”
“方秋昨日在品茗阁品茶,那江公子在隔壁很是聒噪,方秋觉得听了烦躁就过去与江公子比划了两下,并未受任何人指使。而且方秋并未重伤江公子,江公子出品名阁时都是好好的,江公子回去突然出了意外与方秋何干。”
方秋听到夏府尹的问话,脸上豪无惊恐之色,首先便将夏天撇了出去,紧接着又将自己撇了开去。昨日看着江永安好好的走出去的人也不在少数,今日在衙门外听了方秋如此说均觉得有理,胆大的甚至要求为方秋作证。
“若不是因为你,我的儿子怎么就突然就没了,你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江夫人听了方秋的话气得一边大叫一边向方秋扑了过去,恨不得将方秋撕成碎片,可是被眼明手快的差役拉住了。
“江公子死在你们江府,说不定是他在你们江府里碍了谁的眼而被害死了也不为稀奇。”
方秋并没有被刚刚江夫人吓到,仍然不咸不淡的说到。
“谁,我的儿子得罪谁了?”江夫人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又不是你们江家的人,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以后遇上你们江家的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要不然说句话也说不定会摊上事。”
不用夏府尹出面,方秋已让江夫人无话可说。
“你们,你们仗势欺人,我的儿啊……”江夫人见说不过,便在公堂大哭了起来。
夏府尹被江夫人这一闹心中也是发毛,若是平日,他早就叫人把这江夫人轰下去了,可是这事涉及到夏府。
“江夫人,这方秋说的也不无道理,若要查明令公子的死因,还你一个公道,我看还需到江府去查下,看是否有线索,你看是否妥当。”
夏府尹待江夫人哭了一会,便又拍了拍惊堂木说到。江家是百年世家,官差若要硬闯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难免会伤和气,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去总归不好听,搞不好又一顶官欺民的帽子甩了过来,所以夏府尹以商量的口吻与江夫人说到。
“好,只要还我的儿子一个公道。”江夫人满口答应,并无半分犹豫。
夏府尹见江夫人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心中又是疑虑了起来。官差进入江家,并不是江夫人能做主的,她现在能这么爽快的答应,必是早就得到了允许,那就是江家早已料到自己会提出这个要求,而且还不怕自己去。
夏府尹此时直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在等着自己,可是他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好,吕超你带人随江夫人到江府去了解一下情况,不可鲁莽,待查清后,再升堂。”夏府尹吩咐到。
随后又对江夫人说道:“江夫人,你看如何?”
“我要将我的儿子带回去。”江夫人说道。
“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