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奋力的挣扎着,和他一起的几个人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但他们哪有常年走街串巷的捕快跑得快?
熟悉街道的刘大带着一帮捕快几个穿插就到了他们的前面,生生的堵住前后退路。
百姓们看着被抓回的几人不断叫好。
先入为主使得张生等人在他们眼中变成了有鬼的人,没有问题你反抗什么?没问题你跑什么?
“还敢反抗!老子还治不了你了?”
刘大抓住不断挣扎的张生上去就一拳,直直的打在他的肚子上,张生瞬间不再喊叫满脸涨红身体弯成了虾米。
宋哲挥了挥手道:“算了,他好歹也是个文人,稍稍给他一些体面。”
“他也算是文人?整日和狐朋狗友乱耍,从没见过他写文章嘞!还欠钱不还,拖欠我老婆子的胡饼钱足足有二十文,宋提刑您要为我做主啊!”围观的张大婶不舒服的说道。
大宋妇人的泼辣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脸上不削的表情连三岁的孩子都能看得出来。
宋哲看着被刘大死死压在地上的张生道:“你可参加过科举?是否有功名在身?”
张生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位穿着绿色公服头戴直角幞头的从五品的官员,加上旁边的张大婶叫他提刑官便大喊冤枉。
“宋提刑为学生做主啊!学生年年用功苦读,但屡试不第,前一阵子……听说赤仓镇来了一位名士,便和朋友结伴而去讨教学问,谁知刚刚回家就如此这般!”
张生的话刚刚说完,宋哲便问道:“那名士姓甚名谁?所住何处?对经史子可有独特见解?”
一连串的发问震得张生哑口无言。
宋哲是什么人?提刑官!在张生说话时便看出他的目光闪烁,时有停顿,这明显是在撒谎。
见张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宋哲便立刻派人前往东京城南的赤仓镇追查,到底是真是假一查便知,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但是为了攻破张生的心理防线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刘大飞快的在官道上疾驰,从东京城到赤仓镇只不过几里地,来回不要半个时辰。
赤仓镇因靠近东京城且繁华,所以朝廷派遣官员管辖,也是典型的官监镇,刘大骑马赶到在镇上的府衙,随手把怀中宋哲的提刑官牙牌丢给了门房。
门房看了眼牙牌便屁滚尿流的冲进衙门,自家监官才是从七品末流官,提刑司的长官可是从五品!
刘大看着眼前的监官行礼道:“俺家提刑派俺来问问,最近可有名士到访赤仓?”
监官想都不想的摇头道:“哪有什么名士,人家也不会来赤仓,俺们这里可是军镇嘞!诶?你不是刘家的小子吗?”
刘大挠了挠头道:“倒是被您瞧出来了,叔爷身体可好?”
“好的很!你现在也是捕头了!听说东京城的捕头体面的很,怎么样?”
刘大无所谓的说道:“也没啥体面的,也就是被当成正经差遣看了。”说完仿佛还想起什么:“哦,也就见过一次官家,听过他老人家训话而已!”
监官满脸羡慕道:“呀!这就不简单了,有些人干了一辈子还没见过官家天颜嘞!”
刘大点头:“您这话说的对,叔,俺这就回去复命了,宋提刑还等着俺嘞!”说完便急急的上马往回赶。
监官背着手道:“快些走吧,以后有空来吃酒!这猴娃出息嘞!”
其实在刘大来之前就知道这是白跑一趟,他的老家便是赤仓镇,岂能不知这是一座军镇?文人名士即使再有闲情逸致也不会来军镇走访,小住!
快马疾驰,半刻钟便到东京城,来回只不过半个时辰还加上闲聊了一会耽误的时间。
漂亮的翻身下马,引得百姓连连叫好:“启禀宋提刑,赤仓镇乃是一座军镇,并无名士到访!”
刘大的话让早已看到墙壁被挖开的张生绝望,他本是在回来的路上听人说起过,谁知居然被诓骗了!
宋哲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和话说,这些钱是从何而来,人家又为何给你!”
本已绝望的张生露出疯狂的表情:“我说了又怎样,你还能动人家分毫?宋提刑你可想好了,我一张嘴便是泼天的干系!”
身为提刑司的长官当众被人威胁,宋哲岂能受得了?
“放肆!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上有国法下有黎民,你居然敢说泼天的干系?本官倒要听听!”
张生放声大笑:“好,好,好!那我也豁出去了,不错这些钱本就不是我的,而是看楼李家的管事给我的,至于为何给我乃是因为他让我在旱灾之时和一帮士子散播陛下昏聩惹怒上天降下灾祸示警!”
“混账东西!”
一听之前污蔑官家的言论居然是他这样的人散播出去的,宋哲大怒的一脚把他踹倒。
这还不算完,旁边的百姓更是怒不可遏,官家那么仁慈善良的皇帝,不仅仁孝无双,还处处为百姓着想,扶持工商,兴修街道,赈济灾民,哪一样不是大功德,居然被人诋毁恶意中伤,他们岂能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一瞬间无数的杂物向张生和他的小伙伴砸去。
老汉一边砸一边骂道:“畜生啊!官家如此体恤百姓,仁德无双,亲与灾民同食,如此君父百年难见,你这畜生居然敢诋毁官家,真是死不足惜!”
抠门的张大婶也把小摊上的东西往下扔:“我那苦命的孙儿就是因为官家新设的医院才活下命来,你这畜生诋毁官家便是我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