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益佳不知道兰郁在跟谁打电话,但是她身边也就那几人,都是些毛头小子,秘密倒不少,主意也不少。不过,揭开谜底的时候到了,为这一天他费了不少心思,他们总算肯给自己答案了。
齐益佳看着兰郁坐回他对面,从兰郁的表情他就能得出,这个小女生要吐露实情了。
“我希望大叔你能认真听我说的每句话。”兰郁喝了口水压制着心中的忐忑,她神情里还有一丝犹豫,但旋即就被坚定的决心所代替。
齐益佳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不想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打断对方的思绪。
“其实,关于翟缙的身世来历,我跟你说过,只是当初你不相信。”
兰郁的第一句话就让齐益佳惊讶到合不上嘴,他绞尽脑汁费力的回忆与兰郁的每次交谈,他不敢保证记清了兰郁说过的每字每句,但是起码所有内容都记得。哪里有对翟缙身世的交代?
“你想不起来了,因为你没当真,所以就没放在心上。”兰郁看着齐益佳茫然的神情就知道,警局齐益佳办公室那次,她的真话依然被对方当作了戏言。
“那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这次我一定认真听。”齐益佳少有的谦虚。
“翟缙他今年有六百多岁,他是明朝人,家住哪里我还真不知道,他从来没认真说过,好像是住在明故宫吧,他是孤儿,从小就没家人,是他师父收留并教会他武功,学会武功后,他就被他师父送进皇宫,为皇上效力,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锦衣卫。”
随着兰郁的轻声描述,齐益佳想起了那天的对话,记得当时他还问了句:镇抚是个什么鬼。兰郁曾一本正经的给他解释:就好比警察局里的队长之类的官衔。
事后,齐益佳为此还真上查了一下,当他看到上的解释与兰郁所说差不多时,他还狠狠嘲笑了自己一番。还有她说的穿越,关于这两个字的都是些络,他随便的搜了一篇来看,还没看完两行字就已睡着了。
“有什么可证明吗?”齐益佳艰难的咽着口水,问出这句话都后悔,这是想告诉对方,他相信了吗?
他相信了吗?这无稽之谈。
“有!”
本来齐益佳已经觉得自己问得够傻了,没想到对方还能理直气壮回出这么一个字来。
“能给我看看吗?”齐益佳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今天的事没有第三人看到听到,所以即使被这个小女生戏弄了戏弄就戏弄了吧,谁让自己这般信任她呢。
没想到这个要求让对方很为难一般,她又提出要打电话,仿佛是个没主见的女人。
兰郁去打电话的时候,齐益佳又摸出一支烟点上。他觉得自己快疯了,自从有翟缙这个人出现,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颠覆着自己的三观。好吧,现在连科学都要被颠覆了。
齐益佳吐出一口烟,给了自己一个苦笑。
“我可以相信你吗?”兰郁回到座位的第一句话,就让本已理清思绪的齐益佳再次紊乱。
“我也在不断的问我自己,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们必须相互信任,不然没法继续。”兰郁严肃的神情让齐益佳凌乱。
“我很努力的在说服我自己相信你。”齐益佳看到兰郁的双眼清透明亮,表情严肃认真,吐字清晰有条理,真的不像有精神分裂的迹象,姑且,就暂时信她吧,“你知道,我们做警察的都讲究证据,只有铁证才能令我们信服。”
兰郁低头沉吟了片刻,为了翟缙能尽早走出禁锢的牢笼,豁出去了罢,她对着手机说道:“你通知大家出发,到我家汇合。”说完挂断电话朝着齐益佳说,“走吧,带你找证据去。”
齐益佳付了账,待两人都坐上车后,才问,“去哪儿?”
“我家。”
“时空隧道在你家?”齐益佳都不相信自己能问出这么搞笑的一句话来,他并不是想取笑兰郁,只是觉得气氛压抑,他想放松一下心情。
兰郁没有搭理他。
“刚刚,你在电话里邀约谁?”
“胖子、筱筱和阿娇,别紧张,你都认识。”
“他们也是知情者?”
“对,我们四人都是事件亲历者,我一个人说,你会当我神经病,四个人告诉你,可信度高一些。”
“”
仿佛有些道理,但是假如你们一起合谋来欺骗我呢?齐益佳开着车眼光却斜视偷瞄着兰郁。
“大叔,假如你相信了我们的话,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你说。”
“别把翟缙关到秘密研究所,我们会尽量劝他配合研究,毕竟谁都想揭开穿越的奥秘,但是请你们不要伤害他。”
秘密研究所?应该是有的吧,只是他齐益佳也没见到过。如果翟缙真的是六百年前穿越过来的人,研究势在必行,这可能是震惊世界的一件事。
“对他剥皮刮骨抽血,他会受不了,我们也不答应,势必会用我们的生命去捍卫他的尊严。”兰郁还在接着说。
抽血?齐益佳听到这儿愣住,他想起上次翟缙帮他到云崖湖下捉逃犯受伤,审问逃犯的时候,逃犯和人质曾经描述,逃犯向他开枪,翟缙不躲不闪,反伸出手去接子弹。
“那就是个神经病,谁会拿手去接子弹,除了白痴就是不识枪的古代人。”
这是那个逃犯最后对翟缙的评价。现在看来似乎被他言中。
翟缙受了枪伤,理所应当被他们送到医院疗伤,但是在他包扎好伤口,医生例行抽血检验时,翟缙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