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宇是很满意这个新属下的,并且和江晹欢的关系却来越好,但他并没有忘了,江晹欢曾经差点杀了他最宝贝的妹妹。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上,但他强制江晹欢到湘江里游了一个来回。
那时候已经是农历十末月的天气,水温极低,二人路过湘江,正当江晹欢感叹烟波浩渺的时候,沈靖宇面带微笑,在后面狠狠推了他一把,直接将他推到了江水里。
江晹欢不会水,沈靖宇就在他衣服上拴了根细线,就像钓鱼一样的拉着江晹欢,任由他在江流中挣扎、呛水,昔日的兄弟情分完全消失不见了一般。
这些日子里,江晹欢以为沈靖宇早忘了这一茬,打算跟他一直友好相处下去。谁知道沈靖宇这么记仇,为了帮妹妹出气,还真把他扔进了湘江里。
沈靖宇让江晹欢在水里挣扎了将近半个小时,时间久到江晹欢几乎快要领略到游泳的奥义了,沈靖宇才把他拉上来,而且让他穿着湿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两个小时。
事后江晹欢果然病了,而且比沈蓝樱那时的情况更严重,最超出江晹欢预料的是,沈靖宇竟然拒绝给他吃药,要他单凭自身恢复力扛过去。
经历了这次事件,江晹欢清楚的意识到,欺负沈蓝樱的后果,比直接欺负沈靖宇还要严重。
沈蓝樱听完江晹欢怨念幽深的讲述,震惊了好半天,才喃喃的问道,“那我哥有没有告诉你,他去什么地方了?”
江晹欢点点头,“说了。因为我说要回京城处理点事情,他就先走了,临走前告诉我,找他的话,直接去千玑门,报他的名字就成。”
沈蓝樱无语的捂着脸。她可以百分之百地断定,千玑门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脑补一下,一个皇子打着追随沈靖宇的旗号,去千玑门报名穿越,这是怎样清奇诡异的画风啊。
“你处理完京城的事情,就赶紧去找我哥吧,他肯定非常希望早点见到你。不过,千玑门还未必能帮的上你。”而且穿越不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江晹欢不知道沈蓝樱在顾虑些什么,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没什么可处理的,我留在京城,不过是想看看你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等你们这里事成了,我就去找他。”
沈蓝樱愣了,呆呆的注视着江晹欢,半晌喃喃的道,“你,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哥,你留下来的目的是帮我?”
“有区别么?”江晹欢不明所以的问道。
“有区别啊!区别大了啊!”沈蓝樱一拍大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跟我哥说你要回京处理事情,他肯定认为你这是不想兑现诺言跟他回去。你要是直接告诉我哥,你是留下来帮我,他肯定感动的无以复加啊!”
江晹欢摸摸鼻子,“我怎么不觉得‘感动的无以复加’这个情绪,会出现在沈靖宇身上?算了,不管这么多了。当初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你下杀手,真的非常抱歉,我希望可以帮你们做点事情,算作赎罪。”
“其实你不用留下来。当初我哥不是说,他把我送给司空琰,然后把你换回来么,现在你是我哥的人了,要跟着他才对啊。”
这都什么鬼逻辑?江晹欢无奈的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你们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应该是可以尽一份力的。”
“唔,这我也不知道啊,五皇子这边都是司空琰在规划,我只是负责演公主的。”
“是这样啊。”江晹欢点点头,站起身来,“那我去司空家找司空琰了。你这里有什么事儿的话,派人到我府上说一声,我一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先告辞了。”
江晹欢走后,沈蓝樱觉得有些困了,也忘了自己中午饭还没吃,就匆匆返回寝宫睡觉。
一觉睡到了晚饭的时候,吃完饭的时候,小彤告诉沈蓝樱,在她睡着的时候,安常宇送来了一个古筝,而且是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老物件,废了好大力气才得来的,又亲自送到皇宫里,不巧的是,沈蓝樱在睡觉。
安常宇只得悻悻而归。
“哦,真是不巧。那明天我去安府道个谢吧。”
沈蓝樱见了乐器就来了兴致,凭着自己对古筝的了解,信手弹拨起来,还觉得不尽兴,又拜托小彤去皇家乐坊里借了两本关于古筝的书。
自此,沈蓝樱开始学习人生中第三门乐器。
第二天,惠帝并没有叫沈蓝樱去偷听朝政,沈蓝樱正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可以开始睡懒觉了,在第三天的时候,惠帝又派人叫沈蓝樱去乾元宫。
沈蓝樱生无可恋的看着窗外,一片昏暗的光景,她似乎可以看见凛冽的寒风露出狞恶的笑容。
“望春嬷嬷,中午的时候帮我叫个太医来吧。”
“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望春嬷嬷担忧的问着。
“不像啊,我看小樱气色不错。”玄玲鬼魅般的出现在望春嬷嬷身后,神色考究的看着沈蓝樱,“我看,装病睡懒觉才是你的真实意图吧?”
最近几天,玄玲经常神出鬼没的活跃于涟安宫的各个角落,望春嬷嬷被惊吓了太多次,也就渐渐麻木了。
“汝乃吾知己,鉴定完毕。”沈蓝樱打了哈欠,下床开始换衣服。
江毓璇好奇的问道,“蓝樱姐,我父皇每天让你躲在帷幔后边,偷听前朝的政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因为他打算一碗水端平。”沈蓝樱一边打哈欠一边说,“之前他太偏向于大皇子,导致不少人记恨这个贤明的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