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二儿子“去一边玩去。等你娘来了吃饭,爹给二胖换裤子。”这边给孩子换着裤子嘴上却没闲着:“孩儿她娘,把我刚才给你的酒一会拿上来,那是金家小少爷的满月酒,正好也贺贺咱家二胖的周岁。”厨房的女人听见刘三刀的大嗓门应了一声,没一会就端着酒肉进了屋“孩儿他爹,今天二小姐回来没有,这么大的雪没给阻到外头吧?我可听二狗子家的说二小姐今年又添了小子。”“回来了,强子驾着马车带着她跟俩孩子。”刘三刀滋了一口酒,放下碗跟自己媳妇说:“你就别惦记了,你现在当我媳妇都四年了,儿子也给我生了俩了。不是她二小姐的使唤丫头了,人家现在是百户夫人自然有人伺候。轮不着你操心。”“我这不是想着二小姐头胎生的那丫头,跟咱家大胖一般大,当年强子哥不是跟你说要跟咱们做个亲家么,这一晃都三年过去了这事还算数不?”“瓜女子,当年他王强说这话的时候还是跟再老子屁股后头的趟子手,人家现在在大同城里当了守城的百户,凭啥跟咱家攀这穷亲戚。别想那没用的,孩子才多大。有闲工夫还不如再跟老子生几个胖小子。”“呸,喝酒还堵不住你的嘴,当我是猪么,就这俩小子还不够老娘累的么?还想生。你个杀猪

的养得起么?”“杀猪的咋了,我刘三刀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老二今天周岁,你歇一年咱们就能再生一个。”刘三刀一家子就这么拌着嘴,喝着酒。直到吃完饭又把孩子哄睡着,刘三刀刚要搂着婆娘上炕困觉却突然感觉地面颤个不停,眉头一皱就往地上趴一只耳朵贴着地,听了一会儿,对媳妇说:“你带着孩子先睡,我出去一下,你锁好门窗,不是我叫你别开门。”“咋了?出啥事了?”“有几百匹马往镇子这边来了,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大队人马要来这边,我怕来的是马匪,我出去瞅瞅就回来。”说着,刘三刀从炕边抄起自己吃饭的家伙——一柄杀猪刀就往门外走。

镇子北面,三百多个马匪明火执仗的飞奔而来,片刻工夫就到了镇子北头的树林。有人打了声呼哨,树林里也回了一声。打呼哨的马匪回头对后面说:“大当家的,嘎子来了。”为首的是个光头,在周围一圈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左边脸上从脑门到嘴角一条长疤被一只眼罩遮住一半,正是最近官府通缉榜上悬赏五百两银子的马匪头子沙里飞,只见他瞪着仅有的一直大眼珠子低吼道:“嘎子,你特娘的打探的咋样了,金家镖局里现在有多少人?”“回大当家的,金家那群傻货一百五十多口男女老少一个不少,就连他家再大同当百户的女婿都带着媳妇孩子来了。此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我从镇里出来时女人们已经领着孩子困觉去了,还剩下六七十个男人还在喝,丁壮不过四十几个,连特娘的看大门的都没有,全都在喝。我出来时候已经给他们下了méng_hàn_yào。咱们此时过去正好给他一锅全端了。”一个穿的跟个秀才似的男子从树林的阴影里走出来对着沙里飞一抱拳恭声说道。沙里飞阴狠的笑了起来:“哈哈,到底是读过书的,办事就是利索不像这帮杀才话都说不明白就特娘的知道杀人。”“大当家的,弟兄们不但知道杀人还知道睡娘们呢。”有嘴快的马匪顺着话茬就接了一句,惹的众马匪一阵哄笑,可惜笑声刚起,沙里飞一马鞭就甩了过来,正打在这腌臜货的肩头。“就你娘的知道扯淡,干活的时候没见你冲在前面。”说罢沙里飞打马兜了个小圈,对着一众马匪吼着:“大家伙听着,一会直接去金家,其他人家不要管。金家的人一个不留,管好裤裆里的棒槌,别特娘的耽误事,老子今天是来报仇的,不是带你们逛窑子来的,哪个不听话的老子直接剁了他,听见没有?”众马匪稀稀拉拉的应着沙里飞的话,看似没啥精神,可一个个通红的眼珠子却显出他们的嗜血,还有人舔着嘴唇仿佛饥渴的秃鹫。沙里飞一拨马头,拔刀指天:“兄弟们,干活!”说罢一夹马腹就向镇子里冲去,身后三百多马匪紧跟而上猖狂的呼喝着:“沙里飞办事,不想死的滚开。”一路呼啸着奔着镇中心的金家镖局而去。

刘三刀此时刚走到金家镖局附近,老远看见一片火光,当听到马匪们喊出“沙里飞办事”的时候腿肚子就一抽,赶紧找了个黑漆漆的胡同就钻了进去,探头探脑的往北面看去。心说这下要完,沙里飞大半夜的跑来办事只能是找金家报仇,就是不知道沙里飞那瘟货还记不记得当初砍瞎他一只眼的自己。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金家报信搭把手,却见火光已经到了镖局大门口,一伙人直接就把大门拆了而里面连个呼喊声都没有。刘三刀心里立马就凉透了,知道这肯定是马匪们早就有人混进来,不是下了药就是下了药了,要不然在这开镖局的也是刀口舔血的营生,咋能没个防备。就这么让人直愣愣的冲进了家门,这下全完了。想到此处,刘三刀一拍大腿就往镇东头跑,想着去镇上的里正家找人帮忙,自己打不过能找够人吓跑了沙里飞也是条路,少死几个是几个,凤丫和强子可还带着孩子在金家呢。

却说沙里飞这边带人冲进了金家的长通镖局,一路上见人就砍,前后院,东西厢都翻了个遍,除了早早散去的女人孩子没喝到下了méng_hàn_yào的酒,发出了几声绝望的惨叫,竟是没遇到一丁点抵抗。沙里飞带着几个心腹就坐在镖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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