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觉得钱老八铁定是皮痒了,于是就顺手给他“治了治”。“治愈”后的钱老八很是低眉顺目的跟在六子身后讨好着六子:“六哥,六哥,我错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嘴碎,你知道的,我们家都这毛病。”
六子背着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道:“哼,让你小子长点记性,我可告诉你,别学你三哥那贫嘴的毛病,不然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
钱老八连声应着,等走到捆着四个人的树下时问六子:“那六哥,这几个杂碎怎么处置?”
六子伸手冲看押的人手里要过马鞭,在手心里敲了两下,一边扫视着地上捆的跟粽子似的四个人一边跟钱老八说:“你去请示夫人,我先拿这几个杂碎开开胃,做点饭前运动。”
这可能是钱老八头一次见六子对人犯感兴趣,听了六子的话钱老八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却没挪动,反而问六子:“六哥,夫人,她行么?”
六子斜眼撒摸了他一眼:“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怎么,我再给你治治?”
这话说完钱老八只感觉浑身一冷,转身就走,口中还叫嚷着:“别,别,六哥,我去,我这就去。”
六子也没理他,手中马鞭一指地上的人跟看押的锦衣力士说道:“去,把这几个杂碎衣服扒了,手脚捆好吊起来就是了。不用这么浪费绳子。”
地上捆着的四个家丁模样的家伙本来瞧见来了这么一位凶神恶煞好似恶鬼的家伙心里就胆儿突的,听了六子的话更是吱哇乱叫,可惜嘴上堵着东西只能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两个锦衣力士按六子说的没两下就搞定了,其中一人嬉皮赛脸的往六子身边一凑:“六哥,弄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我去帮你准备。”
六子抱着膀一手呼喇着下巴上生硬的胡茬嘿嘿一笑:“去弄点盐水,蜂蜜过来。我这有日子没练功了浑身上下都痒痒,先拿他们松松筋骨。”
“得嘞,六哥您等着。”那人笑着应了,小跑着去准备六子要的东西。六子晃了晃脖子抻了抻胳膊腿,然后扬起手中马鞭就像练功时候挥刀一样甩在挣扎颤抖的几人身上。
这几个倒霉孩子此时身上就剩一条裤衩,四个人背靠背的被人把脚捆在一起倒吊起来,六子一鞭子下去四人就像个陀螺一样在半空中转起了圈。六子连甩几鞭子下去,四人已经不光是身上疼了,连带着转的都头晕眼花。一开始还能疼了就叫,叫的响亮,虽然杀猪似的不太好听,但总算还有个动静。可六子越抽越过瘾,就好像小时候没玩过陀螺一样,这回一玩那是根本就停不下来。四人在半空转了半天,身上早已皮开肉绽,眩晕之下早都忍不住吐了出来,不过六子可没让人拿了他们嘴里堵着的布,他们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全都呛到鼻子里去了,有俩心里承受不住这人肉陀螺的早都屎尿齐流了。
六子抽了一会,觉得热身的差不多了,这四个杂碎眼下连哼唧声儿也都没有了,便停下叫人把他们放到地上。那个去拿盐水蜂蜜的锦衣力士早都回来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了,六子又吩咐他先拿盐水把地上这四个倒霉孩子泼醒,醒了再拿蜂蜜挨个伤口上涂抹点。
六子抹了一把脑门上渗出的细汗,嘴上跟俩锦衣力士调笑着:“这外面没有九爷那些家把什,咱们就得因地制宜,总能找点好玩的法子出来,你俩说说,老子这肉陀螺玩的怎么样?”
俩人一边忙活着,一边夸六子:“谁说咱们六哥不会审人,这花样我觉得就不比九爷那些手段差多少,就这几个玩意儿,一会儿保管连问都不用就得什么都说了。”
六子大笑道:“哈,你俩小子少拍马屁,老子就是不会审人,不过老子也懒得问,这种细致活还是让别人去干。老子就只管让他们知道不招的下场就行了。”
六子正说着,身后传来陶桃嬉笑的声音:“六哥,你这可不行啊,光顾着自己过瘾了。你倒是让人先问问这几个是从哪来要干嘛啊?大家伙饭还没吃呢,我还得帮你来审人,你这是成心不让我好好吃饭啊。”
六子闻声回头,冲着缓步走来的陶桃一拱手:“夫人”随后直起身子嘿嘿的笑着“这不动脑子的活干不来么。夫人你就别难为我了。”
陶桃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六哥,我看你不是脑子不好使,你就是懒的动脑子。你看你这个肉陀螺的玩儿法不是挺有意思么,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六子有点尴尬的又挠起头来“啊?你都看见啦?”
“可不么,我都来半天了,看你玩儿的开心没好意思扰了你的兴致。”陶桃借着钱老八举着的火把挨个看着地上哼哼着的几人,嘴上开着六子的玩笑。说完又制止了往人伤口上涂蜂蜜的俩人:“行了,别糟蹋蜂蜜了。就这几个杂碎还没蜂蜜值钱呢。”
俩锦衣力士听了收起蜂蜜,又按陶桃说的要将四人分开架走问话。刚架起一个来,一个力士发现不对,探了探脉搏说道:“夫人,六哥,这家伙没气儿了。”
六子听了一捂脸心说,卧槽,玩儿砸了。陶桃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死了就死了,先扔一边去。看看剩下的还有活的么?”
在场的锦衣力士除了钱老八和给六子打下手的俩人还有后来陶桃叫来的几个见千户夫人这冷对死人的架势心里都忍不住惊叹:卧槽,都说夫人是密侦司出来的人,今日这一看果然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