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丹的事与扬老大夫协商好了,她把手上现有的五十瓶定元丹免费给了他,告诉了他们定元丹的价格还有一些注意的事项,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之后刘惜之又等了两天,依然不见衙门来人。
眼看时间不等人,她坐不住了,亲自去了衙门一趟。
但是之前的陈捕头避而不见,询问县令回来了没有,又被推脱说上级的事情他们不知道。
刘惜之没有办法,只能折返回客栈了。
满香楼的名声一夜之间一落千丈,原是门庭若市的这里,现在已经是人见人怕的死人地方。
萧远腾和掌柜为此头疼不已。
刘惜之看了看他们也摇摇头,这名气打起来难,败起来可是立竿见影的,所以她挑选代售定元丹的药堂才会如此慎重小心。
转身上了楼梯,来到三楼,如今整层楼,只有刘惜之他们两个客房有人,常绿没了,春花就搬来跟她同住,元一元二依旧在原来的地方。
她冥思苦想,既然衙门起了疑,不让他们离开南京,他们何不自证清白呢?
至于如何证明清白?这……还得想……
倏然她推开房间的门,冲到一楼去,见到掌柜就问:“掌柜,你们晚上可曾听见过吹笛子的声音?”
掌柜被她忽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说话有点不利索,“有……有的,这几天都听到笛子声。”
店小二也点了点头,“那声音还蛮好听的。”
然而刘惜之捕捉到重点了,掌柜说“这几天”。
“以前没有吗?”刘惜之再次问道。
掌柜和店小二同时摇头,店小二侧头想了想,道:“我记得第一天听到笛子声的时候,刚好就是客官你们来的那天。”
萧远腾听出了点端倪,问道:“你是怀疑这吹笛子的人有问题?”
刘惜之心里腹诽,没问题能大半夜不睡吹笛子吗,但面上却不敢声张,只摇了摇头便离去。
死人的事情都发生了,她不嫌把萧远腾牵涉进来,所以他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为妙。
萧远腾信她才有鬼,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再次回到三楼时,刘惜之把春花元一元二都召集过来。
刘惜之的神色过于凝重,连舌燥惯的春花都不敢随便问话。
“我刚问过掌柜他们了,他们说这笛子声,以前没有,我们来的那天晚上才有的。”
元一元二一听皆对视了一眼,“莫非这吹笛子的人是跟着我们来的?”
“还记得第一天的打斗吗?”刘惜之继续说。
三人同时点头。
“我记得元一曾对我说过,这杀手是充满杀气地冲着我们来的,然而中途他们就被人打得折返了。”
“再加上这个半夜吹笛子的人。”
刘惜之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思考一番才说出。
“我怀疑,这一群杀手就是被吹笛子的人打走的。”
这么说,其他三人就更加一头雾水了。
元一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姑娘这么说,此人是我们的朋友?”
刘惜之把手放到下巴上来回抚摸,“这不好说,只是猜测。”
“姑娘想怎么做?”元二问道。
刘惜之抬起头,目光从元二看到元一,道:“就那天的打斗,若是你们遇到驱赶杀手的那人,你们有取胜的信心吗?”
元一元二同时陷入沉思,最后元一看了眼元二,才道:“姑娘,取胜不可能,倒是保命逃跑没问题。”
“好,接下来,我要揭开这个吹笛人的庐山真面目。”
刘惜之知道她的做法很大胆,很匪夷所思,但是她实在不能忍受那种一次次地在别人股掌之间的感觉。
在刘府半夜晕了被人抱回房间,码头中忽然被人塞小纸团,乃至满香楼外的打斗。
刘惜之像尊贵的女神,一个把他们看过去。
元一元二相继单膝跪了下来。
“我等自跟了姑娘,必将跟姑娘同进同出,同生共死。”
她闭了闭眼,点了点头。
春花正想说什么,刘惜之就截断了她的,“你留在客栈里。”
“姑……”
“你乖,听我的,我到时候还有其他任务交给你。”
春花嘟了嘟嘴,只好点头。
元一想了想,提出疑问,“姑娘有什么想法?对方武功如此高,只怕要捉住没那么容易。”
“我只是大胆地赌一赌,我们需要一个诱饵。”刘惜之神色一紧。
春花举手,“我当诱饵。”
刘惜之摇摇头,“你不行。”她抬起头看向紧闭的窗户,“只能是我。”
“这太危险了。”元二道。
“如果他要杀我,只怕我早就死了,还轮不到那群杀手动手,是吧?”刘惜之问道。
元一元二不得不承认,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赌他是来保护我的。”她说着,有些确定,也有些心虚,心底似乎对这个吹笛人有着道不清的感觉。
她势必要把他的面纱揭开。
现在才刚过午时没多久,那么接下来便是等黑夜的来临了。
但是老天爷也没让他们等多久,时间仿佛飞快,一眨眼月亮便升了起来。
鉴于她每次听到那个笛子声都会昏昏想睡,她特意吃了些能提升精神的药。
她把春花唤了过来,交给她一封密信,交代她,若是今晚他们都没能回来,就把信交给萧远腾。
春花不想去接信,“姑娘,我装成你的样子出去不行吗,梳个一样的头发,穿上你的衣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