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也在心里发着期盼,如果这个时候能喝一口小酒,该多好啊!
可惜,他们跟前只有兵器!
也就在这个时候,挑着酒水的衙役们如雪中送炭般的出现在了绿营兵们的跟前,没等那些绿营兵开口询问,领头的衙役便很乖巧的说出了这些酒菜的来历。
他笑着道:“各位绿营的兄弟们,新任县丞周大人听闻兄弟们在这里守夜,晓得夜里的山区有些冷,特意吩咐小的将这些酒菜送来,还望兄弟们能够赏脸享用。”
说完,朝着跟他在身后的几个衙役挥了挥手,接着道:“哥几个,还不把这些酒菜都给绿营的兄弟们送过去。”
这些绿营兵本来有疑,但听了领头衙役的话,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海来县新任县丞周士仁被县令张振东故意为难,堵在城门口待了半宿的事情,他们这些人都听说了。
因此没有多想,认为周士仁给他们送酒,就是想跟他们示好,然后借助他们绿营的力量,来抗衡张振东的势力。
领头的把总一挥手,一帮子早就想要喝酒的绿营兵立马围了上来,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领头的衙役见周围还有好几个放哨值守的绿营兵没有去喝酒,当即眼珠子转了几转,心中立马有了主意。
他跑到绿营把总跟前,赔笑道:“把头,您老要不下个令,让那些站岗的兄弟们也来喝口酒暖暖身子?”
把头认识领头的衙役,笑骂道:“不行,这是在打仗,万一那些明军溃兵杀出来怎么办?”
“有您把头坐镇这里,那些明军溃兵敢来嘛?估计他们早就跑到深山老林当中去了。把头,我也不瞒您,这件事周大人是许了我们好处的,一定要让绿营的兄弟们都喝上他送来的酒。”领头衙役说到这里,口风一转,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这么着,我们哥几个替你们一会儿,等喝完酒再让他们来替换我们?”
把头指着领头的衙役,“我就说你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又是送酒菜,又是替我们站岗的,闹了半天原来是得了县丞大人好处,不过你说的也对,本把头坐镇这里,那些伪明溃兵还敢来吗?”
说完顿了顿,朝着几个放哨值守的绿营兵喊道:“你们几个都过来喝酒,有人替我们……。”
几个早就馋酒,但苦于职责所在的绿营兵,闻言顿时大喜,立马放下兵器跑了过来。
这些下在酒里的méng_hàn_yào,并不是如前世电视剧里面演绎的那般情节,人喝了当即便晕了过去。
而是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酒里的药力才开始发挥它们的作用,使吃了méng_hàn_yào的人晕过去。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也不算是晕过去,而是吃了méng_hàn_yào的人感到浑身无力,四肢丝毫动弹不得,整个人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活死人。
“噗。”
“噗。”
“噗。”
当一桶桶凉水浇到头上的时候,那些吃了méng_hàn_yào的绿营兵才清醒了过来。
清醒瞬间,他们都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动弹不得,好像被人捆绑了起来。
在一睁眼,看到他们的四周全都是清一色的明军士兵,再看自己等人,果真被绳索捆绑了起来。
不用问,肯定是那些衙役们反了水,给他们送来了有问题的酒菜,故而才会着了人家的道!落在了人家的手里!
突然,那些围拢在他们四周的明军士兵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青男子自然就是朱慈灿了。
他走出来,看着被绑的五十多绿营兵,冷冰冰道:“海来县已经被我们攻下,你们降不降?投降者可活,不投降者死。”
四周两百多明军士兵,见状也大声的喊了起来,“投降者可活,不投降者死。”
两百多人齐声大喊,声音之大,气势之足,震得那些被俘的绿营兵心惊胆战,许多本来还不愿投降的绿营兵,立马变得动摇起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尤其到了性命攸关的地步,不少心思活泛之辈开始打起了活命的主意。
纷纷出言道:“将军息怒,我等愿降。”
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投降的,还是有几个绿营兵想要为他们的鞑子主子殉葬的。
比如领头的把总及把总的几个心腹,这些人大约占被俘绿营兵的十分之一。
“你们几个真的不愿投降?”朱慈灿再次询问了一遍。
“只求一死。”领头的把总说了四个字,便不再理会朱慈灿,一副慷慨就义的大义表情。
他的几个心腹也跟着说道:“只求一死。”
“哈哈哈……。”朱慈灿笑了,指着几个一心求死的绿营兵道:“你们可是旗人?”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聪明人,没等绿营把总回答,那些打定投降主意,想要给主子留下好印象的其他绿营兵便抢着回答了。
“启禀将军,他不是旗人,是汉人。”
“昂。”朱慈灿昂了一声,狠狠的蹬了领头把总一脚,将其蹬倒在地,之后指着把总的鼻子怒骂道:“老子以为你是旗人,闹了半天原来是汉人,没想到你堂堂汉人不做,非要去当旗人的包衣奴才,好好好,你不是不投降嘛?我索性就放了你。”
没有人想死,只不过因为一系列奇怪的原因,逼的他们不得不做出慷慨求死的举动。
领头的绿营把总和他的几个心腹眼神里突然爆发出一种求生的光芒,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