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办呢?”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您老操不了心的。”
听得如此说,谭奇伟的心里更是不好受。他想,只要谭有财一判刑,他的下半辈子就毁了,人家大姑娘谁还会嫁给他。一辈子光棍,这且不说,无论走到哪里,都抬不起来头。
“远帆,你说现在找笑天跟葛家人说说情,可不可以让他们不予追究?”
“你是说要谭笑天出面跟葛家说?”
“是的。”
“有点难啊。第一是笑天他会不会去跟葛家人求情;其次是葛家人不会听笑天的话。当然,如果笑天答应娶葛新萍,那事情可能有转机。”
“是吗?你是说只要笑天答应与葛新萍的婚事,葛家人就会放过有财吗?”
“是的。应该没问题。”
“好的,谢谢你。”
“不用谢!”
谭奇伟跟戚远帆通电话时,冯晴秀就在一旁,她全听在耳里。戚远帆所说的办法,倒也确实是个救有财的办法,但目前笑天是不会去跟葛家人说情的,更不用说让他去娶葛新萍了。
当谭奇伟合上手机时,冯晴秀的脸色更加凝重,她说:“现在可好,雪上加霜。人家葛新萍这么一折腾,那葛家会更加恼火,会对案件催得更紧,并且会让有财的罪更加重。”
“算了算了,这事没希望了,听天由命吧。”谭奇伟说。说完,二老相对无言,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冯晴秀打作精神在厨房做午餐,手机铃声响了,冯晴秀打开来一看,是弟弟冯晴成打来的,
“姐,听说有财犯了qiáng_jiān罪,被关起来了,你怎么没跟我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听别人说的。我到派出所去看了他的。哎呀,你们怎么就这么看着他不管呢?”
“那我们怎么管?再说有财他是自作自受,法律该怎么惩罚他就怎么惩罚,我们管不了。”
“这是什么话?我了解了整个过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去求谭笑天去跟葛家人说好话,让他们撤诉就行了。”
“你说的轻巧,哪有那么容易。笑天本来是孝顺,但现在有财打了他喜欢的人的主意,你说笑天他还会原谅有财吗?笑天一旦较起真来,他的脾气你还不知?”
“无论怎么样,他都必须救他的弟弟。你和姐夫糊涂,有财一当判了刑,这一辈子就毁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一定要救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还是去向笑天说好话去?”
“是的。这是肯定的。一定一定的,必须让葛家撤拆!姐,一定的啊。我不多说了,我挂了。”电话那头挂机了。
这冯晴成是冯晴秀的弟弟,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单位上班,但不愿端铁饭碗,主动请辞下海,在汉正街做起了服装批发生意。结果大发特发,现如今已是服装界小有名气的老板。不过,谭奇伟和他合不来,郎舅不眭。因此,谭笑天大学毕业,便没有去他那里谋就职业。而谭有财极小就和舅舅很亲,很讨他的喜欢,所以,他听说了谭有财的事,便到派出所去探视了一下,适逢有财苦苦求他救他,鉴于他与笑天关系不怎么样,便打电话来催促他姐姐,让姐姐去求大儿子谭笑天。
这弟弟打来了电话,说明他对他的外甥还是蛮亲近的。
冯晴秀想了想,晴成说的对,现在关键时候睹不得气,小儿子一旦判刑,一生的前程就算毁了。再苦再难也必须得救。
她下定了决心,和丈夫一起去求大儿子,无论大儿子怎么的不愿意,都决不动摇。她把她的想法和丈夫说,丈夫终于同意去求谭笑天。
一心一意正在网上找工作的谭笑天听得有人敲门,他便前去开门。然而开门一看,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场面展现在眼前:二老双双,双膝跪在儿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