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左派当政该如何一搏?”时旭东好奇道。
“这个要分好几种情况,最激进的就是把生产资料和资本都解放,放开。把国企和央企全部私有化。当然这么做非常理想化,但是既得利益集团太庞大会把整个船都顶翻,不可取。”
纪市长点上一根烟,吐出一口道:“第二种情况就是解放资本,但是我们银行都是国有,不好改,中央也不会放弃这块肥肉。无非让民间多开几家小银行,这也是杯水车薪。“
他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大师接着分析道:“第三种情况就是把生产资料的最重要的一个部分放开就是产权私有,比如土地私有,房屋私有和媒体私有等等,这种情况是最有把握实现的,如果赶在经济崩溃前好好筹划和紧锣密鼓的实施还有希望的,弄得好还可以繁荣五十年。”
又和纪市长聊了一会,给他算了一下,发现他下半年可能在改革电子厂遇到麻烦,倒不会立即影响他的仕途,但在换届时还是小心,时旭东让纪市长小心那个厂长,因为他算到这个厂长会携款潜逃。
其他的到都不错,和纪市长告别。出去时又看见刘秘书的脸色,也不以为意,和几个熟人打了招呼,出门坐车回去。
大院只有徐经理和另一个保卫,打了个招呼,给月姐打了个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到,然后又问了解经济学从什么书看起。月姐虽然奇怪还是给他介绍了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和曼昆的《经济学原理》。
记下书名下楼开车去月姐家给潘叔按摩了一番,被大弟送下楼,然后找到书店好不容易从一堆的成功学中找到了两本书。然后回去死磕。现在时旭东每天都抱着一本很厚的书,不管在那都在看。
开始由于胖子追求空姐,早出晚归也没注意他。就这样过了三天,月姐先回来打电话让人接,时旭东马上开车去机场,接上她,跟她说起老爷子的病,再过一天就差不多了。第二天张哥带着家人过来,让徐经理把他接到省会的家,晚上让谢局长跟他见面。
在月姐回来后,他就开始频频拿书上他不明白的地方问她。月姐奇怪的问他:“你一个文科生,搞经济学干什么?”
“我现在越来越后悔学文科,我发现经济学把我的一些认为自然而然的事情都推翻了。”时旭东激动的说。
月姐一听很理解,她也是这么过来的。于是给他讲解,经过几天月姐快疯了,对他说:“你幸亏学的是文科,你没一点数学思维,行了我无法给你讲了,你的记忆力没话说,但想象力太差了。数学方面你就略过。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反正你也不准备当经济学家。你最好找几本英文的关于经济学的书,那样更直观。”
他又打电话给王爵士让他帮忙找一些原文的书,王爵士不敢怠慢,让管家到出版社把关于经济的原文书一共二百六十多本,据说还都是入门的。
然后大院就出现了,一个整天抱着大部头的书苦读的学者。不管是重农主义还是重商主义、古典经济学、凯恩斯主义、新古典综合学派、新古典宏观经济学派、新凯恩斯主义,时旭东都粗读了一遍。这都快过了一个星期了,马上要开学了,胖子这才闲了下来,注意到时旭东整天抱着本书在看,还是英文的。
这不是装吗?胖子把正坐在办公室苦读的某人叫醒,问道:“你在看什么?”
“经济学,关于新古典经济学,怎么感兴趣?”时旭东眼里尽是遇知音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