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天极杀手东方朔!
莫非他是找出白可韩的下落了?他应该不至于见过白可韩,白可韩也不认识他,他出现在远处,气势非凡。
“武尊!”
天泽院的考核长老嘶哑着颤抖的声音,武尊两个字回荡在场中央,没有人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意义。
武尊已经超出这片区域的承载,他们这类强者要么成为一方霸者在某一处养尊处优,要么闭关向更高的武学境地冲刺,能够出现在此地,必当是为了某个能够调动他们**的任务而来,背后的势力早已超出了天泽院附和,想到此,三位长老皆卑躬屈膝,将双手捧着胸前,不断的恭迎着东方朔。
东方朔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已经得到了崇高的尊崇,这就是强者身份所带来的优越性。
反观白可韩,他的眼神却没有放在来人东方朔身上,他更加在意的是东方朔坐下的那头坐骑,千里灵长驹位于坐骑榜前三十的位置,这头三角坐骑比驹奶妈更具攻击性,相比也是不凡之物。
但白可韩相信,若是比速度,驹奶妈会更胜一筹。虽然驹奶妈不在了,但是它的孩子还在白可韩的胸前睡大觉呢,将来一定会成长为一匹骏马的。
东方朔从坐骑上下来,一步一个脚印,轻轻的向场中的那名黑袍青年走去,沿途路过了白可韩,白可韩注意到在他腰间不断摆动的黑布袋,袋子里面好像装着一颗圆球,不时还冒出一些水润的东西出来。
一股血腥味从白可韩的鼻子尖滑过,不对!是某种生物的首级!
白可韩心中大惊,这人身上竟然带着首级,他究竟是谁!
表面上白可韩不为所动,但内心已经澎湃如水,他不由的想到那一夜的事,师傅叶老急急忙忙赶他离开,以师傅的武尊实力,一定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
当白可韩以重新的面貌审视东方朔的时候,他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那名参加考核的黑袍学员肩上。
入手处,只听一声咔吱,黑袍青年双膝跪地,肩膀上粉碎的骨头让他刺痛不已,几度晕厥过去,但是最后又被痛醒。
长孙幕看不过眼,她可不管来人究竟是谁,张手就要去来开东方朔,还在长老出手快,抢先一步拦住了她,不然在一名武尊强者的盛怒之下,没有人离得开。
白可韩和其他人一样,纷纷站立着,脸上泛着汗水,武尊给人的气势实在是太压抑了。
“大……大人。”黑袍青年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东方朔再度开口,“白家遗子,你倒是胆肥,方圆百里,全都是我的眼线,就猜到你会来这。”
白家遗子……白家遗子!这四个字落入白可韩耳里,他知道对方是来做什么的了!对方是来找他的!那这样说来,他腰间的黑布袋岂不是……!
他不敢往下想,内心只能呐喊,呐喊出无限个不,他欲要麻痹自己,在未见到里面东西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想!
黑袍青年的斗笠被东方朔震碎,浩然散开的是多少武者都难以凝聚的内气,果然是武尊之境!
斗笠被掀,青年露出了原本的面貌。他五官棱角分明,目中有神,特别是入眼处的两道眉毛,浓黑细腻,家族基因定是不凡。在加上他的武学天赋,被东方朔错认为是白家遗子也情有可原。
别说是东方朔,就是白可韩都觉得他面相不凡,只是白可韩搞不清楚,对方显然是个完人,经脉健全,自己经脉尽断,按理说是非常容易辨认,除非东方朔认为自己已经被叶老治疗完全了!
这样一想,所有的疑惑就解释清楚了,白可韩脑后泛出点点寒光,若是自己经脉真的复原,若是自己真的上了考核场地,最后在被他当众揪出来,未来所有的希望岂不是全部破灭了!
天可怜见!白可韩终于知道什么叫福祸相生。
黑袍青年嘴角泛着血,东方朔一手捏着他的肩膀,另一手解开了腰带,那黑布袋落地,一道令白可韩做梦都会惊醒的白发人首滚出……
那是叶老的头颅!
这一幕让白可韩从头至脚冰凉如绝境,他止不住的抖动,十指深深的陷入手心,指甲划出道道血痕,他咬着牙,用着近乎能够咬断世间所有东西的力道,但是他不能做声,他必须忍住,他记着叶老所有的嘱咐,他回忆着过往和叶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行针,辩药,落手,推拿,这一幕幕叶老的教学画面从白可韩的脑海中浮现,脑海外,物是人非,叶老沉闭着眼皮,一副祥和的模样,仿佛依旧在端凝着他,他内心轻唤——师傅,一路走好,小韩会把敌人的首级如数送上……
他红着眼眶,一动不动,心头上的恨意,已经不是泪水能够倾诉的了。
离他最近的夏胖墩以为他是因为害怕而吓哭了,他强做镇定,把手搭在了白可韩肩上,轻轻的拍着。
其他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首级喝退,长孙幕捂着眼,三位长老护着她渐渐往后,在他们眼里,东方朔是在解决私人恩怨,他们犯不着路见不平,更何况他们也惹不起。
“这老家伙把你看大也不易,今天就让你们爷俩见上一面,算是我仁义大量。”东方朔铁了心的认定对方就是白可韩,不论是从天分资质还是面目长相,他笃定不已。
可怜黑袍青年已经晕厥过去,东方朔松开手,看着他倒坍在地上,东方朔两眼扫视周围的人,两眼贪婪的寻找着某些东西,直到视线放在白可韩身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