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寒死里逃生被人所救,但是他却被公孙香儿的剑气所震慑,五脏六腑皆被其震伤。
等到高寒睁开双眼已经是黄昏时刻,环顾四周,他敢肯定自己是在客栈里,至于是谁救了自己,高寒目前还无从可知,他此刻也不想多想,疼痛已使他麻木了,但是头脑却更加清晰了。
高寒透过半掩着的窗户,仰视天际,夕阳西下,晚霞如血映红了半边天,渐渐地霞光的范围变小了颜色也变淡了,最后终于消失在天边。
高寒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夕阳无限好,只因近黄昏”。
疲劳和疼痛使他身心皆损,最后昏昏噩噩地在床上睡着了。
高寒第二次睁开眼时早已日上三竿,这时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与他在“古往今来”旅馆搭话的那个矮个胖子。
高寒再次观察矮个胖子,眼前这个人身着一件粗布大褂,满头黑发搭肩,浓眉大眼,眉宇间偷露出一股英气,虽然个头稍低且有点胖但是模样却是俊秀的,只是被胡子给遮盖了。
这汉子长了副活宝似得面孔,煞是可爱,使高寒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亲切之感。
高寒见那胖子进来了,左肘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嘴角露出了苦涩的微笑,那人随之一笑,问高寒道:“兄台可记得我否?”
高寒不假思索道:“当然记得,”
闻此言,那汉子竟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粗犷豪放的气魄竟在竟在那汉子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高寒还以为自己说错话或是那汉子得了失心疯。
过了片刻,那汉子恢复了常态,说道:“兄台伤的甚重切莫乱动,需细心调养才是。”
面对这汉子的嘘寒问暖,高寒疑心重重,但是也没有多加思索,因为他晓得如果此人要害与他,就不会涉险去救他,起码现在他是安全的。
见这汉子无所顾忌的言语,高寒时不时也插一两句。
那汉子介绍说:“他姓星名无痕,是星月皇朝的人”。
“姓名极佳但与本人不大相称,或者说是格格不入啊”,高寒心中感慨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高寒又发一声感叹。
对于星无痕的说辞高寒半信半疑。高寒见星无痕如此爽朗,于是他就又一次自报了姓名。
星无痕的嘻嘻言笑也感染了高寒,高寒也打趣道:“仁兄的这副模样可煞是喜人啊。”
星无痕闻言先是摸不着边际的一愣,然后大笑言道:“模样是爹娘给的凑活着用呗。”
高寒闻此言更是乐不可支,随后星无痕一同哈哈哈……狂笑不止。
笑声使高寒将一切的烦恼一股脑都抛却了,这是他这数十天最轻愉悦的一次,客栈中尽是他们的狂笑声,惹得客栈中其他人怨声载道。
星无痕仁兄长仁兄短,高寒也仁兄仁兄叫个没完没了。
突然,星无痕打断道:“高寒兄弟,你我如此投缘不如嗜血结拜怎样?”
“这”,高寒沉吟道。
虽然高寒与星无痕相谈甚欢,但是还没到这一步啊,更何况在这天化大陆可是强者为尊的时代,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亲父子也会反目成仇的,众多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此人样貌憨厚可掬,但是谁又能知其肚皮,晓其打什鬼主意没呢?如若不是,高寒也不会这般不尽人意。
星无痕见高寒不作声了也就不再强人所难。话锋一转,星无痕又扯到了另一话题。
虽说结义未果,但是他们仍以兄弟相称。整整一下午,他们在言笑欢谈中度过。
半月转眼即逝,高寒的伤势也已基本痊愈,高寒与星无痕正襟危坐,星无痕率先且神情庄重的说道:“贤弟近来心事重重,是否有其要事”。
高寒闻此,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些琐事而已”。
星无痕微皱眉,片刻之余,他又说道:“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我知道贤弟有所怀疑,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星某人虽然是个乡野粗人,可是我对贤弟是没有任何歹意的,至于为什么我会在贤弟危难之际出手相助,现在我也不便告与你知。”
说着说着,他竟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高寒见此,拱手插嘴道:“兄长莫怪,这都是高寒的错。”
高寒虽这样说,但是他的心里仍是将信将疑。
听到高寒这些话,星无痕一步上前双手紧握朱高寒的手,现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面对星无痕这一突然举动,高寒寒毛直竖,浑身不甚自然舒服,但是还是强忍欢笑。
一盏茶的功夫,星无痕又言道,并且神情失落,仿似如临大敌一般。
高寒不解欲言又止。这时星无痕微闭了一下眼,接着唉声叹气道:“你杀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这话怎说?”高寒不解的问。
“公孙无敌可是公孙世家的子弟,虽说是庶出且被赶出了宗门,但是毕竟是公孙家族的子弟,打狗还要看主人。要知道公孙世家可是传承千年的世族大家啊。”
“而且还是公孙烈的儿子。”高寒接着道。
“看来贤弟知道啊,以公孙家族横行无忌的处事态度来看,你这回可真是,不该啊!”
星无痕也并不是危言耸听,听闻这番真挚言语,高寒表面虽然平静,但是内心却是思绪连连。
他心想:“为何白衣女子没有全部告诉我,是她不晓得还是故意不告诉我呢?这叫我如何是好?又如何去做呢?”
高寒渐渐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