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新贵!
严菲等人来到溪水村最西头,荒芜的田野、一面破败的院墙,三间老式的土房子,房顶上的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脏兮兮的窗户泛着岁月的黑。
寒风冷冽,如刀如刺。一个小女孩翘着两根羊角辫,骑坐在门槛上,小手捧着一本破旧的书,看得正认真。
“小妹,你咋在这里?快进去,多冷啊!”
奚言从车上跑下去,急忙来到女孩身边。
严菲、严柱还有奚寒跟随他来到门口,望着眼前破败的院落。
“大哥,你回来了!咯咯……小哥让我看好家,他去大伯家要点吃的。”小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奚言身后的几人,可能是因为冷,她的脸蛋儿又红又干,嘴唇也裂开了一个小口子,结了紫黑色的血痂。
“他们是哥哥请来的客人,咱们先进去。”奚言牵着女孩的手向里走去,不时回头看看严菲等人。
掀开碎布缝制的门帘,奚言将身后众人迎进门。
西北本就寒冷,又到了入九的天儿,他们的房里竟然还没有生火。房间很整洁,地上立着的生铁炉子冰冰凉凉的,炕上躺着一个女人,看不到容貌,头上箍着头巾,身上盖着两床被子。
“奚董事,你们去炕上坐吧!我烧了炕的,能暖和点。”奚言低着头,有些羞涩,或者自卑。
“这位就是阿姨吗?”严菲微笑着问道。
“嗯!我娘的身体不好,一睡着怎么都喊不醒,醒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奚言说话时,她身边的小女孩红了眼眶。
“我给阿姨把个脉!”说话间,严菲脱了靴子,爬上炕去了。
女人特别瘦弱,脸颊上已经没几两肉,颧骨高耸,嘴唇泛着病色。严菲从被子里抽出她枯瘦的手腕,手指搭在上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围在炕沿边等待的几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打扰。就见严菲的眉头一会儿紧蹙、一会儿舒展。
“阿姨这样多久了?”严菲问道。
“好些年了!”奚言想了想说道:“有一年,娘感冒了,但是地里又到了灌溉巡渠的时候。那一晚,雨下了一夜,我和弟弟妹妹们躺在被窝里睁眼到了天亮。第二天,娘是被邻家的婶婶几人抬回来的,那之后就大病了一场,一直时好时坏,家里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了,直到二姐嫁人,我们才稍微有点儿吃的……”
“你去烧点热水!”严菲说道:“奚寒,你帮个忙,去找一个可以泡澡的桶。”
“好,我知道罗木匠家有,我现在去借。”奚寒重重的的点了点头。奚言家的情况他时知道的,是真的看着太可怜了,才会想着介绍到农业基地去挣点钱,还管吃管喝,能给他家解决点困难。此时,知道严菲会帮忙求助,他更要协助好她了。
屋里现在只剩下严柱和小女孩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严菲笑着问道。
“大姐姐,我给你说名字,你就会救活我娘吗?”小丫头歪着脑袋,眼眶中满是期待。
“嗯!”严菲点了点头。
“我叫奚小竹。”小丫头很认真的说道。
“名字正好听,谁给你取的呀?”严菲问道。
“是我娘!我大姐叫奚小梅,二姐叫奚小兰,我叫奚小竹。我娘说,要不是我爹死的早,我还会有个妹妹,叫奚小菊呢!”女孩说完,“咯咯咯”的笑了。
“你娘真会取名字!”
一问一答之间,严菲已经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给他们的娘喂了一颗药丸。
严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眼中只有严菲一人,他当然看见了她的动作,只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柱子哥,你找人送点煤来吧!她家太冷了。”严菲说道。
“好!”严柱起身,在转身出门时,又回头说道:“你就坐在炕上,别下来了,免得冻感冒了。”
“哦!好!”严菲咧嘴笑了。
这时,一个小男孩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颗烤熟的土豆。看到炕上的严菲,惊愕地向后退了一步,又看向小女孩,满眼疑惑。
“小哥哥,她是大哥请来的医生。”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小妹,这是大伯娘给的土豆,你赶紧吃了。”小男孩怔愣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什么,看了看严菲,又看了看土豆,再看看奚小竹,最后咬了咬牙,说道。
奚小竹接过土豆,坐到小板凳上,小手将土豆掰成四份。
“姐姐,你也饿了吧,你吃一点,两个哥哥吃一点,娘吃一点,咱们分分。”奚小竹说道。
“我吃过饭过来的,不饿!你们吃。”严菲湿了眼眶。这样的贫穷,她在前世都尝过,太难受了,其中辛酸又有几人懂。
“那我大哥也吃了吗?”奚小竹想着,大哥坐你的车回来,不会没给他吃东西吧!
“他……”严菲还真不知道那几个来应聘的人吃饭了没,她只顾着谈生意了,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块儿。奚小竹一问,她开始犯难。
小男孩似是看出了什么,说道:“小妹,你快吃,都凉了。你全吃了,大哥和我,还有这位姐姐,都吃了的。”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就吃一份,等娘醒了,给她吃。”奚小竹拿起最小的一块吃了起来。
小男孩的眼眶红了,侧过头抹了一把眼角。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严菲懂,即便今天她把他们所有的困难都解决了,但是未来的路很长,她不可能做到极致。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