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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栋瞪了眼剩子,他一巴掌拍在剩子背上,小声斥责道:“你小子别乱说,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国栋,这有什么的嘛!女未嫁、男未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看梁颖,多好一姑娘啊!要身段有身段,要相貌有相貌,还读过书会算账,完全就是持家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剩子是个有口才的人,严国栋若是与他讲道理,还真讲不过他。
“你一肚子歪理,我不和你说了。此事就此打住,以后谁也别提。”
严国栋心下苦涩,女人这“东西”他是真怕了。他对前妻可谓是掏心掏肺的疼惜,可人转脸就和别人跑了。女人心海底针啊!
“这事是小菲叫我跟你说的,她已经找梁颖说去了!”剩子干脆摊牌,这国栋在女人的事上太别扭了。
“小菲?你俩,你俩胡闹!”严国栋若不知道梁颖怀孕的事也就罢了,可……他如何接受的了啊!
严国栋一走,剩子就知道此事进行不下去了。
而这厢,梁颖心动了。
孩子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也需要父亲呵护,她还需要给自己爸妈一个交代。她开始认真考虑严国栋了。
“国栋叔虽然比你大六七岁,但他会疼人啊!又吃苦耐劳,人还聪明稳重。个头和长相都能拿的出手,姐姐,你好好考虑考虑。”
严菲见梁颖真有此想法后,开始打感情牌:“姐姐,我国栋叔苦啊!他随父母意娶了一房媳妇儿,本想好好过日子,俩人就承包了石油队的伙食,这本是好事,可谁知道,这女的心高啊!她想攀上石油工人的高枝,便偷了夫家所有的积蓄跟人跑了。哎~”
“那女人咋这样?这让国栋哥如何在村里做人啊!”
梁颖刚到南郊的时候,严国栋对她曾照顾有加,日子久了,她便称他一声“国栋哥”。
“谁说不是呢!爷爷都被气中风偏瘫了。哎~”
严菲哀怨地神情感染了梁颖,她忽而觉得严国栋心理压力很大,也很不容易!
“姐姐,你还年轻,要为自己多打算,更要为孩子打算。国栋叔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敢担保。”
“那……国栋哥也不一定愿意啊!”梁颖低头看了眼肚子。
“此事你别管,交给我。姐姐,我想着,这事最好能尽快办,我怕你肚子再大点事情就不好圆过去了。”
梁颖懂严菲的意思,若是她俩成了,那这孩子就是严国栋的孩子,一没人传闲话,二她爹娘也不会丢人。
严菲见梁颖点头,她欣喜地搂过梁颖的肩膀,耳语到:“姐姐,这次你的选择不会错的!”
晚饭过后,严国栋被严菲叫到了地头水渠边。
“国栋叔,你考虑的如何了?”
严菲相信剩子肯定告知过,就凭剩子那张藏不住秘密的脸,她也笃定此事。
“小菲,此事万万不可。”
严国栋连忙绕手拒绝。
“叔是嫌弃梁颖肚里的孩子?”
“怎么会?孩子是无辜的。人家姑娘……我们不能乘人之危啊!”严国栋有时候正直的像严国庆,有时候却狡猾的像她爹老村长。
“叔,你知道梁颖姐遇到了什么人嚒?……”
严菲详细的顺带添油加醋地把梁颖的遭遇说了一遍,包括吕广兴的恶行。
“这男人是人嚒?这简直就是畜生啊!他怎么能专祸害年轻小姑娘呢!他这是作孽呀!”严国栋气的颈部青筋凸起,肩头的肌肉突突跳。
“你说梁颖姐该怎么办?要么悄悄去把孩子打了,要么未婚先孕,害她一辈子不能抬头做人。”
“孩子不能打呀!那也是一条命啊!”
严国栋犹豫了,他想了很多,梁颖开朗的笑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多好的一个姑娘!造化弄人啊!
“那怎么办?叔,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我来了,或许几天后你就只能见到一具尸体了。”
“呀!可不能做傻事!”严国栋急的跳脚,他匆匆转身径直就往院里跑。
“叔,你去干啥?”
严菲坏笑地大声询问。
“我去……我去求婚!”严国栋思想没有那么迂腐,孩子他完全可以接受,只要俩人想,他们也是会有其他孩子的。问题在于梁颖是什么想法。
严菲掩嘴偷笑,她心想:这婚礼该怎么办?
梁颖洗漱完准备睡觉,她就听到有人敲门,敲门声虽杂乱无序,但响声很文明。
“谁啊?”
“颖子,是我!你出来一下。”严国栋已经准备赶鸭子上架,豁出去了。
“国栋哥?你等等啊!”
梁颖急忙穿鞋套衣服。
严国栋望向窗户上印着的人影,穿衣、梳头发的的女子,美好的不敢让人期许。
房门从里面被拉开,梁颖掀起纱帘走了出来。
“国栋哥!”
“颖子,我会做两种面食,会炒四样小菜。会洗衣服,也会简单的收拾卫生。你看,我还有个把力气,还有一颗永不背弃的真心!”
严国栋觉得他把此生的情话都讲完了。
“然后呢?”梁颖促狭地笑了。
“我会把孩子视如己出,会孝顺你爹娘,会照看你家弟兄妹,还会听老婆话……”
“国栋哥,你想说什么?”
“嫁给我吧!”严国栋觉得他之前讲话时嘴唇都有点抖,但说出这句话之后紧张感消失了。
“好!”梁颖连日来的揪心难过在此刻终于拨云见日,她脸颊上的泪水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