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不是她,却想是她。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吧……
木木都已经两岁多了,时间可真是匆匆呢。
似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等到你了……”
木易看到河底的人影在靠近,却觉得越来越陌生,或者说越来越虚幻。
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甚至,她在消失。
明明隔着水的,但为什么在水里的人能摸到自己的脸?
她的手也在水里的呀。
木易觉得这些事情都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是他不希望有的想象,不会有认同的感觉的。
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样超乎想象。
可是不一样,有愿意接受与不愿意接受的区别。
他现在很不愿意接受。
不愿接受再不能动弹的事实,也不愿接受她就要消失的事实,还不愿接受一切……
是的,什么都不愿意。
好像她离开的时候,好像她离开的时候……
一次是真实的。
一次是梦里边。
还有就是现在,和曾经发生过的两次一样。
墟城的天空还是蔚蓝的。
白云有那么几朵,不再改变,像是守卫一样的守在空中,似乎还刻意注视着地面的动静。
没有谁注意到木易的现状,就如之前扔丹药到河里一样,不被人在意。
尔后,河水轻轻起涟漪。
一圈一圈……
眷念的东西消失在不同的时空,那抚着木易脸庞的手触碰悄悄到世界。
木易掉到河里。
一条鱼跳起来,像是有脚一般,与跃无关。
或许,就是一条鱼呢?
渐渐往河底沉,渐渐不能呼吸,渐渐不愿行动……
已经可以自主身体,但木易不太想把身体牵扯,任由河水包被躯体,在压抑之下,到河底。
河底,是一片沙,偶有石头。
沙与石头的河底,像是平路,踩着是很坚硬的,好像本就是路。
可以在河底走动。
可以在水里呼吸。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感受的逐渐改变,木易轻轻笑。
“不对啊,是该有什么发生了,可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墟城果然……每一处都奇怪,里里外外都透着奇怪。”
“是不是该去见一见他?”
“早些来墟城,也不一定多得到了什么,再早也不是时候。”
“你们到处走走……这天机不是算就能彻底算清楚的。”
“记住,别惹事。”
“切……”
墟城里的声音,四处响起。
木易听到了的声音,却是不曾见到人影,好像是纷乱的现实与虚幻结合。
声音是真的,就在耳边,但并不在近处。
还隔着很远,隔着河水,墟城里的声音就都赶到了,并且那么清晰,清晰得一点都不现实。
似乎成为了专业的窃听者,可以听到一切声音。
可是这里是河底。
木易确定是河底,没有水的压迫的河底,平路一般的河底,不像是河底的河底。
可能这条河真的是假的。
但木木说过,确是真的。
九天也有这样一条河,而且同样的河贯穿了九天。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木易不知道该怎样想了,却觉得这河底长到没有尽头,连宽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
漫长的路,似乎同样不会有尽头。
木木站在河边,身体像是挂在了栏杆上。
他看着河水,看着变得不太一样的河水。
同样的,河水也在看着他。
河水里没有他的倒影,似乎河水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还是突然间变得奇怪起来的。
奇奇怪怪的生物都是这般,知道些为什么,却又并非完全知道。
而且,好假好假。
木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像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样”,他认为自己想差了什么。
若是放到以前,他还是林尊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是事情。
可他现在不是林尊,或者说已经不想当林尊……
林尊的称号都让给了老爹,他就是想好好悟一悟道,好找到打破界限的方式。
最重要的,林尊已经是过去了。
且不想提过往。
那并不想面对的过往,强加到老爹的身上,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有趣事情。
人生漫长,许多不平淡的事情都变得平淡,只有一直找寻新意,才能让生活继续下去,有不错的未来。
不能懈怠的人生,一旦懈怠就意味着结束,必须好好活。
找些开心的理由,就可以不极端。
木木能看到河底的景象,但他并不认为看到的景象是真的,也不会认为这条河敢做什么。
因为他在。
他在,一切便好。
虽然不是林尊了,但气质还在。
他在那里,河水便不敢乱来,还必须保证他老爹的安全。
不过,事情往往没有那么顺利。
因为一些人感受到墟城的变化,知道发生了些事情,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是可以猜测,更能让人查探。
河水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和以往一样,但因为其本身的出现与存在,让人觉得不同。
不同了,就有人来了。
有人来,安宁便不再安宁,事情也变得扑朔迷离。
木木其实是想做什么的,但又觉得未知比知道更加有趣,便任由事情继续发展。
管那么多做什么?
别人想死,就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