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没想到的是,莫心一从船上走了下来,连带着冷越新也下来了。
“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二人异口同声道,莫心一已经拿出了腰间的双刀,随时准备动手。
清篁也慢悠悠地从船上走了下来,一支九节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我不想等太久。”
剩下的就只有质连和她的红狐狸。
“质连,你撕开那张符,便可以先回去。”顾攸宁一剑刺向扑过来的一支藤蔓,冲质连道。
质连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是拖累,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那张黄符,果断地撕开,一道光从黄符中升起,质连的身体逐渐淡化:“我在外面等你们!”
说完,挥挥手,便没了踪影。
顾攸宁收回在花瓣上的仙力,花瓣船便又成了花瓣。
还没有过几息的时间,原地突然一阵波动,质连居然又出现在了原地!
这就像是突然在射箭场上出现了一个靶子,马上就有蛇毒花注意到,并且开始向质连进行攻击。
顾攸宁大惊,一个纵身过去,单手拍在质连天灵盖上,右腿一扫,扫开所有蛇毒花的攻击,又将碧落扔了出去。
再回手,碧落就已经斩落了数十支藤蔓。
“怎么回事?”顾攸宁怒道,她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这突然回来,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质连已经被吓成了一个鹌鹑,缩在那里也不敢乱动,她委屈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突然就回来了。”
顾攸宁看向她手中的符咒,突然发现了有些不对。
这符咒上面,沾了些许油污!
不是质连这个贪吃鬼就是有人算计!
顾攸宁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站在这里别动。”
说完,翻身就重新跳进了战斗圈中。
质连一动不动,浑身渡着一层金色,看着周围的蛇毒草朝顾攸宁那边围去。
顾攸宁在她的身上施了一个拟态法,让她暂时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蛇毒花一时间发现不了她。
但如果质连一动,法术瞬间失效,质连便会重新暴露在这些蛇毒花的面前。
质连虽然不知道这些原理,却很听顾攸宁的话,站得笔直,抖都不敢抖一下。
尽管她已经吓到腿软。
不过很快,她就投入到观战之中。
顾攸宁手执碧落,一手剑挥舞地轻飘飘的样子,剑气却十分地嚣张,撕开了周身藤蔓一道道的口子。
与她‘柔和’的打法正好相反,清篁的鞭子挥舞地凌厉且迅速,几乎是每一鞭下去,就要带走一片蛇毒草的生机。
毒液肆意乱喷,却被他看似不经意间的侧身规避,一滴都没有撒到他的身上。
质连站在远处,仿佛都能感觉到鞭风刮在脸上的疼痛。
我滴乖乖,原来篁大哥也这么凶残!
终于,质连真相了。
与他二人相比,莫心一的打法要更加残暴。
她双刀在手,深入藤蔓中央,一招一式,必定取下一条藤蔓,对于飞溅的毒液,莫心一不闪不避,周身一道红色灵力屏障,护住她的身体。
另一旁,冷越新的战斗方式更加具有观赏性。
他被一个彩光屏障护住,毒液一点都近不了他的身,很快就被尽数蒸发,扇子早已插到腰间,双手翻飞,一道道彩光利刃斜飞出去,指向蛇毒花的花心。
彩光一触到蛇毒花,瞬间大放光华,包裹住它们,光暗下去的时候,原地便什么都不剩了。
就连小蛇毒花,都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它用藤蔓,卷起一个与自身体积相差甚远的蛇毒花,扔了出去,又卷起一个,扔了出去......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这毕竟是小蛇毒花的同类,它还没有狠心到能够残害同类的地步。
质连抱着苜蓿红狐一动不动,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居然连一棵那么小的藤蔓都不如,人生都好像没有了梦想。
然而不管她怎么想,这场战斗,一炷香的时间就全部结束,只留下了一地的残渣碎片,什么都没有了。
质连身上的光芒也渐渐消散,没了踪迹。
“走吧,和我们一起进去。”顾攸宁瞥了质连一眼,好歹是有惊无险,但是到底是谁给质连的保命符咒上滴上了油呢?
方才顾攸宁注意到,符纸上的油滴很是规整,不像是无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定是场算计没错。
只是......谁想要置质连于死地呢?
恐怕质连自己是不会知道的。
顾攸宁叹了口气,走进了山洞。
莫心一轻轻附在冷越新身边说了些什么,声音压得很低,没有旁人能听清楚。
冷越新听完,皱紧了眉头。
洞穴里面并不很黑,甚至还有一些柔和的光芒,四壁很是光滑,地上的土地也十分松软,没有外面那些粘稠的液体。
很显然,没有变异的蛇毒草进来过。
“你倒是把自己的住所弄得很舒服。”顾攸宁笑道,眯眼看向前方。
小蛇毒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用一根藤蔓挠挠头,“这不是长久住的地方嘛,自然要好生打理。”
顾攸宁首先探出神识,朝前蔓延过去。
果然,两枚光球就在经过两个拐弯处的石头桌上,静静悬浮在空中。
一枚呈现浅绿色,一枚呈现墨绿色,均流转着淡淡的光芒。
上面浮动的梵文,分别是‘毒’和‘藤’。
她眼前一亮,稍微加快了步伐。
事情永远不会顺利。
两枚光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