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的此番分析有理有据,并非无稽之谈,陈靖祁心细如丝深谋远虑,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只是之前不自觉地忽略了风险夸大了收益而已,“唉,想我大乾之中,文官安邦,武将定国,自建国之日起,禁卫军、御林军、北原军、东陵军、南疆军、西凉军这六大军一直是在武将牢牢掌控之中,但是六年前,陛下却因为那件小事把顾仙佛发配到西凉,但谁能想到,此举非但没有打消顾府的嚣张气焰,却真正让顾府把手插到了六大军之中,现在回首望去,谁又敢说这不是顾相早就安排好的手笔呢?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这一点,当今天下,没人能及顾相十一啊!”
杜如晦面色更加凝重,把玩着茶盏逐字逐句说道:“现在来说,不只西凉军,陛下七日前在御书房召见我,听这话里意思,有想把商桃花赐御婚给顾仙佛的意思,当时太子也在,那眼神,真是能吃人的。你别看现在的东陵混乱不堪,但是你我都心知肚明,商王爷在成为一字并肩王之前,那可是咱大乾的常胜将军啊,大战三十七次,小役三百余次,次次,全胜啊!商王爷在那些经历过乱世的百战老卒的心中,地位你可知道?别说他现在花天酒地不勤政事,只要他在世一天,哪怕躺在病榻之上,谁敢小觑东陵军?”
谈到商酌,陈靖祁脸色不自觉也阴沉了一些:“杜将军说的,我都心里明白,原本陛下是想把商桃花赐婚给太子,但是自从入了顾府那一次之后,竟然如此果断的改了主意,殿下曾经去求陛下,但是陛下却大发雷霆,甚至一脚把殿下踢了出来,这种事,可是好多年没有发生过了啊。”
杜如晦面色复杂眼神玩味,悠悠开口:“虎贲的掌家人如此明确的站队,也是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