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父子顶着烈日来到木崖寺,已是正午时分,上下山的香客并不是很多。因为还有一天,才是木崖寺一年一度的朝山盛会,农历六月十九。
人群纷纷议论:“听说青口关有十几个人被杀了,死得很惨的。”
“是啊!听说被杀的是扶阳城柳家庄的人,每个人都被砍了好几刀,其中一个被砍了十几刀可吓人了。”
另一个说:“听说那是柳家的护院,也不知道是谁下此毒手,真是惨绝人寰啊!柳家并非大奸大恶,竟然糟此横祸。”
“是啊!那些挨千刀的强盗,死一百次也难恕其罪。”两父子一路听着人群的议论,心里悲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柳家父子来到寺院,寺院里的香客人潮涌动,男女老少都有。木崖寺的朝山盛会,前后各有一天,怕挤的香客都是提前或退后,只有凑热闹的才会六月十九上木崖寺进香。虽然寺院下面的山洞口被贴上禁地,寺院香火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远近的善男信女依然如约而至。
寺院知客僧见到柳家父子,远远的迎了过来:“施主,进香去那边,拜佛在这边。”
“我不是来进香的,我要见你们方丈,你知道了吗?”
柳正朋心里悲痛,含泪大吼。妻子和多年的兄弟以及八个家丁遇害,掌上明珠下落不明,使他失去了往常的理性。
柳正朋的怒吼,知客僧吓得后退几步,急忙施礼:“对不起施主,本寺方丈在主持法事没空会客,你明天再来吧。”
柳成林上前几步,抓住知客僧,“这是我爹扶阳柳庄主,快去叫你们方丈马上出来,他没空也要来。”
知客僧高宣佛号:“阿弥陀佛,原来是柳庄主到了,请施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方丈。静心师弟,你带柳庄主去偏殿吧。”
柳家的不幸遭遇,时缝木崖寺一年一度的朝山盛会,短短几个时晨传遍方圆数里。木崖寺的小和尚自然听说了,知客僧只不认识柳家父子,所以出言推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自然要禀报主持方丈,遇难者是来木崖寺进香遇害的,从道义上讲就不能置身事外。
柳正朋在知客僧的带领下来到偏殿,宫不凡随后赶来:“阿弥陀佛,柳庄主,贵夫人来本寺进香,在青口关遇难,贫僧深感愧疚。本待今日前往贵庄,无奈寺务缠身,请柳庄主谅解。”
“禅师不用自责,我来只是想请禅师相助一臂之力,派出寺院僧人追查凶手。”柳正朋口里说话,双眼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方丈,总觉得裴元清言语间有些不对。
“追查凶手本寺责无旁贷,今日寺务缠身,贫僧明天一早派出全寺僧人追查。”
宫不凡意识到了柳正朋的反应,希望能暂时搪塞过去。雷啸天虽然知道柳正朋和裴元清的交情非浅,却不知道他们的称呼,没有告诉过宫不凡。
柳正朋说道:“这起惨案一定又是少女失踪案,要查出凶手并非三五日就能办到。我女儿也被劫走了,真让人担心啊。”
宫不凡道:“柳庄主请节哀,令千金才智过人,她会想办法逃脱的,至于追查凶手的事,本寺一定尽力相助。”
华一坤端着茶,从外面进来,宫不凡接过茶壶,给柳正朋父子到了一杯,“柳庄主请用茶,一会吃完斋饭再走。”
柳成林刚把茶杯端到嘴边,柳正朋猛力一掌拍在桌上:“慢着,他不是裴元清,更不是什么主持方丈。”
“阿弥陀佛,贫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庄主休要开此玩笑。”宫不凡放下茶壶急忙施礼,在木崖寺呆了近一年,也学会了僧人的口头禅。
柳成林放下茶杯:“爹,你不说我到忘了,他虽然很像裴大师,他对你的称呼不像。”
“裴大师与我相交多年,他常在武功上指点于我,我们兄弟相称。他称我妻子为弟妹,称青青为侄女,你跟本就是冒牌货,你到底是什么人,裴大师在哪里。”
宫不凡后退几步,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帅气的脸,他在唐门号称童颜子,人到中年依然很帅气,“柳正朋,你果然很细心的,我确实不是裴元清,我是宫不凡,你想见他去mí_hún囚牢吧。”
“老秃驴,你就是少女失踪案的罪魁祸首,杀了我柳家十余人,这笔血债,我要你血债血还。”柳正朋也不多说举刀扑向宫不凡,展开捕风刀法,一口气攻击了六六三十六刀,刀法又快又狠,沉稳的应付着强敌。
宫不凡躲避着柳正朋的攻击:“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讨回血债。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闯进来,我要你们父子也去尝尝mí_hún囚牢的滋味。”
“老秃驴,我要杀了你。”柳成林双眼血红举刀扑向宫不凡,手里的青龙偃月刀刀幻起一片刀影,猛力一刀力劈华山,恨不能把宫不凡碎尸万段。华一坤急忙相迎,以分筋措骨手对付柳成林的大刀,脚踏迎风柳步招招攻击要害。
柳成林的捕风刀法虽然比父亲的刀法更威猛,没有其他四个人的配合,捕风刀法的威力远远不及断魂刀。华一坤身为御林军指挥,其实力自然不可小视,加上有宫不凡传授的迎风柳步,分筋措骨手幻起一片爪影,快速迎战柳成林。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柳成林被打得手忙脚乱,身上连挨数掌被击晕倒地。柳正朋应付着宫不凡的攻击,心系柳成林的安危,被打得只守不攻。宫不凡决定速战速决加紧攻击,柳正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被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