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晋王未动,阴平烟立马会意,拿起勺子自己尝了一口后,再次递到晋王面前,脸上表情颇显受伤。
见阴平烟此模样,晋王心软了那么一瞬,便拿起了勺子,尝了一口,然后点头道:“味道不错,你有心了。”
得到晋王认可,阴平烟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低下头竟有些羞涩,那向来清亮的声音也显得有些软和道:“若王爷喜欢,平烟可常为王爷做,现下平烟便不打扰王爷,先退下了。”
书房的门再次被合上,晋王似感觉汤的味道还不错,又尝了几口。他并不担心这汤有毒,因为阴平烟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派去的人的监视下,这汤熬制的过程也有他的人一直盯着,刚刚他又让阴平烟尝了一口,已是再安全不过了。
出了门的阴平烟脸上的笑容,却是陡然变得有一丝诡异,她回到自己的院子用清水细细将自己的手一分一寸的洗了个干净,又特意找了个死角,躲过了监视之人的视线,服下了一粒药丸。
她下了毒,但那毒并未在汤里,而是在她手上。
那勺子,那碗口,皆沾上了毒。
这毒暂时并不会发作,也不会立马致命,阴平烟要的并不是晋王的命,而是要他为她所用。
……
因局势紧张,花朝楼最近的生意可谓是惨淡,能得到的消息也愈发的少,只是在晋王眼中,秦桢还是有些用的,纵使她最近行事有些让他不满意,他也暂时还未动她。
人组之人晋王已经撤回了许多,只是还留了一两个人依旧监视着她。
祁王依旧时不时的来一趟花朝楼,仿佛京城的那些变动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依旧该干嘛干嘛。
而他与秦桢相对之时,也再未提过上回之事,只是一起喝喝茶,听听琴,也会商量一些接下来的行动与布局。
随着时间的推移,皇上的“病情”终于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京城的守卫愈发的严密,锦衣卫之人更是天天于城中巡逻着。
这日,祁王破天荒的没有自己来花朝楼,而是派了人来接她去齐王府。
晋王留在花朝楼的人递给秦桢一包毒药以及一把精巧的匕首。
“你知道该怎么做。”那人冷声道。
秦桢勾唇接过东西,淡淡回了句:“我要怎么做,不用你提醒。”说完收好匕首与毒药款款走出,坐上祁王派来的马车离去。
白芍也默默跟在了马车后方不远处,随之离去。
她们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马车缓缓驶入祁王府,秦桢撩开车帘,便看见宗修然笑着看着她,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愈扶她下马车,但他的动作却被一道蓦然出现的人影给打断。
看见突然现身的白芍以及因为被打断动作而显得有些不开心的宗修然,秦桢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因为秦桢早与宗修然提过白芍的存在,所以宗修然也交代了府中人不用阻拦暗中跟随的白芍,而他不知道,这个命令会让他后半辈子都要追悔莫及。
白芍先一步扶着秦桢下了马车,然后便默默站在了秦桢身侧。
若说之前的白芍是毫无存在感,那么今天的白芍那存在感,简直是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掉,尤其是祁王。
秦桢也有些纳闷,今天的白芍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喵者看着白芍的行为,却是默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