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初阳包好饺子下锅,没一会就煮好了。热腾腾的饺子盛在青瓷碗里,虽然碗的边沿还有缺口,却被杜初阳细心地打磨过,衬的饺子也分外可爱。
杜初阳往碟子里倒了些醋摆好:“好啦,阿茶,你可以吃了。”
茶茶咬了一口,热气腾腾,吃下去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皮薄馅大,口齿留香。茶茶边吃边问:“初阳,你也是个贵公子,怎么做饭这么好吃。”
杜初阳坐在旁边跟茶茶一起吃,说到:“我父王是武将,我以前时常跟着他去战场,伙夫做的菜不好吃,我就自己做给自己吃。”说着夹了个饺子蘸了醋递给茶茶,“你在山上呆久了,很多东西都没吃过吧。这个是醋,是种调料。你尝尝,很好吃的。”
茶茶闻了闻,虽然味道很难闻,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咬了一口,酸味充斥着口腔,茶茶立刻将饺子吐了下来:“好酸啊,好酸啊。”杜初阳哈哈大笑,递了碗水给茶茶。茶茶漱了好几次口,才觉得酸味没有那么浓郁,气的打了杜初阳几下。
杜初阳边笑边说:“阿茶,你知道酸甜苦辣吗。”
茶茶摇头:“我们的食物都不用调料,我倒是吃过酸的果子,不好吃。”
杜初阳便问:“还要再试一次吗,你刚吃不习惯,再吃一次吧,看看到底喜不喜欢。”
茶茶依言又尝了一下,虽然还是很酸,但是确实感觉味道好了一些了。杜初阳见她喜欢也开心,将碟子放在她面前,又挑了几个大的饺子拨在茶茶面前。
吃完饭杜初阳带着阿茶出来散心,沿着院子走了一会,茶茶觉得十分无聊说:“初阳,我们出去玩玩吧,我还想去夜市逛逛。”
杜初阳捏了捏茶茶的鼻子:“不行,母妃这次失手,说不定会派更多人过来,你随便出去很危险的。”
茶茶撅嘴:“那难道我们就一直呆在这里吗。”
杜初阳轻笑,拍拍茶茶的头:“好啦,明天早上我带你去长安好不好,哪里是我们国家最大最繁华的城池了。”
茶茶立刻两眼放光:“最大最繁华的吗。”
说完杜初阳揽过茶茶的肩膀:“好啦,也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农村的被子简陋,甚至还有补丁,却被杜初阳抱出去晒过,盖在身上暖洋洋的,等茶茶躺下,他却又是搬了两个桌子拼在一起,便草草睡下。
可是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却没能走的了,周奶奶在夜里去世了。早上周爷爷起床叫她吃早饭才发现她已经过世。周爷爷握着她的手呆呆的守在床前直到杜初阳去跟他们告别。
茶茶看着昨天还跟自己说话的人今天已经变成了一句尸体,凡人的生命,就是这样的卑微而无常。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杜初阳,只能一直跟在杜初阳身边,看他为周奶奶流泪,看他帮周爷爷料理周奶奶的身后事。
按照这边的习俗,葬礼持续了整整三天。直到结束两人才跟周爷爷告别。
离开村落,杜初阳却突然盯着茶茶问:“阿茶,你是不是没有感情,我觉得你一直冷眼冷心的瞧着,一点都不悲伤。”
茶茶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杜初阳,杜初阳自嘲的笑了一声:“是我失控了,你与周奶奶非亲非故,又怎么会难过。”他满脸疲惫,眼里全是红血丝,脸上还有胡渣,茶茶本有些生气他无理取闹,可是看到这样的杜初阳还是满满的不忍。茶茶伸手抱住了杜初阳,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茶茶身上淡淡的香味,杜初阳轻声说:“阿茶,如果死的是我,你会难过吗。”
茶茶不说话,只是抱的更紧。突然茶茶听到旁边的森林无风而动,按住了腰间的软剑,轻声说:“初阳,有人来了,小心。”
杜初阳不动声色的握紧别在腰间的佩剑:“你躲在我后面,手还没好,不许逞强。”
十多个黑衣人从森林里跑了出来,与先前的一批一样的装扮。直奔茶茶而去,虽然杜初阳挡在茶茶面前护着他,但是两人很快还是被黑衣人冲开。黑衣人分成两波,一波对付杜初阳,一波对付茶茶。对付杜初阳的下手以守为主,并不至于伤他,对付的茶茶的却招招狠辣,若非有软甲护体,真的性命危矣。杜初阳看出黑衣人对自己手下留情,立刻收势,趁机拜托了自己这边的人靠近了茶茶。两人背靠背作战,黑衣人一时也无从下手。
但是很快黑衣人就发现茶茶的右手受了伤,虽然她用左手舞剑十分娴熟,但是还是不够灵活,而且联想到之前伤了她的手腕,可见这件软甲并不是毫无破绽,很快他们便联手围攻起茶茶,向她的手攻去。
茶茶应接不暇,手中的剑跌在地上,看到黑衣人举起刀向自己劈来,茶茶还来不及反应,杜初阳却先她一步反手抱住她转了个圈,将自己置于黑衣人的刀下。茶茶呼吸加速,高呼一声:“初阳!”
等她回头,却有一个青衣男子提刀挡住了黑衣人的一刀救下了杜初阳,青衣男子还带着十多个护卫,救下杜初阳便提刀和黑衣人厮打在一起。
茶茶连忙拽住杜初阳,发疯一样看他有没有受伤:“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拉我,我有软甲护体,不会有事的,谁让你逞强。”
杜初阳挠挠头,呵呵笑了一声,又严肃地盯着茶茶:“就算你有软甲,可是你的手还不是伤了,明明是你在逞强。再说了我是男孩子,怎么能让你受伤呢。”
茶茶撅嘴说:“那你以后不许这样。”杜初阳只是盯着茶茶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