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军女将冷着脸说道:“我的话当然算数,你如果真有什么智计帮我拿下城池,别说是丰厚的奖赏,你要是愿意,跟我回大金做官都行,在我大金做官的汉人多的是。”
秦戈欣喜若狂地说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为报将军知遇之恩,我甘愿为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将军,以骑兵强攻城池,确实是下下之策,我这儿有一计可以试试,将军你先带兵佯装退去,然后挑选十来个精勇之士埋伏在附近,再由我等装着逃回城去,到时城门一开,我等便在城门制造混乱,阻止城门关闭,当然,我们只能制造一时的混乱,支撑不了多久,所以埋伏在附近的精勇之士要看好时机,放出信号的同时,迅速杀到城门下夺取城门的控制权,将军再率大军杀他个回马枪,定能一举拿下此城。”
听了秦戈的计策,旁边一个满脸胡子的金将立即对那金军女将叽哩呱啦的说了一通话,那凶狠的目光还不时扫秦戈一眼。对方说的是女真话,秦戈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干着急,额头的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滴着。
此时大部分的金兵还在绕着城池飞驰放箭,隆隆的蹄声震得城墙瑟瑟发抖,滚滚的黄尘弥漫到了城头上;
城头的宋军躲在垛口里放箭回射,和宋军这些守城兵相比,金兵的箭术要高明得多,城头不时传出惨叫声,很显然是有人中箭伤亡了。
秦戈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谁伤谁死,面前一男一女的对话,虽然只是短短几句,但对秦戈来说,却已经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毕竟人头落地只在别人一念之间啊!
终于,两人停止了交谈,那金国女子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秦戈问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谁知道到时你们会不会直接逃进城去?”
“将军,你相信我,我家原是江南富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两个多月前被官府抄家了,家父也被活活打死在公堂上,剩下我们母子两人沦落街头,到处受人白眼,为了养活年迈的母亲,我只能进蹴鞠社蹴鞠,将军,我需要钱,我想要将军的奖赏,让我母亲从新过上好日子,我不会骗你的,而且我不是天长人,这座城的存亡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将军你说话算数,我一定不负将军您。”
“哼,汉人向来说一套做一套……”
“不不不,我一向诚实,不会骗你的,这样吧,你如果真的不相信我,可以派一个人混在我们之中,如果我骗你们,他可以随时要我的性命,这样将军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秦戈别无他法,只得出此下策,一个金兵总比一千金兵容易对付得多,到时若还是没能脱身,那也只能认命了。
那女将说道:“这样吧,我派十来个人混在你们之中,到时直接用来夺取城门,这样更保险一些。”
秦戈一听,连忙说道:“不行,不行,将军,我们昨天刚刚在城里参加蹴鞠比赛,守城的官兵中有很多人都去观看比赛了,对我们的长相都比较熟悉,如果我们中间突然多了十几个生面人,一定会被察觉的,这个计策可就不灵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