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天色明亮起来。苏王山随手打了几只锦鸡,烤着大家吃了。饭后,看了下地图,此处到冰火谷还有几千里的路程,可谓是路途遥远。再者还有蛇姬老妖派来阻拦他们的人,真是危难重重。此时只剩下他,亨利和元吉三人。
“苏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亨利说。
“有话请说,不用客气。”
“我和元吉法术低微,我俩路上如果遇到什么意外,请苏爷切勿以我们为念,只管向前。只要你拿到了阴阳果和寒冰草,救了王子,我们虽死无憾。”亨利说。
“确实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查立和元士,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保证你俩的周全。”苏王山说:“莫里清伤的不轻,一时半会难以再战,只要其他的人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和我交手,嘿嘿,管教他们好好尝尝残剑的滋味。”
亨利叹息说:“就是害怕他们不正面交锋啊,老妖婆的阴狠手段多着呢,当年才来龙谷的时候,不知使用多少卑劣的手段,有些兄弟被害死,也有些叛变,只怕我们此行的目的他们已经知道了,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派人前来阻挠我们。”
“你的意思,王宫有内奸?”苏王山奇道。
“是啊。”亨利点头说。
“坏了,如此说,我们要快点走了,不能要老妖婆的人先行进谷。”
“苏爷莫慌,冰火谷乃是绝密之地,只有根据你手上的地图走,才能找到。所以啊,我们到不了冰火谷,老妖婆的人也就到不了那里。”亨利说。
苏王山心中稍安,说:“如此甚好。”
三人说着话,骑上马,继续前行。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太阳升起来,天空一片蔚蓝。忽然,天空中出下一个黑影,渐渐地,黑影越来越清楚。那黑影居然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浑身都包裹在黑衣之中。黑影在半空中行走,如履平地。
亨利一脸黑色,惊恐说:“坏了,阴蚀王的大弟子莫里浊来了。”
只见莫里浊在空中信步而走,看似能被一阵风刮走一样,实则每一步都很坚实,便是有一座山压在他背上,他还是能这么不急不缓的走。当他站在那里不动时,就好像脚下生根了一样,就是有龙卷风刮来,也休想动他分毫。
苏王山心说,这人不简单,说:“我们走我们的,各不相犯便是。”打马而走。只听空中传来一阵冷笑,那莫里浊总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影子就在苏王山马头前。不管苏王山的追风驹跑多快,莫里浊的影子总能在他前面三尺远。
苏王山抬头看去,只见莫里浊每迈出一步,也就两尺之距,绝不会多,也不会少,可不管他跑的再快,或者再慢,莫里浊总在他头顶。他心说:“这还得了,你要是这么跟着我,岂不是要在我头顶拉屎撒尿了?”喊道:“朋友,何不下来认识下。”
“听说你会魔族残剑,本来我们应该算是一族,可是你甘当人龙走狗,又伤害我师弟,我看我们没必要认识了,等我们面对面相见时,只怕要有一个人倒下。”莫里浊说,声音冷冰冰,好似从地狱中传出来,听得人背脊冒寒气。
“练了魔族残剑,并不代表我是魔族人。我是降魔门人,除魔卫道是我的本职,阁下如果不妨碍我,我便不与你为难,如果胆敢阻挠我,你师弟就是下场。”
“是啊,所以我更不会下去见你了,残剑十二式的威力,我可不敢怀疑。”
苏王山冷笑一下,说:“知道厉害就好。”当下也不理他了,对亨利等说:“我们不管他,就把他当空气好了,我们该吃吃,该走走,他能奈何我们?”
“苏爷你不知道,他有幻影术,他的影子过会儿就成人了,打不死,赶不走,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如果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的影子杀死,很恶心人。”
苏王山惊道:“这么玄乎,可有办法破解?”
“只要有太阳,他就能施展幻影术,所以他一般晴天才会出现。”
今天万里无云,天气好的很,看来是摆脱不了他了。
正此时,地上的影子慢慢爬起来,长成了人样,是个白面书生。那书生向他们三个行个礼,说:“此去冰火谷路途遥远,何不结伴同行呢?”
苏王山说:“只怕阁下晚上跟不上我们。”
“每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必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书生说。
苏王山冷冷道:“如果我不愿意你跟着呢。”
“只怕由不得你,只要我高兴,随时可以取你们性命。”书生说。
苏王山冷笑说:“是吗?”说话时,一剑刺出,正中书生咽喉。书生面不该色,咽喉也没流血。苏王山陨铁剑一抖,剑气四射,把书生缴成了碎片。他冷笑说:“不过如此。”那书生的嘴在地上,嘴里说:“是吗?”只见碎片迎风而合,瞬时又成了白面书生。
苏王山吃了一惊,心说他果然不是真人,伤他不得,自保总没问题。说:“既然阁下有意同行,我有一点建议,希望阁下莫要伤害我的同伴,可能做到?”
“那要看心情咯。”书生懒洋洋的说。
“那就看你本事吧,如果你能在我面前伤了他们,那算我无能。”苏王山愤怒道。
白面书生哈哈大笑,当先走了。苏王山抬头看时,半空中的莫里浊正在缓步前行。他也不想示弱,紧跟在白面书生的后面。这一路走下来,少说也有五百里地了。日头当头照,中午时分了。苏王山打了些野味,烧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