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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回来了,玉栋也顾不上问是谁抓的人,急着要带人回家。
周明索性也不骑马了,让随从牵着马,自己安步当车。
想到刚才自己脱了女子的袜子,心里不由有点心虚,他就这么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
虽说乡下女子抛头露面是常事,可他这样到底坏了人家名节,应该娶了才是。
想到娶字,周明一惊,好端端地怎么想到这上头去了?
他是奉旨来查事情的,结果将人给娶回家,只怕他父亲会拿鞭子抽死他。
那怎么办?装傻?反正都是他的人看到了,谁敢胡说一个字?周明拿定主意,此行探查为要,不能横生枝节。
武大勇一路走一路偷偷打量周明,他怎么觉得这人眼神有点闪烁?
那样子,肯定做了亏心事,还很怕人发现。
“喂,你是不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啊?”
他听玉栋说过,周明是京城成王府的世子爷。好歹是个世子爷,出门都没几个随从,丫鬟婆子一个没有,看着就狼狈,他越发坚信自己猜对了。
“别怕,我也经常从家跑出来。”就是没敢跑这么远。他顶多从云昌镇跑到东屏村,可师弟家地方小,没他住的地方,一到天黑他就乖乖回家去挨他爹的打骂。
周明看武大勇一副了然的神情,这人身形熟悉声音也熟,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好像也很熟,可怎么没见过?
“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我们江湖中人,最讲义气和信义!谁问我也不说你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武大勇又拍着胸脯保证。
跟在周围的人忍不住低头,武少侠,你这么大嗓门,方圆一里范围内的人都能听到,您的保证还有用吗?
周明连忙澄清,“家父家母命我来探望表弟。”再不声明,他怕到明天整个明州府都知道成王世子逃家了,他又嘱咐道,“我此行是私事,不想惊扰地方,还望不要声张。”
武大勇听到这嘱咐,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你放心。我们江湖中人,一诺千金!”
走了这几步路,周明的神色自然了,脑子也清醒了,他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你胡子怎么不见了?”
“秀秀说,我没胡子更好看。”武大勇脱口而出。
颜玉秀觉得这人好看?周明上下打量了两眼,娃娃脸,心无城府,算了,一看就知道颜玉秀这话是哄小孩的。
“你跟颜玉栋,”周明往马车里努努嘴,“你跟他们兄弟很熟?”
“那当然,玉栋可是我师弟。”武大勇自豪地将两人同个师傅的事说了一遍。
边说边走,很快回到颜家,来吃酒席的人看人家家里出了这种事,也不好多待,看没什么事要帮忙的,陆续告辞了。
洛安很快骑马带回了镇上的大夫。
李承允看到周明,很是惊喜,可心里挂念颜家姐弟,没多说话。
片刻功夫,那大夫出来了,玉栋拿了两张药方,屋里两个人都醒了,玉梁一醒过来就急着说话,玉栋索性将他抱回东屋,“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哥,是谁救了我们?有没有谢谢人家?”玉秀躺着问道。
“是周世子,还好遇上他,不然你和小四就糟糕了。”
周明来这里,为了李承允?
玉秀想要仔细想想,可脑袋发沉想不了事情,只好先放任自己睡去。
过了两日,玉秀才觉得好点了,听玉栋说,那黑衣人竟然是小西,周明将小西拿走的颜庆山的军刀,还回来了,而且留话说待玉秀好了想来探望。
这探望不合常理,玉秀想了想让玉栋去田庄传信。
庄户人家没什么男女见面的忌讳,周明直接被请到了玉秀养病的屋里。
玉秀穿戴整齐,泡了一壶茶待客。
“哥,你要不先去看书吧?”玉栋也想坐下来,玉秀将他往外赶。
玉栋觉得这不太好,“看书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我还是陪你与周世子说话吧。”
“哥——”玉秀有些哀求地看向玉栋,“有些话,我回头告诉你。”
玉栋再有成规,还是抵不了大妹妹的要求,只好走出屋外,也不走远,就待在院子里。
周明看玉秀打算深谈的样子,有些讶异,也没开口。
玉秀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周世子,我有几样疑惑之事,心中无解,想麻烦您听听。”
她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将颜焘移居东屏村、颜庆山在外闯荡过十几年、自己兄妹发现颜庆山所留军刀,还有近日颜庆洪一家被人接走、颜庆洪疯癫回到云昌镇等事,一一说了一遍。
“我们兄妹从来没听说什么圣旨,一直就是安分守己地想在乡间度日。现在这些牵扯不少,您是不是听说些什么?若是有什么我们兄妹能做的,我们一定义不容辞。”
美得婉如仙子的姑娘,此时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周明只觉喉咙有点发紧,她不知道朝廷之事,无从猜测,可必定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周明想说点什么,看玉秀站起来为自己添茶,“你脚上的伤好了?”
说着正事怎么忽然问起伤来了?
玉秀低头看了自己双脚一眼,想起大夫说脚上有上好的金疮药,“大夫给的伤药不错,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她是不知道自己帮她上药的事?周明觉得有点失望,也说不清失望什么。
“这事,牵扯很大,弄得不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周明隐晦提点,柔声安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