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不干了,这么累,站军姿,站屁军资,有屁用!”
“就是,就是!”
“我也不干了,我累死了!”
“这什么牢子的新练法,我不服,这能打仗上派用?鬼信!”
……
便听突然间异声云起,质疑者众,喊苦喊累者众,一个人先做了出头鸟,其他有怨气的立即跟着附和,须臾叽叽喳喳的此起彼伏,那抱怨的群体随着人增多、底气越足,大有和项天择直接叫板的趋势苗头。
他们要的就是挑起哗变,要的就是谁也不听这副使的,到时看这副使怎办!md天天这么累死累活,不给他们好日子过!他们焉能乖乖听话?tmd这副使比他们年级还小!
见大有火苗烧成火海、愈演愈旺的趋势,偌大的队伍将被这些老鼠屎带歪,项天择镇定以对。他的瞳孔里现出冷冽、杀意腾腾,对这些仗着人多找麻烦的他必得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毕竟若致军心涣散、人都道疑,他还如何统理!
项天择冷笑。
“安静。”他吼说。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们不干!”
…下头仍吵吵嚷嚷个没完。
“给本官安静!”项天择更加剧吼道。
他这第二声运上了绵厚内力,以致穿透强而传播广,方圆三十里的简陋训练场似乎都可听到。闹事的兵不由闻声一震,方才安静下来。可行为动作还是拽的很,似自己天王老子天下第一似的。
“本官许久不发火,你等这些造事者莫不以为本官好欺的?”项天择扫去那些兵,可谓寒意森森,
“莫说新练之法乃皇上许可,便本官未曾上报皇上,本官身为副使,统管军政,尔等这些兵理应受本官的管!军人天职贵乎服从命令,尔等这般以下犯上,莫怪本官不客气!”
项天择好一通火发完,闹事的事终究还得解决、不能硬压。他便眼睛看去队伍,随手拎出来两人——一个一直努力训练的,一个在刚才闹事的人中充当主力的。
“你,你,你们两个,上来。”项天择指去两人。
那闹事的兵犹疑不定,一直艰苦训练的则是想也不想便上去台上。余下那兵便不得不硬着头皮随另一个后头同去台上。
……
道被副使叫上台,二兵丁等待命令。却副使什么话也不说,他们便光站着,台下的兵也都旁观新来副使又要搞什么名堂。
顷刻但见副使终开口,听副使道:
“尔等都长着眼睛,尔等自己看,本官尚未下令,这两人一个是刚才闹事的,一个是老实训练的,站在一起谁更像兵、更像军人!”
虽才练五日,也已初见成效,这认真做事的和不认真做事的一眼便能瞧出不同。
很明显其中一人腰杆更直、精气神更足,看着叫人肃然起敬——事实就在眼前,让人不得不服。
然项天择并不打算单单靠事实说话,敲山震虎,他不是不会,民不与官斗,那些兵丁莫不只有他们自己?怕是后面有人煽风点火吧~,项天择暗忖。
“当军营重地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尔等有什么资本跟本官讨价还价!朝廷不受你们这些玩意的威胁,国家也不指望你们这些人保卫!他日昔日战友血战疆场、建功立业,尔等这些不肯训练的仍是升斗小民一个,叫人嗤笑!机会在眼前,抓不抓住看你们自己,不想受本官管就给本官滚!不过滚之前~,呵,”
项天择冷笑出声,看他微眯了眼,有意识瞟看人群中心怀不轨之兵,
“想脱离军营者,本官现在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俸银不发,打五十军棍扔出军营!计入黑名册,本官当副使一日,那些人不复录用军营!剩下的跟着本官好好干,本官许你们肉吃,许你们酒喝,甚至许你们荣华富贵!”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偌大训练场霎时鸦雀无声,那些兵被项天择这样一说,先前还蹦哒的欢腾厉害的,眼下无话可说、无话敢说。
开玩笑,不发银子还打五十军棍,谁干!
纵有歪心思想反的兵,可看己方的人没占大多数,副使又强势得厉害,只能先忍了这趟,待以后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