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朵儿想想,还是决定自己先软下来。她便胳臂挽上唐钰昊胳臂,十分亲昵。
“阿爹,我都在家里呆了这么久了,好无聊的,让我出去逛逛嘛~。”唐钰朵儿细声细语,撒娇说。
唐钰昊却脸板起,并无平日来的好脸色,虽女儿这样,他听着是欣慰的,可他的态度仍旧认真,不客气回道:
“让你出去玩做甚?让你去找那个齐人?!你就给我在家呆着,哪也别想去,更别想去找那齐人!”
“你!”唐钰朵儿没想到这么多日下来,阿爹仍像茅坑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她不禁又气又急得一跺脚,硬气得回、正面刚上。
“哼!”听唐钰朵儿重重一哼,执拗道,
“我不管,我就要去!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他是齐人又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
“你~!”唐钰昊越听女儿说辞越怒,便扬起手作势要打下去,可看着那张跟他相似的俏颜,那高高扬起的手就怎么也挥不下去——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自己的女儿,他该怎么办?
唐钰朵儿却是不管。她看向来宠爱她的阿爹竟要打她,心里委屈也更气,竟不退反上,叛逆得将半边脸送了上去,嚷嚷称:
“你打,你打,打死我好了!”
唐钰昊无奈,手在半空悬了好久,眼大瞪着似目眦尽裂,恨恨丢下句狠话:
“无论如何,你都别想从这出去,阿爹是绝不会容许,你和那个齐人来往过密!你就死了这条心!”
跟着即冷冷吩咐看管下人:“把小姐看好,小姐若从这屋跑出去了,我拿你们是问!”
话罢即扬长而去。
余下唐钰朵儿在他身后嘶吼宣威:
“你挡不住我的!我就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
……
桑城城门,桑城为边疆要城,每日来往之人甚多,守城核校也实为严密,因要防心怀不轨的蛮胡人混迹其中,这重任着实不轻。
便看有这么队人,手牵良驹然普通服饰,从城门入,为首的是一身材瘦削的男子,因是生面孔,被守城兵拦下着重排查。
废了小番口舌功夫,小队人得以成功入城。他们说自己是来往商客,实则不然,他们乃江湖中人。至于个中目的,却是除了他们的人外人难知。
“少主,我们接下作何安排。”一众人中,那瘦削男子走在最前,在他身后紧挨他的一男子问道,他口中的“少主”自是指的瘦削男子。
“先去联系本地教众,打探苗彝圣药何在。”瘦削男子轻声做下安排,叮嘱道,“记住要不动声色,不引人注意,办的越快越好,得到消息便来回报。”
“是,少主。”问话的男子应说。话落,顿了顿,却是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又道,“那,少主呢?”
他问罢,虽是语气上极为注意,也止不了瘦削男子突略后侧头,冷冽看他,话意好似寒到了零点:“我自有我的事,怎么,你要管?”
“不敢,不敢。”男子忙否认,表现惊惶,“属下多嘴了,请少主恕罪。属下这就去办事、这就去办。”
“滚!”瘦削男子回他,继而目光一锐,淡淡威胁,
“跟着我就给我说话做事注意点,若叫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什么其他事,纵我现在拿你没法,总有一天你也必得为曾经的过错付出代价!”
“是,是。”问话男子连连道,语气略几许急促,面上还无表示,腋下却是冷汗涔下——他不怀疑少主话的份量,毕竟少主,在某些方面真算是个瑕疵必报的人。
可如此一来,教主的吩咐却是难办了…罢了,还是注意些吧。男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