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第九十六章 撕破脸

萧达远回报后两日,项天择驱马三登柴府门。柴仕优似是早预料他会来,竟没叫他多候,项天择到了,门口看管的甲卫挡着叫他等候,其一人进去通报,杨善不多时便出门来迎,直接将他一路带到了柴仕优面前。

而他到时,挺大的间屋里不过只上座旁和挨着椅的小桌上各奉着杯茶,其余竟无一下人相伺——想是柴仕优早将下人禀退。

“下官见过大人。”项天择将一切留意在心,但面上不动声色,依规矩行礼说话。

“嗯。”柴仕优闷哼一声,显是没前次客气,他兀自坐回前堂主座,手斜向旁展,不咸不淡道,

“黄大人坐。”

“谢大人。”

项天择拱手坐座,忍着不快暂笑脸以对。他脖子向前屈,眼睛平瞟过去——求人难办事难,可笑他堂堂天子也有低声下气之时,不过待回京,他还怕治不了他?

柴仕优当然不知面前的人是天子,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明面上这样做,他只当是个下属,一个不听话、不识时务的下属,该好好点拨点拨。

遂悠悠品了口热茶,茶盖在茶杯边擦过,清水穿喉入肠,柴仕优方冷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不敢不敢,”项天择接道,“大人如此说法,叫下官心惊。下官此来,不为他事,但为军费。”

项天择没饶什么弯子,他骨子里的傲气也叫他不会绕多少弯子、说多少好话,由是单刀直入。

柴仕优自早猜到黄政是为军费,可听他说话语气不过尔尔、并不见多少殷切,人也还坐在原位,他已然如此说法,那厮该当离席长揖惊慌恳求——是真不知为官的规矩还是背后有人撑着!柴仕优眸中闪过愠意,对这“不知礼数”的下属越发没得好感。

那军费,自是该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黄大人要的军费杨善已上报本官,”

柴仕优不慌不忙将茶杯放回旁桌,又整理了下下裳,才悠然、似与己无关,轻描淡写道,

“十四万两太多,本官至多只能给你拿三万两。”

项天择一听急道:“怎么会只有三万两?零头都不够!大人可知军中已欠饷三月,若再不发饷银,引起军中变故,这罪责可是你我能承受的起的!”

“所以本官才予你三万两,让你先付一月军饷稳住军心。否则,本官三万两都不会给你。

之前你向本官要四千两,本官念你初上任,同意了。如今你一开口便是十四万两,不止军费,更有兵器修补、军服修补、营帐修缮、伙食贴补,本官早说过税收非只用于军事还用于方方面面!十四万两恕本官实在给不起!”

柴仕优安座,冷看项天择怒意质问他,暗想终是太嫩,不过是这点事,便沉不住气,和他斗?呵,此人不识时务,他又何必留情?柴仕优嘴角微勾,看黄政如同看个跳梁小丑。

项天择听他这般说法更急更气,怒气起身,也顾不得什么上下之分,张口即道:

“若不拖欠饷款,何至于堆积十二万两之多!至于兵器、军服、营帐、伙食,都乃军队必需,将士们保家卫国、以命来拼,拿不到钱、吃不饱饭,还怎么保境安民?必得群起造反才是!吾等这些高位者享受着他们带来的安定,却在其位不谋其职,良心何安!”

项天择一口气说光,他说得极激切,柴仕优目中则自他开说时寒意便没消散过。

“你这是说本官尸位素餐?”柴仕优勃然大怒,亦愤而起身,指着项天择就骂,

“你眼里还有本官这个上司吗!你对本官有该有的尊重吗!要钱要的痛快,训练还搞不同,本官叫你多请教壮武、壮威、壮谋三位将军,你请教了吗!刚来倒是狂的很呐,不仅连三位将军、你的前辈不放眼里,怕是连本官都不放眼里!”

…这是要压着他听话?项天择冷笑,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可惜他是天子。

便看项天择作揖、弯平了腰,顶了回去:“下官何有狂妄?下官为副使,统军政,做的是份内之事!可有为自己谋过私利?反是大人,处处刁难,居心何在!至于新练之法,乃得皇上首肯,大人对新法怨言,莫不直接去问皇上,看皇上如何对你说!”

柴仕优未料他都把话敞开了说,这小子仍旧不识相、还理直气壮!竟拿皇帝压他,他岂能受?如此,撕破脸罢了!

柴仕优于是遥向东南方向拱手拜谒,“义正辞严”道:“皇上何等圣明,皇上的决定岂由本官置榷?本官说的单是你黄政,目无尊长、放荡狂妄,你莫要往本官头上扣帽子,本官承受不起!”

“那饷银呢?大人何以只支三万两!”

“此乃军中惯例,本官前任如此,本官照行。地方上入不敷出,所以只能将军费暂缓,又非是不付,如何这般激切?

三万两就三万两,若再多,本官至多就再增一万两,其他的,你便是如何说本官也没有!”柴仕优拂袖喝道,两腮微鼓,不知是否是气的。

然他这样说法,不通丝毫情理,项天择冷眼以对,自是不会畏惧于他的“官威”,又行了一揖,才道:

“大人如此做法,丝毫不留情面。大人不怕下官向朝廷上报,大人长期拖欠军款之事。”

柴仕优听后,眯了眼嗤笑道:

“你在威胁我?你大可报去!普通边军归地方财政,向来由地方正副使沟通交流。朝廷也知地方疾苦、知地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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