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大碍,只是那日日唤我七郎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今日在公堂之上见他和官府的人也有瓜葛,我们为何要和他一处?”
“匿冥君,你莫要忧心,这贤之并非外人,只是你的记忆残缺,慢慢就想起来了。”老佛爷安抚到,“不过呢?”
“不过什么?”
“他不就是魏卜君的小跟班儿,你想不起来也不足为奇,那时候可能太没存在感了。”洪荒抢了话,“只是如今他的身份可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你且不可轻信任何人,只待一切慢慢到来。”老佛爷话里有话。
“佛爷,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匿冥听闻此话陷入沉思。
莫非这贤之一直以来的义胆侠肝都是别有用心,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是要你保护好自己的安危,才能有找到魏卜君的可能。”
贤之前来寻求匿冥,说是有一匹良驹是太子刚刚相赠的,看到了突然到访的洪荒,反而没有太多的欢喜之情,只说,“晚饭叙旧!”四个字就继续召唤匿冥。
他想把马送给他,匿冥望了一眼老佛爷,没有收到什么否定的暗号,于是随其去了马厩。
洪荒见状,立即凑到老佛爷一旁,透漏了这段时间朔方的各路动静。
说是那宗伯和严黎就驻扎在不远处的丘阁,如果想见面,也不是行不通,怕就怕对方一直躲着。
老佛爷一脸泰然,一丁点见面的意思竟也没有,只说,“静观其变吧,首先是要处理好眼下的。”
洪荒看到匿冥的情形,还着实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快醒过来,这样一来贤之就又多了一个帮手,少了一个先前的拖累。
老佛爷没有回话,只是眯眯着眼睛,笑着看向马厩的方向。
贤之一直还没打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匿冥,他想见了岐王后,推背暗语一事都处理完毕待到离开朔方再找机会和他说。
如今,最最关键的就是太子这边交代的任务,这也算是给鹤引一个交待,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小心照顾着匿冥,以防止随时出现的宗伯带来的威胁。
可是他明显感觉到匿冥的病情日渐稳定,不再记忆混淆,也没有之前隔日便忘的症状,看来他是慢慢恢复了起来,这样最好,也免得他对自己戒心重重。
晚饭时,贤之并未问洪荒任何问题,饭后,两个人院内散步,贤之还是没有开口,直到洪荒耐不住性子。
“贤之,你就不想问问我这段时间这边的情形?”
“难道,宗伯又闹出什么动静了吗?”贤之明显地随意搭腔。
“那倒没有,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打算?”洪荒一脸的关切。
“打算,我不过是陪着鹤引走一遭,见过他的主子,日后还是要带着匿冥君离开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推背图》可还在你手上?”洪荒步步追问,“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连佛爷都没见过这手稿真迹。”
“哦?那手稿我忘了塞在哪个行囊里了,回头翻翻看!”一脸的淡然,不理会对方暗自的焦急。
“忘了?不要和我闹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严黎就找上门来,让他得了去,我真就没办法了!”洪荒还不甘心,“你打算什么时候破解推背暗语?”
“我说洪荒,你能不能让我先处理完太子这边再说这事,之前一直顾虑匿冥君的病情,我哪得闲?”贤之有丝不悦。
“好好,我不催你,我不说你也明白这其间的厉害,你自己定夺吧,只是那宗伯就在丘阁,万事多思量!”洪荒径自退去。
贤之瞥了眼他离开的背影,有那么一个恍惚的瞬间,感觉他像极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