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一脸阴沉的站在府邸正门口,冷冷的看着过路的人们:“这五个歹人妄图闯入本官家中偷盗财物,还放了一把火,被本官当场抓获,斩下头颅悬挂于此。此后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下场就和挂在门口的这五个人一样!”
过路之人都不敢直视万大人的眼睛,都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一切。
一传十十传百。过不久,消息就传回宫了,大臣们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太子也不例外地知道了。可是他还要随皇上到朝堂。还要正常的出现。
皇上说:“万爱卿,听说你的宅邸昨夜被盗了,是这样的吗?”
“臣感念皇上记挂。那些贼人还在臣的府邸放了一把火,烧毁了好些东西,不过还好,臣和臣的家眷都没事。”万安春风满面地说。
太子不知道座机是怎眼那个忍住想要流泪的**的,如果此时有什么异常的反应的话,无疑是暴露自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最近是怎么了,朕的股肱之臣都出事了。这事可不能大事化小,必须交给刑部好好查着。这还了得!”
刑部尚书又一次从人群中站出来领命。
太子张了张嘴,正准备说想要查办这件事。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刑部尚书大人又一次张开了口:“皇上,有好消息!商辂大人昨夜已经安然回家了。”
“快快,去把人带到这里来。”皇上说,但是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对汪直说:“你亲自带人去!”
汪直领命出去了。
太子像雕塑一样呆呆的站着,身边之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了,他仿佛把自己封闭起来,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这些人都是父母所生,他们跟着他这个太子还没有很长时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就是权力的斗争,像战场上真刀真枪一样,都是要流血和死人的。
每一步的决策,都事关无数人的性命,这个位置还意味着更多的责任。
只有亲身经历了流血和死亡,才能在权力的斗争之中活下来。
他没有时间再去悲痛,因为他还要继续处理后续的事情。
不一会儿汪直就把商辂平安带过来了。他好像看着是瘦了,气色也有些不好,身上也是有伤的样子。
皇上像是找到平衡一样,关切的看着商大人:“爱卿受苦了。”
“是臣的过错,臣说话不知轻重,给皇上请罪了。”
“罢了罢了,朕不和你计较了。”
说话间,皇上就对他说:“前几日朕和太子商量了,决定听从商大人的建议,恢复郕王的皇帝之位。毕竟他也是对国家有过贡献的,朕想一想,还是这样最好。”
“皇上圣明!”众人异口同声地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太子自然也在那群人之中,商大人,你要记得,你的命是另外五个人换回来的,你一定要努力去拯救更多的人,才能对得起他们做出的牺牲。
这注定是一件载入史册的大事:在经历了几十年的非议和抹杀之后,景泰朝历史的缔造者再次被承认,真相再一次被写入史书,如果后人知道他们的勇敢,该是会称赞他们的吧!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把景泰帝的牌位次序改变,重新拔高陵寝的规格。
身后之事,不管是被人承认还是被人非议,对于已经逝去的那个人都毫无影响。真正影响的是还活着的这些人们。
皇上命礼部着手去办。礼部尚书领命退下了。
下朝之后,太子匆匆忙忙地退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刑部接手审理这件万府被盗之事。万府门口悬挂的五个人头已经被取下来呈到刑部大堂。等着有人来认领。谁来认领,就一定会被认为是他们的同伙,还很有可能被治罪。
阿沅早早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内室有了动静,进去一看是他在地上焦急地踱步。
“怎么了?”
“自从那次飞鸽传书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很晚的时候那边传来了火光。”
“他们是出事了吗?”
“我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太子心神不宁。
“别多想,保持冷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下朝,就匆匆返回,看见阿沅也没有多说,让她好好待着不要乱动,自己亲自去向许霖他们的师傅请罪。
其实许霖当天晚上就在了万府门口盯着,他知道事情的始终。
他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的师兄们一拥而上潜入万府之后很久都平安无事。他还看着信鸽越过万府的外墙。
这整个事件就是一个局,想把这些人吊进去,从而钓出幕后之人。
他在墙外听到弓弩齐发的声音,一片低沉的痛呼声,然后听到不太真切的私语声,还有些窃喜。
万府的家丁把鲜血淋漓的五个人头拿出来挂在门口。在昏暗的灯笼的映照之下,滴答之声不绝于耳。血液流出来干涸变成乌黑乌黑的血迹,看着甚是瘆人。
他的牙齿咯咯作响,指甲不顾一切的陷入了手掌心,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冲进去把他们救出来,背后的一双手狠狠地按住了他。他一回头,是师父。师父看不出情绪,手下的力道确实半分没有放松,死死地按着他。
“您让我进去!我要救他们!”他充满压抑地低声哀求。
“你现在进去,怒就是去送死吗?就算你武功再高强,能抵挡住他们人多势众吗?”师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说。
他绝望的看着万府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