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师长!你也该打!”老者飞身便在姜辰脑袋上来了一个爆核,露出脸庞,正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姜辰的便宜师傅墨阳。
“还有你!起来吧,身子骨是可以,可惜人傻了点,不适合当我的徒弟。”墨阳一扶手,还趴在地上的傻山竟是被这般搀起了身,再瞧墨阳,脸不红气不喘,好似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力气。
“你……你走吧,这东西给你,应该还值几个钱,以后尽量别和姜霸混在一起了。”姜辰伸手将脖颈的一块玉佩给取了下来交到的傻山的手心。
“姜辰哥哥,这可是……”锦灵还想说什么,但话刚到一半便被姜辰横眼给挡了回去。
“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傻山就算是再傻也能看出这东西绝对价值非凡,眼泪唰唰的便自眼眶中奔涌而出,正要屈膝而下,忽然腿脚一直,却见姜辰摇摇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道诸辰,下跪父母师长,除了这些不许再给任何人下跪,明白吗?”
“嗯!辰哥,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傻山走走回回,这走廊竟是走了许久才走到了尽头,最后回望一眼,才转身出了地牢。
“你这傻徒儿却是有情有义,师傅倒也没白疼你。”墨阳抚抚不长的胡须,看着姜辰满是欣慰道。
“姜辰哥哥,他到底是谁啊……”锦灵有些怯怯,瞧着墨阳眼睛扫来,顿是躲到了姜辰身边。
“这女娃长得真是水灵,不错不错,不过当我的徒媳妇还是次了点儿。”墨阳围着锦灵看了一圈品头论足道,摇摇头似乎对锦灵并不太满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天为什么要逃跑?”姜辰护住锦灵,说话间心中可以断定,这便宜师傅潜入姜家绝对是没安好心,否则何必鬼鬼祟祟。
“乖徒儿,那次就想告诉你,但……你也知道后面的状况便没来得及说,其实我……”
“其实什么?”
姜辰皱眉,瞧着墨阳已然是一脸戒备之色。
墨阳左右瞧了瞧,暗想地牢里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人,便接着道:“我是来找姜辰的,你认识这个人吗?”
“啊?你说你是来找姜辰的?”姜辰顿惊,看着墨阳的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那眼神仿佛在看神经病一样。
“哎呀,我说的姜辰可不是你,听说这家伙实力绝强,能在那凶险万分的泥沼死泽里生存,更是对泥沼里的灵兽有着高超的寻猎技巧,你这么弱,也不想想怎么可能?”墨阳抚着胡须,随后挑着眉毛又道:“听说这家伙就在这阳河城内,阳河城就这么一个姜家,我想定是这里无疑,所以便藏在了这里的藏功阁内,等那姜辰出现,我定一招制服了他。”
姜辰听着墨阳分析,竟是听得一愣一愣,心中大叹:“看来这便宜师傅怕真是个神经病,而且还病得不清。”
毫无疑问,墨阳口中的姜辰自然就是他,锦灵此刻也听明白过来,这老者竟是自称为他的姜辰的师傅,但……听到后面却又觉得好笑,没想到这号称姜辰师傅的人却是没发现眼前自己的徒弟就是他要找的人,想来两人的师徒之名也是不久前才确立的。
“喂,小女娃娃,你笑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大事,就算翻天覆地也非找到这姜辰不可。”见着锦灵笑的开心,墨阳对她本就不好的印象顿时掉入了谷底,说话间还吹起了胡子。
“那你找这个姜辰有什么事呢?”姜辰现在着实想笑,但还是忍了下来,淡定的问道。
“我告诉你你可要替师傅保密……”墨阳鬼鬼祟祟刚欲说话,忽然眼神一变,身影顿时消失在了牢房里。
老头消失不出片刻,忽然走廊尽头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过来,姜辰仔细一瞧,却是姜家一个年轻子弟,正瞧着这牢房方向颤颤巍巍道:“锦……锦灵姐,时间差不多了。”
这不消片刻,本以为姜霸会好生折磨姜辰一番,却不曾想还没半刻钟时间姜霸这一干人等却是自地牢落荒而逃,模样狼狈,好奇驱使间心痒难耐的守卫弟子才想着下去看看情况,没想到两人并无大碍。
“嗯,我知道了。”锦灵答应一声,然后深情的看着姜辰道:“姜辰哥哥……我走了……”
“快些回去吧,放心吧,我没事的。”姜辰安慰着,随后盘膝于地,开始调整起体内复杂的状况。
锦灵出了牢房,走至尽头,却是顿足回首大喊道:“姜辰哥哥,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都相信你!”
声音回荡开去,淹没在了走廊尽头的黑暗中,此时的牢房早已看不清楚。
次日,昏暗的牢房内眨亮着一抹油火,静矗的火苗忽得左右猛摆,只见那厚重的玄钢重门应声而开,走廊里的风猛灌而入,顿时迫灭了油火的焰花。
“姜辰,该走了。”牢房内走进数人,步履稳健,气韵悠长,看模样都是姜家执法精锐,不用问姜辰也知道他们所为何事。
“嗯……”姜辰答应一声,在那众人中看了看,却是并未发现有熟悉的面孔。
一幅厚重的镣铐牢牢架锁在了姜辰的脖颈手腕之间,姜辰凄笑间却是并未反抗,随着众人出了地牢。
姜家地牢设置并不隐秘,内部空虚,建设多年以来并未关押什么罪人,此番姜辰再入牢狱,也算是姜家历史上进过地牢有数的几人之一。
此番来处,却是并非族内大会经常所设的定山堂,而是改到了家族的演武场中,此地地方宽大非常,是家族族人演武修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