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动手!”几乎两声“动手”同时从屈出律的身后发起,他来不及细想,就要与那十名高手一起径直扑向札木合,对于白银高手的疯狂反扑必须进行提防。却没有料到两把锋利的马刀从自己的身后袭来,力气既大且利,而且是他丝毫没有提防的方向。很顺利的两把刀锋就扎住了自己的双肋,屈出律惊讶地看向自己剧烈刺痛的腰部,那里流出大量的鲜血,而且,而且那血还是黑色的,刀上有毒。“啊,你们?!”他张大嘴巴转过身去,发现悍然向自己出手的竟然是发誓要和自己一同除去札木合的格尔木和塔塔东格。塔塔东格体壮如牛,一点儿也没有和屈出律废话,拔出刀来,又是几下狠狠地刺在屈出律的背上,肚子上和脖子上,一面刺,一面恶狠狠地骂到:“你这个恶狼,枉得大汗对你这么好,把大营的管理权都统一交给你,想不到你竟然敢和铁木真勾结来背叛大汗,还来引诱我和格尔木兄弟,老子捅死你,捅死你,看你还说这些诛心之话。”格尔木倒没有塔塔东格那么凶残,他也捅了屈出律几刀,看到死得尽了,就一脚踢开屈出律的身体,扭过头去,不忍再看,毕竟也是同在一起作战过。而那十几名铁木真派来的杀手,正准备向札木合发动攻击时,却发现几百名围住帐子的士兵,并没有攻击札木合,相反的掏出自己的钢弩,对准这十几人一阵密密麻麻的攒射。真是任你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再是什么样的青铜好手,在这么近的距离中不下几十支的弩矢射来时,也躲不开,何况这些箭矢完全不认目标,只是如雨点一样地封锁了十几人以及周围的区域。待到中了箭矢,才发现身子发麻,挣扎不动,原来这些箭矢不一例外地抹了麻药,就是免得这些人功力太高,射中几箭不致命的情况发生。几轮弩矢过后,就有身强体壮的卫兵,手持钢刀杀过来,这十几人略略抵抗,就都被打落兵器,然后那些卫兵也不需要活口,全数割了脑袋,就摆在一百多开会的会众之前,摆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令人望之胆寒。待到这些敌人都已清除,札木合来到屈出律的尸体跟前,抬起皮靴,狠狠地踩在这个不久前还自以为控制了局势的第二号人物胸前,对着前方的部众代表们发表讲话:“屈出律勾结铁木真,妄图对我札答兰部不利,已经被我斩首。今天在这里有替他说话的,或者私下与他有联系者,既往不咎,只要你们把自己当成札答兰部的一员,还帮我当作大汗,让我们重新开始。”下面众人一片沉默,听到大汗既往不咎,很多人都感到一阵庆幸,好在自己刚才没有向大汗出手,否则不但自己完蛋,还会诛连族人。“第二件事,我已经和各位统帅商议好,此次会议一过,马上拔营南行,南向的补给营地和补给草场都已经与克烈部做过多次确认,他们会协助我们这次迁移,目的地朔方,那儿有数不清的牧场和水草等着我们,而且我们驻在朔方的大军,已经无比强大,可以协助你们打败一切有所争执的敌对部落。”众人听到这句话,开始议论纷纷,札木合并没有马上下令,而是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刚才的场景,看起来凶险异常,其实早就在他和魏青的算计之中。魏青千方百计建立起来的谍报系统和鸽群并不是花样的把戏,在铁木真派人联络札答兰诸将时,札木合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报告,并且指派密探进行了密切监视,屈出律的一举一动都在密探的报告之中。而格尔木和塔塔东格两人,则在一开始就向札木合的亲信作了汇报,根据札木合传来的指示,他们假装接受了铁木真的劝降,而且与屈出律频频互动,为的就是稳出铁木真的大股高手,让他们隐忍到札木合回来时才一起发动,以便使用军队一网打尽。待下方的众人商议已毕,札木合再抛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我已经决定,这次会议一过,大家立刻返回帐蓬收拾行李物品,明日天色微亮,就以一千户作一单位,同时动身南向。因为这次我们将打尽,待他收到情报派出拦截,我们的大队已经在几百里之外,不是那么好容易堵住的。”众皆哗然,须知草原本来经常就有迁移牧场的行为,不断转移草场,以避免草被啃光,无法喂食。但是转移的草场,均在部落势力范围之内,很少超过百里。象这种一千里之外的大型迁移,费时超过一个月,且一路上经过克烈部的不少附属部落的领地,危机重重,准备的时间只有一晚,真是闻所未闻。此时就有一名头人发言:“可是我们部落的家什较多,无论是打包或是搬运都十分困难,可否容我们宽限三日再行出发。”札木合哈哈一笑,大声说道:“不要顾惜这些粗笨的家什,到了朔方,我保证给你们十倍以上的家什,农具。我草原最重要的就是人力资源,我要你们全部轻装上阵,快速撤离,凡有影响速度的物品全部丢弃本地。等我们打回来时,整个草原都是你们的,哪需要顾及这些家什。”想了一想,他又接着说道:“我也不排除有一些部众留恋故地,宁愿投靠铁木真也不愿意南下的,这种想法我可以理解,对于这些人,我可以留下一些牛羊给他们,但是不能够马上离去,必须跟随大队人马迁移十天以上,才允许离队而去,否则如果泄露了我们的动向给铁木真知晓,那就是万死不能了。”“那如果还有人就是不愿意离去怎么办。”又有人问道。“死”札木合斩钉截铁地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