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札木合的肯定之后,魏青不由得对自己的大汗心悦诚服。要知道,他与桑昆做这个交易的时候提心吊胆,生怕不能获得大汗的认可,在最后双方交割时产生矛盾,导致双方交恶。而且这次三方大军云集,铁木真趁势而退。桑昆的骑兵也并没有出战,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因此他的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大汗为此怪罪于自己。现在看到大汗已然认可了自己的主张,而且还大力夸奖自己为朔方立了大功。不由得暗地里叹服大汗的胸怀宽广,对下级从善如流。这时他再不犹豫,整了整衣冠,走在前面,准备与桑昆商谈交割牲口的事项。与桑昆的沟通非常顺利。那桑昆虽然兵强马壮,可是久未参与战斗。这次率兵前来,看到无论是札木合,还是铁木真手下的骑兵都是身经百战,勇猛异常。本来他还在担心如果铁木真突然发动进攻,自己是闪在一旁,还是仅仅防御了事。此时见到铁木真不战而退,不由得出了一阵冷汗,能够不损失兵马,就获得了这么多的牲口物资,实在是最好的事情。因此,当魏青与他商议,因为一路上劳顿和铁木真的进攻,原定给予桑昆的五十万头牛羊削减为三十五万头时,他并没有十分在意。见到札木合人马众多,他还主动将原定借给札答兰部的几十里方圆的牧场扩展到百里左右,以供他们放牧所有。宾主相谈甚欢,桑昆也就不多做停留,讨论过交割的数量和时间之后,与札木合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去。札木合的大队人马又向南行进了三天,到达克烈部的核心区域,此处再不用担心铁木真的进攻,这才与桑昆进行交割,将原定许诺好的三十五万头牛羊赶走。哲别,格尔木,塔塔东格诸将看到自己辛苦养育了许久的牲口就这样归了别人,心中黯然神伤。札木合安慰他们道:“不用太过于难过,一头羊也就是三五两银子而已,这些牲口不过一两百万两银子的价值。待我们狼山的铜矿全然发动,也就是三五个月的收成即可,关键是你们都活下来了。”格尔木深深感到札木合对自己这些部众的重视,他站到众人前面,向大汗请命道:“待到我们在河西立稳脚跟,我一定要亲带五万铁骑,扫荡铁木真的部落,以雪心头之耻。”札木合微微含笑,点点头说:“会有的,不但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亦是如此。我札答兰儿郎一向不输于人,只是目前在大漠的盟友,资源都与铁木真相去甚远,故有此败。我相信,给他们最好的训练和装备,一定能够杀回草原,重整旗鼓。”进入克烈部后,距离狼山还有七八百里的距离,因为交割了将近一半的牲口给桑昆,加之人人希望早日到达新的基地,重整旗鼓。行进速度竟然大快。加之桑昆无功拿了这么多的牲口,心中也是过意不去。于是传令下去,一路上附属克烈部的部落,纷纷派出向导,提前准备好大军过境的粮食,牧草,以前减轻札木合一行的负担,更是进一步加快了他们的行进速度。不过十几日,就到达了狼山北麓桑昆许诺好的牧场。札木合来到牧场,看到狼山诸盗在岱钦的指挥下,早已搭好了一顶顶洁白的帐医,用狼山上的树枝建筑了三个营地,不由暗暗点头。他叫过魏青,说道:“你是部落里的管事,应该熟知原来札答兰部的管制。就让那些百夫长为首,一个个地约束起部落的人口,家庭,按序先行安排在三个帐蓬之中。建立统一的粮草供应处,每天屠宰适量的牲口,配以从商人处购买来的粮食,以便让大家衣食无忧。再过几日,我让辛弃疾尔木,塔塔东格,哲别诸将都到部落中来挑选壮士,扩充他们的军队。并提前发下军饷,一人每月五两银子,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魏青高兴地点点头,说道:“原来朔方一城,加上狼山诸盗,合计人马不过十万而已,随着矿山开采,防御,商队的人力需求,这十万人已经大大的不堪使用。大汗英明,这次把札答兰部全数迁入,一下子增加了十五万人之多。而且一路上经过不少部族,他们也把自己的亲兵,家属送来此处,以做将来与铁木真翻脸的后路。现在我朔方兵强马壮。但是必竟地域狭以一城之力养这近三十万的部众,非常吃力。”札木合哈哈大笑,拍着魏青的肩膀说:“狼行千里吃草,狗行千里吃屎。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在草原上一直是最强悍的部落,除了铁木真,可曾吃过谁的亏来。今我兵行险招,跋涉千里将部众带到这中原之北,可不是为了过来吃屎的。现已重秋,冬天进补,春天打虎。在春季黄河开冻之前的五个多月中,我要把朔方的军队好好整顿,成为一支百战之师。”说完,他让魏青把在此集合的众将都叫进来。不过半柱香的工夫,札木合手下的大将全数进到帐内,除了在朔方镇守的路德维希之外,大将基本上无一缺席。札木合深知经过了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的行军之后,不少将军心里都憋了一股气,都想和铁木真大大地干上一架,军心可用。他跳上一张桌子,俯视着大家,用自己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各位将军都在心里抱怨我,以札答兰部在草原这么强的实力和盟友,为何要放弃自己生活多年的家乡,跑到草原的边缘上来求存,是不是我札木合怕死,想找个安逸的所在好好休息。“说到这里,札木合停下话头,用鹰眼向下扫视了一遍。他发现所有的将军都低下了头,会场上鸦雀无声,没有人接话,显然大家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还是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