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这么多的粮食,李贵隐隐然就有将这儿作为一个指挥所的想法。要知道这儿粮食既也充足,堡垒又防守严密,自己据守在这里,再让大军向四周一处处地扫荡朔方军的据点,真是轻而易举。他也不需要这个族长答应,就用下命令的口气向族长说道:“既如此,我就将这个堡垒作为自己的临时指挥所,再向东平郡王请命,给你一个县尉官身,以此身份,辅佐我清理河套。待到朔方退出,这一带都由你管理,如何。”他心中自想,我在这儿住两三个月,倒给你争得一份这么大的荣耀,不感激我才怪。果然不出所料,那老儿就在一旁叩头答谢,口称李贵为大人,就找了一处上房给他歇息。李贵就发下号令,在堡中驻扎下两千骑兵,以及一些重型装备。另外约七千人分作两营,一左一右,互相响应。现在依托坚堡,且粮草充足,可守可攻,不需要十分过虑敌人的进攻。可以派侦骑慢慢地刺探周围的敌军动静,待到时机溱巧,方才一举出击。这战略设计极好,李贵不由得佩服自己。一道道命令发下去,他微微闭上双眼,靠在榻上,眼前不由得浮现起自己扫荡朔方军一路顺风,回到五原,郡王和同事都交口称赞自己,封王授爵的景象。过了几日,果然有侦骑来报,西边五六十里处必现有两千敌人正在动向,李贵挥手,命一副将领兵出击,老成持重地叮嘱他:“不要追击太远,一旦看到敌军大部,立刻返回,我们在此结寨而居,敌人杀不进来的。”那员大将领命而去了。接着又有几处侦骑来报,各处不同的军情,李贵悲叹一声:“哎呀,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河套估计早就被朔方给踩坏了。还好还好。”于是也照旧下令了几处兵马出去。为了保险起见,一一叮嘱他们,若是看到日头西斜,不管距离敌人还有多远,都不要恋战,早早归来。以免遭到敌军暗算。那些兵马的统帅一一答应去了。又派出了几队人马,李贵突然觉得有点不妥,因为此时城堡中的守军再加上外围的一队小小的驻防骑兵,也就不过三千人左右,已经没有足够的机动兵力。但再想一想,他又不再着急,反而安慰自己道:“不管怎么说,我都在一个安全的堡垒中,以这堡垒中的粮食加上我的士兵,足够顶住一万多人的攻击,而攻击一旦开始,我派出去的将军们就会看到这里的烽烟,他们急速赶回用不着半天,所以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待到再有侦骑过来报告敌情,为了保险起见,李贵再不派兵出击,他隐隐有一股感觉,敌人正在策划一个y谋,但是自己又想不到这个y谋是什么,要不要现在就下令让各处处理状况的将领们回来,李贵想了一阵,又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管他呢,反正不久就是黄昏,他们也该回来了。明天更小心点就是,在营中多派驻守兵力。他正想着这些主意。又有一名侦骑前来报告敌情。李贵有些不耐烦了,他大声地说:”我不是说过了,今天我军不再出击,这些敌情不报也罢,今天暂不处理,就这样了,咦,你怎么还不退去。“那小校还是站在那里不走,看到大帅责备,结结巴巴地说:”大帅,这次并不是周边的军情,也不是需要派兵征讨的。“”那是什么?“李贵十分惊讶,他想不出什么会让小校这样坚持的。”大帅,我们的侦骑发现,敌人大军突然云集,距离我们的堡垒不过五里,粗略估计,人数已然近万。“”啊,敌人大兵压境?“李贵一阵惊悚,大叫起来。”正是如此,而且敌军兵分两路,遥遥地把我们出逃的路线都封锁了。“”待我前往查看一二。“李贵说完,就出了房门,在十几名护兵的护卫之下登上了堡中最高的了望塔,及目远眺。”啊!“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番过来的骑兵军容整齐,神态肃穆,与他往日看到的大不相同,他深信是朔方军的主力到了。在五原郡里,李仁斌反复叮嘱,要他一定要找到朔方军的主力,以西夏兵的雷霆一击,与之展开决胜,一战完全歼灭朔方的有生力量。现在看到朔方的主力来了,他才真正举棋不定:”妈呀,这就是李仁斌讲的散兵游勇,或者是狼山盗贼,或者是草原群氓。这尼玛是正规军队呀,自己这次要是侥幸不死,一定要把朔方军的真实状况说出去,让兴庆府那些高高在上的枢密使们提高警惕,这不是抢劫,这是灭国之战啊。但是此时这座小堡空间狭小,实在容不下太多的军马,否则他很想让外面驻防的一千骑兵赶紧撤到堡中来,一同防御。现在怎么办呢,要不让自己外面的一千骑兵试探一下。想到这里,李贵就命一名亲兵下去传话,让左营的一千骑兵快速向前,试探敌军的能力如何。如果打不过,就撤到堡下。毕竟是骑兵而已,这儿的堡墙虽然不如五原郡那么坚固,也有个两丈之高我就不信,他们的骑兵还能飞上城头。想到这里,李贵就命令仍在城中的两千亲兵起来干活,与原有的堡主五百士兵一起,尽快地将那些檑木滚石,弓箭巨弩搬到堡上,准备防御。左营的一千多骑兵统领接到李贵的命令,无奈,只得率兵来到堡前列阵,向西边的四千人左右看起来人数稍小的骑兵杀过去。望着一眼望不过头的队列,夏军的骑兵统领一颗想死的心都有,对了,他想起还有六七千的骑兵在外围扫荡呢,自己只要奋力穿透敌阵,就向那外面的援军处跑去,然后再里应外合,一举击败敌人。对了,就这样。想到此处,这位骑兵统领就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