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路向朱贵压来的约有一千人,正是哲别的亲军,白羽弓骑以及从其它营召集而来的五百人。
前几天击溃西夏五千厢军之后,扎木合把哲别,黎华,辛弃疾,路德维希四人召集到了一起,继续在朔方城没有打完的冠军争夺赛。
哲别还记得札木合满脸含笑的神情,他说:
“本来我们把五原郡作为你们的争夺要地,但是眼见已经要秋凉,高墙深垒的五原郡很难攻克,既然这样,就把西夏的北征大元帅,朱贵作为你们的争夺吧。或杀或俘,只要哪支亲兵能够干掉朱贵,这次的【挑战杯】就是他的,永久保留。”
回忆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哲别的弓骑已经出现在敌军营前三百步处。
这次他的骑兵人人都带着五六只箭筒,每个筒中密密麻麻地压了二十几支箭,压得马背沉甸甸的。
草原骑兵本来就善于射箭,而哲别的亲兵更是射手中的射手,眼见得距离西夏兵的有效射程尚有两倍,哲别就停下白马,深吸一口气,拉弓至满月,瞅中对方阵中一将射去。
“嗖!”
那箭如流星赶月,一下穿过前方五六排军士,射中了一位骑着高头大马,双手持着大旗的西夏旗手。一箭正中旗手胸膛。矢头的巨力,将那半指厚的铁制板甲,一箭射裂,深深刺入旗手的胸口,将他射倒在地。
旗手手中的大旗,扑的一下倒在地上,巨大的红绸旗面覆盖在旁边的一小队骑兵身上。
随着哲别这一箭定位,他身边的三排骑士约两百余人,纷纷拉下大黄弓,不停地攒射起来。大黄弓是复合型弓,差不多约有三尺来长,需要大力才可拉满,极为费力。
这些骑士本就力大,且箭术奇佳,此时齐齐发力,一排笔直的箭支象冲锋枪子弹一样向敌人打去,啪啪啪就射落了前方的的排骑兵。
此时那些西夏人好象刚刚惊醒过来一样,一起举起圆盾护卫,然后驱马向前,希望能够近距离作战,以便抵消朔方弓骑的优势。
一轮过后,这两百余人力道未减,又各自拉起大黄弓,再来了一轮,前方冲过来的骑兵不断落地。
此时骑兵们稍稍力弱,后方的骑兵早已按队列散开,在阵型中留下了几列通道,以便前面几排骑兵后撤。
此时西夏的骑兵已经纵马向前,他们的阵形远比这一千人更为集中,就象一个长长的月牙铲,中间稍凹,向朔方军奋力击来。
此时第二轮约有七百人已经稳住身形侧马居前,见到西夏骑兵袭来,又是一轮攒射,这阵箭雨比起先前的两百余人的射力更密,更疾。加之西夏骑兵迎面奔来,骑速就似增加了箭支对碰的速度,威力更大。
“刷刷刷”
从高空看,迎面击来的月牙铲被这一阵箭雨,月牙的中心就象是被打成了筛子,差不多掉下三四百骑,骑兵冲力早已经不如之前。
此时,这些弓骑兵再好整以瑕地向后退去。一面走,一面还不时地有一阵人马转过身子,拔转箭头射落几个骑兵。
西夏军浑然不以这些被射倒的同袍为忧,一力狂奔,只想尽快赶上前面的弓骑,来一次公平决斗,以便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但是随着追赶的展开,没有几个西夏的将领们会意识到自己的队形已经出现了变化,防御越来越薄。
追不到一里,右翼突然又出现一列精骑,约有一千,就如一群饿虎从右翼卷入西夏兵的骑阵,将之咬成碎片,完全穿透过去。冲过来的这支强骑,正是路德维希率领的一千圣骑士。
这些圣骑士们身穿亮光板甲,手持粗杆骑枪,武装到牙齿根本不怕敌人的刀砍枪刺。而且埋伏已久,又是趁敌人奔跑中从最难设防的右翼杀入,一时将西夏军的前阵杀的人仰马翻,就算西夏军的长枪真正刺进了圣骑兵的铠甲,这些为了神而战的骑兵们也浑然不觉,好象那枪刺进的不是自己的肉,而是一部机器,依然机械地举着骑枪反杀敌人。
此时西夏前军两千人已然大乱,哲别趁机指挥骑队回转过马匹,并不正面对准西夏前军,而是侧翼冲撞,一边骑,一边错身而过带来一阵阵致命的箭雨,西夏前军已经全乱,而且前军的溃军开始向后逃亡,影响到中军。
朱贵见此情形,正要调遣身边的一支骑兵去实施反冲击,以便扭转危局,突然后队一阵混乱。转身看时,原来辛弃疾和黎华两支精骑也从后撞来。
辛弃疾身材高大威武,一柄银枪之下没有一合之将,他带着游骑,结成一个又一个的十人阵形,缓缓滚动,就象一台台绞肉机,缓缓向朱贵的中军绞杀过来,吃进一队队生龙活虎的西夏骑兵,吐出一匹匹失去了主人的孤马,掉落在地的尸体或伤兵。
黎华却不需要一点儿机巧,初时西夏军本是全军向前,稳稳地对抗着朔方军,形成三个梯队支援的态势,这时突然被两人队快速的精骑从后方杀入,不少人都来不及整理队形或者组织狙击的小队。一路上基本没有遇到什么向样的抵抗。
黎华就简单地将他的重骑兵组成一个尖锥阵头,最前方用亲兵中力气最大,孔武有力的排头兵,一人持两柄长枪向前突击,若是被击落下马,或是力所不及,则换了后方的一排继续突击,舍生忘死,不顾性命地向前进攻。
而这次为了杀人更方便点,黎华策骑奔在自己骑队的当中,手持一把开山大斧,来一个就是一斧。无论对方是手持弓箭,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