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门外的上官锦琰突然回过头来专注的看向也正看着自己的苏纾,苏纾没料到其会突然回头,羞的忙低下头来。
上官锦琰已是乐的小心脏怦怦乱跳,强按住狂喜的心情补充道,“四小姐若是有甚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打发人给在下送信,定然随叫随到。”
“我也是,我也是,随时听候姑娘差遣。”上官锦逸跟着二哥喊道,一双眼睛却盯着采薇不放,笑的外滑稽,倒把采薇逗的莞尔一笑。
苏纾见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的不免有些着急,佯作生气道,“还不赶紧走,我们有事自然会自己想办法,谁要外人来帮忙!”云黛与绛雪得了示下一左一右上前将门关上,把那二人挡在了外面,直听得脚步声走远,屋内的几人方才松了口气。
采薇不免又担心的劝解道,“我早说妹妹不要多管闲事,对那冤死的女子只管庙里多上几柱香便是尽心了,何苦自找麻烦?”
苏纾委屈的叹了口气,伸手拉过采薇解释道,“姐姐也知道我的心愿,左右一生无望,能够为世人多做些好事,也不枉我来这人间走了一遭。所以从今往后对我的事情您只管视若不见,充耳不闻,我自会保护自己,如何?”
采薇听的心酸阵阵可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另一只手覆在苏纾手上试图给予其力所能及的温暖。灯光下姐妹二人静静望着飘忽不定的烛火各自想着心事,一个心潮起伏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着手追查案子,一个心若止水只盼今生能够过上平平静静的日子。
一宿无话,清晨之时上官家大少爷上官锦城进到二弟房中,但见围被而坐的上官锦琰双眼发直,面容似笑非笑的盯着空气发呆,好像走火入魔了一般。
“二少爷这样坐着多久了?”
侍候的丫鬟琴儿也在纳罕今儿个这是着了什么魔,突然听得大少爷询问,吓得忙跪下回道,“大概半盏茶功夫,奴婢也不敢上前打扰。”
上官锦城四方脸上总是习惯性的绷着,威严的气势不输父亲上官腾飞,唯有面对两个幼弟之时才难得的微露慈祥。伸手取过琴儿捧着的湿毛巾,早已经凉透了,随手扔了出去。
但见上官锦琰人虽纹丝不动,但却耳目齐用,千钧一发之际微微一动,毛巾擦耳边发丝飞过。
上官锦城赏识的笑了笑,“好小子,几日没有过招长进不少,赶紧起床,你大嫂子与酸辣汤,这会子都在园子里等你一同用早饭呢。”
上官锦琰喜出望外的眨了眨星星眼,一个鹞子翻身跳下床,围着的三五个丫鬟急忙围上来穿衣梳头。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见位身着淡黄色镶棕边长袍的翩翩少年赫然而立,面如皎月,目似朗星,鼻若悬胆,唇边似笑,长发如墨玉带纶巾,望之望俗。
“大哥、大嫂、三弟,我来迟了。”顺手亲昵的捏了一把小侄子团团的小胖脸,星星眼扫了一下满桌子的人。
只见三人皆是一脸的严肃、庄重、充满希望的眼神正默默的投向自己。
“突然想到我还有件急事要处理,就不陪大家吃饭了。”飞快的起身离座就要逃遁,只恨没长出翅膀来即刻飞的无影无踪,抑或会遁地之术就地消失。
“二叔,三叔说爷爷在前门练习打狗棍法,您要出去记得走后门。”团团奶声奶气的说道,清亮的童声格外的悦耳动听。
上官锦逸失望的看着二哥脚步停了下来,故意扮鬼脸吓唬团团道,“就你心疼二叔,下次别想我再买糖人给你。”
上官锦城开始动筷子用餐,完全无视耷拉着脑袋重新归坐的二弟。倒是大嫂林若楠瞧着三兄弟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打圆场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二弟、三弟赶紧尝尝嫂嫂的手艺,边吃边说。”
“不是大事,那是什么事?”上官锦琰心中打鼓想问又不敢问,可是不问心又不安,拿着筷子举棋不定该吃点什么。
这时上官锦城终于不忍心看着其不安的神情,语重心长道,“爹让你今日带了礼物前去姚家赔礼道歉,亲事虽然没成,但是姚家与上官家数年的情谊不能就此断绝。你仔细想好了,这次前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事情因你而起,必由你善终才可。”
上官锦琰瞬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大,星星眼也跟着乱冒火光,眼前便出现姚家众人将自己团团围住恨不得寝己之皮,食己之肉的悲惨场景。
“不,我不去。”第一次说话这么没底气,可不是他上官家二少爷的作风。
上官锦逸拿筷子拍了一下桌子“啪”,自觉气势十足,摇头晃脑道,“二哥不能去,否则姚家那个公主出生的娘,还有做镖头的爹能把他生吞活剥了。大哥,你还是跟爹好好说说,他老人家不能不心疼儿子是不是?”
“爹就是心疼锦琰才让他去赔礼道歉,否则以姚家的势力锦琰以后的日子恐怕难以平静,我们要体谅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上官锦城终究是长兄,言语间尽是替父分忧,替兄弟们担心的语气。
林氏搂着团团喂饭,看着夫君为难,也劝道,“二弟是个聪明人,你大哥的话句句都是替你和整个上官家考虑。何况在姚家大小姐一事上,身为一个女子无辜遭受如此灾难恐终生难以忘怀。嫂子我也是女人,自然感触更深,不为别的,即便是去见见姚家大小姐,诚心忏悔自己的罪过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姚慈,那个被自己下药迷晕后又假作现场退婚的女子,现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