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头,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阿宇趴在床上,侧头看着一直坐在木椅上一言不合的花老头。
从他刚刚被一个暗卫交出去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有讲过。
脸色也是出奇的凝重。
“啊,也没什么,只是一件小事情罢了......”
花老头回过神,对着阿宇笑笑,显然不想让阿宇知道事情。
“别骗我,你知道的,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有我的办法去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阿宇淡淡的瞟了花老头一眼,满脸的自信。
“没有......“
花老头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阿宇打断了。
“这世界最不少的就是办法,楚翘把我安排在这间房里,又让你治我,摆明了是变相的软禁我想威胁奇长老。不过你也知道,奇长老是不会被这种事情给威胁的......”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苦笑,“你也知道的吧,我和他的事情。”
“阿宇,楚翘虽然恨你,说着要杀你。但是,她知道你受伤的时候,别人看不出我是看出来了,她很担心你,不想你死。”
花老头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晨曦布满大地的美景。
“廖家母死了。就在昨天。现在整个苗疆的大人物们,应该都在廖家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但是阿宇却又莫名能听到里面的一丝感伤。
“廖家母吗.......“
阿宇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胖胖的妇人,嘴边常常带着和善的微笑。
“那岂不是,要惊动那个山庄......?”
“对啊,华家山庄昨晚就都到了,现在廖家全是华家山庄的人,苗疆全是外人......“
花老头转身,靠着窗台,看样子很是疲惫。
“这样的事情,怎会少了奇长老......”
“是,他也在。”
.........
“大侄子,你那未婚妻真的能找到你表哥?”
华振世站到廖青身边,压着嗓子问道。
“自然是可以。阿翘是我们的圣女。找人这样的事情自然没有问题。二舅你别担心。”
廖青觉得很奇怪,作为亲爹的大舅自己都不着急,他这二舅反而急的很,三番两次来问他找到没有。
这模样,仿佛是他的儿子找不到了一般。
“怎么不急哟,你也知道,你那表哥的身子差,可能比你还不如啊。这在外面万一.......”
“二舅,先别讲了,专心看着吧,这是对我母亲的尊重。”
廖青的眼里已经慢慢的在放出冷意了。
此时,他们苗疆的巫女们正在灵堂替他母亲做法事超度,他们全部站在一旁等待着,没有人注意到华振世和他在一边谈话。
“好好好,我去前面。”
华振世低低的回道,脸上已经有不悦了。
不过廖青也不顾这么多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他那死去的母亲,还有那个久久没给他回信的,楚翘。
耳边是巫女做法事的声音,但是他的思绪也慢慢的飘了出去。
“阿嚏!阿嚏!”
走在地牢的岔路上,楚翘连打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不会这么巧的染上风寒了吧?
这里是阴森了点,但也不至于走了这么一会就着凉了吧?
“楚翘姐,你怎么了?”
夏卿走在后面声音关切。
她被阿菊紧紧的护着。
“没事,你慢慢来。”
楚翘高声回道,越往里走,地牢周围的漆黑就越深,像是要慢慢吞噬她一样。
这地牢她还真没用过。
就连她的娘亲估计也就使用过没几次。
估计也是这种多余的同情心,所以她和娘两个人在苗疆的建设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建树。
地牢是她们的祖太太督人建造的。
那是苗疆最动乱,最强盛的时候。
祖太太把太多的罪犯关押到这个地牢里,那时候,这地牢满是血腥和残忍。
为了苗疆,祖太太成为了那个杀人魔。
后来,苗疆慢慢的变得平和变得宁静起来。
人们不想再要战乱,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于是他们在这里定居下来,不与外界接触,也不让外界来接触他们。
族内的男女成亲,在这里繁衍下去。
像廖家公那般娶了一个外面世界的女子的家庭,整个苗疆估计也就他独一份。
“来人,掌灯。”
楚翘越往里面走,越觉得暗。
这暗让她很难受。
“是,圣女大人。”
身边一个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盏小小的油灯亮了起来。
这地牢虽然没有使用,但是里面看守的人都在,尽着自己的职责。
“给我吧,我自己进去。“
楚翘朝男人伸手。
“您不能自己进去,马舍大人马上就过来接您了。“
男人掌着灯低声说道。
他毕恭毕敬的弯着身子,但是并不打算把灯给楚翘。
“你怎么这么......”
“圣女大人!您来了。”
楚翘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
接着微弱的烛光,楚翘勉强辨认出了来人。
地牢的长官马舍。
可能是长期在这地牢里,这马舍的脸苍白的吓人。
他矮小,瘦弱。
如同一只猴子一般。
楚翘朝他点点头,“我现在能进去了吧?”
那马舍就停在楚翘一步前,脸上满是献媚的笑容,“自然自然,你,快,这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