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久站在山洞前,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的黑衣人们。
不愧是暗卫军。
这个脸朝廷都要敬畏三分的军队,从各方面来看都是最精英的。
他们拥有这个国家最强大的督导,不管是暗杀还是打仗。
可以说,这个军队都是最厉害的。
当年皇帝刚刚上位时,就一度派人监视着魔教,主要便是要监视这个精英部队会不会有什么异动。
像皇帝那种野心勃勃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提起这个军队也是一脸的忧色。
聂久想起最初被关进天牢时,遭受的一切可以说是一个人都不敢想象的。
那时候他是帝国第一的刺客。
不管是首富的胡须还是公主的肚兜。
他都能给人拿来。
要人的命也简单的很。
只要给足了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按理说,作为一个江湖人,朝廷是没有权利抓他或者囚禁他的。
可这个像流氓一般的皇帝大人,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囚禁在皇家的天牢里。
每天都叫户部的几个变态老官想着法子折磨他。
他的脸便是那时候毁得。
皇帝似乎跟江湖的人有什么交情,当年抓他时,用药封住了他的内力,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停了反抗。
他本以为这皇帝是想折磨死他,却万万没想到,之前的一切都是这个皇帝大人用来降服他的小方法。
对,当皇帝一脸云淡风轻的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小方法的时候,聂久后悔起自己没把刀带进御前。
现在面对这支传说中的军队时,聂久不仅是要想起那个阴郁的男人,还要想到,自己今日该如何脱身。
他看着曲子琰身边的男子,嘴边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曲艺?
那个小男孩。
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吗........
曲艺淡然地站在曲子琰身边。
这么多天来,他的主子只跟他们联络了两次,两次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不准跟着他,不准打扰他,发生什么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曲艺从小跟在曲子琰身边,不管曲子琰做出什么决策他都不会有异议,在这一方面,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整个魔教里,做的最好的。
曲子琰是他的神。
神的话怎么可以去质疑呢?
不过之前每一次曲子琰下达的命令他细想后也算是都能理解。
唯一的两次联络,一次是叫他带着暗卫军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蹲守。
第二次便是找了那个冯公子通知他们可以来动手了。
他看着自家主子抱着之前在醉仙楼卖艺的夏卿姑娘,心里也算有了些安慰。
终于是,愿意跟女人接触了呢。
暗卫军包围住了山洞,每一个黑衣人都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他们沉默着,盯着眼前的聂久。
聂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当年曲子琰独自一人上索岩山,在离欢宫前,杀死上一任宫主,这个聂久将军便是他那一仗中最大的敌人。
他那天身上受的伤全是拜聂久所赐。
“聂久,今日,便是你的大限之日了。“
曲子琰站的笔直,嘴边的笑容不减。
楚翘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有点头晕。
肩膀上的伤口似乎流了太多的血,让她现在十分的虚弱。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身边的陌尘。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不出喜怒。
今日这个布置一定跟他有关系。
依照她对他的一点点了解,他的城府极深,跟曲子琰这个妖孽比起来,两人简直不相上下。
可今日他过分的沉默让她有些疑惑。
明明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顺利,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这种快要破茧而出的不安感,她实在是无法将它压下去。
肩膀的抽疼让她的思绪又集中了起来。
不要多想了。
她安慰自己,今日若是能成功打败朝廷的入侵,那这一切都是夏卿带来的福气。
没有她,魔教岂会踏进这摊烂泥里。
想到这,楚翘对夏卿的喜爱更甚。
当初她就没有看错这个瘦瘦小小的姑娘。
她给苗疆带来了福气。
“阿嚏!”
夏卿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揉揉鼻子,想从曲子琰的怀里挣脱出来。
不过曲子琰没给她能挣脱的机会。
他恶作剧般的收紧了胳膊,就是不想让她挣脱。
“曲大宫主,既然您都这么来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当初我没怕过你,今日同样也不会。暗卫军也好,遁地军也好,我聂久,今日就杀给你看。“
聂久将手上的大刀高高地举了起来,身上的戾气更重。
没想到短短一刻钟,两人的身份便换了过来。
“聂久大将军,若你能告诉我们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你可以活下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陌尘突然开口。
“我要知道的事情,恐怕聂久大将军一定是知道的。”
“废什么话!我只是个粗人,杀人越货我可以,但是那些官场上的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钰峥公子,你的真实身份,我虽然查不出来,但是,皇帝大人能不能就不知道了。”
东方吐白,晨光熹微。
苗疆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