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真是.....睿智不减当年啊。”
程青已经快要到门口的身子,又折了回来。
“皇上每日都在想些什么,哀家不知道,但是皇上突然会造访哀家这里,原因无非就是那个........”
太后闭着眼睛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诵经。
“那么朕就要看看太后您能不能猜出宫人是在哪里见到她的。”
“在哪看见她的.....这个哀家并不关心。哀家想知道的是,皇上想哀家做什么。”
“太后您当年可是拿朕作为跟程斯对比的人呢,应该没少跟他说,朕的好话吧.......不过啊,这程斯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知道他知道这个一直不怎么疼爱自己的母妃其实不是自己的生母的话........”
“啪。”
太后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上。
她睁开眼睛,有些恐惧。
“你,不会这样做的。”
她皱着眉,明显有些不自信。
“那个女人还在,如果没有哀家的帮助,你这辈子都活不好。只要你把这件事瞒好,让它烂死在肚子里,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太后娘娘果然是聪明人,权衡利弊还是这么的拿手。”
程青走到太后面前,伸手将掉在地上的佛珠捡了起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太后的眼睛,太后很快撇开了眼,不再看他。
“这佛珠,您好生的带着,毕竟是程斯给你的。”
“你的意思是,这一次,还是让我去对付那个女人?”
太后没有接程青递过来的佛珠,反而反问他。
“是啊,普天之下,在我看来,也只有太后您能对付的了这女人了。”
程青见太后不接,继续好脾气的将手伸在太后面前。
“皇上现在是皇帝,是九五至尊!对付一个这样的落魄了的女人,还需要哀家吗?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是九五至尊。说到底,虎毒不食子。您是想要哀家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他的嘴边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意。
太后看着程青,皱着的眉头终于是舒展开了。
她接过程青的佛珠,一副了然了的模样。
“哀家明白了。这件事情,就让哀家来办。与皇上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就好,儿臣命人准备了您最爱吃的早膳,一会就送来了。儿臣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陪着您了。”
程青收回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将袖中的一张信纸递给太后。
“不过朕还是想提醒您一句,朕对于程斯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若是他仍然这么的执迷不悟,那朕也不打算继续忍耐了。”
他放下信纸,便甩袖而去。
太后见他身影消失在门口后,这才瘫坐在了木椅上。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养子,实在是太可怕。
十多年前,她就不应该瞒着所有人收养他。
不该让他活得这般的自在。
本以为,就算自己的儿子没有坐上皇位,有了他,就多了一重保障。
结果,她却换来了这样一个结果。
她给自己养了一只狼,一只每天都盯着自己想吃掉自己和儿子的白眼狼。
她摊开信纸,发现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今夜午时,后花园见。”
这个字迹,她烧成灰都能认出来。
睿王。
“今日的练习,要加倍。你们应该都没忘记吧。”
宁若最先用好了早膳,她放下筷子,注视着一个个都低着头吃饭的舞姬们。
“还有三个月,就要上台了。俗话说,养兵一日,用在一时。你们呐,都给我好好表现。”
“是。”
众人齐声回答。
夏卿嘴里的饭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啊,那个新来的木头。你等会就先看着,不用学。到时候你能不能上场我都还不知道呢。”
宁若转头叮嘱夏卿道。
“好,我知道了姑姑。”
经过昨日的事情,夏卿已经清楚的知道这个奇怪的姑姑稀奇古怪的性格了。
总之,顺着她就好。
“你们,都别吃了,收拾收拾就开始吧。”
宁若坐到司舞房门口小台阶上,开始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
夏卿看着外面还是有些热乎乎的阳光,心里不禁佩服起这个宁若。
真是一条好汉,这样的太阳也敢在外面晒着。
众人一起很快便收好了碗筷,她们将吃饭的木椅和木桌一件件的搬开,本来还有些拥挤的司舞房又恢复了空旷。
“开始吧。”
宁若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朱砂.....我要干嘛?”
夏卿扭头问身边的朱砂。
朱砂小心地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宁若,她朝宁若努了努嘴,“你陪她去聊会天吧。”
“啊.....啊?”
于是乎,本来打算着来司舞房奋斗三个月的某位夏卿,现在正与宁若两人在司舞房门口晒着太阳浴。
“你是睿王爷府上的舞姬?”
“啊,不是。只是被他举荐了.......”
“跟睿王很熟?”
“不熟悉。都没见过。”
“没见过他干嘛举荐你?”
“他家.....他家的管家是我的远房亲戚,他求睿王爷帮我的。”
“这样吗........”
好好的太阳浴,变成了宁若盘问,夏卿答。
“朱砂,你的左脚又太用力了!”
“是,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