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师……”
“你烦不烦,我都接受你的道歉了,你还不快回去上你的课!”
哎!
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却肛了对手,可是江羽和真没这个打算,不过是说了一个elie,真没有恶意。
看来脾气和美貌果然是成反比的,这世上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江羽和也有点小受伤,道歉的兴致也不大了。
“那我走了,路老师,对不起!”
路小青虽然是背着身子,但是当江羽和说要走,不再纠缠的时候,路小青肩膀居然松懈下来,没想到本该游刃有余的重生者居然被二十不到的妹子厌恶了,意兴阑珊的江羽和拉开门,嘱咐了声:“要是我们班主任蔡老师问起来,麻烦路老师告诉他,我过来道过歉了,你的自行车掉在六号楼七号楼之间的沟里了,应该没人去捡,因为除了铃不响哪都响,回头我赔你一辆得了……”
“……”
路小青猛然甩过脸,春寒料峭,很恐怖的,眼角下的那颗小黑痣让江羽和想起了《圣斗士》中逼紫龙戳瞎双眼的美杜莎。
路小青没说话,又悄然扭过去,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江羽和并不关心,他的全部心思已完全陷入刚才短暂失神的追忆,临出门时,还是禁不住好奇,问了句:“路老师,你用什么洗头?真好闻!”
“滚——”
一声清音绕梁,怒气与羞辱并存。
……
江羽和的后背疼了两天,皮肤表面结了痂,一搬货又扯开了,同样是被胶木棒溜在皮肤上,夏天只会青紫,冬天却会裂皮。
临近年底,各家酒店都在备货,准备迎接九七年到来,这两天铺货量很大,江羽和没办法,只能请赵柯李强黄磊王程龙帮忙。
之前答应过请四人吃火锅,赶上周末大家都有时间,江羽和也没有食言,还是上次带付秋榕来的涮锅店。
看着江羽和一口杯白酒吧嗒的有滋有味,指尖烟雾缭绕,赵柯四人说不出的羡慕,虽然平时里躲在厕所也抽过烟,但在台面上光明正大的抽烟和在厕所里伴着屎味抽烟真是两种感觉。
“江羽和,你家是卖酒的?”王程龙好奇道。
这一晚上,去了三家酒店,送了不知道多少箱酒,光他一个人可能就搬了七八箱,江羽和给了他二十,算下来一箱两块五到三块的辛苦费吧,按照平常的消费标准,够他花一到两个月了。
江羽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点了点头。
“怨不得老江你穿的这么帅!”李强总算是挖到秘密了,兴奋道。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黄磊撇撇嘴道,“你不用羡慕,穿啥也像黄鼠狼!”
王程龙不管他俩互掐,红着脸小声道:“江羽和,你能不能……下次再叫我!”
“哦?”江羽和把夹着的羊肉又放回铜锅里,歪着头看了看王程龙,后者骚的一脸通红,他也知道之前和江羽和玩得并不好,除了踢球,见面打个招呼,以及被蔡永明狂批外,几乎没什么过多的交情,自从干了犯贱一架后,他的观念一百八十度转变,越来越觉得江羽和神秘。
送了七八箱酒就能挣二十,顶他爸近一周的收入。
在人穷志短的年代,人最怕就是被看不起,最容易对有钱人产生膜拜,王程龙觉得在现在的江羽和面前撂下自尊并不算丢脸,所以鼓起勇气开口道:“要是缺人,我可以给你家工作!”
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能看得起我!”
王程龙的家境别说在这几个人当中,在全班也是最差的,他妈没有文化,待在家里做饭养娃,经济收入全靠做木工的父亲,不过他父亲也是半路出家,手上活不出彩,脾气又大,所以基本没什么人用他,这几年,全靠打短工维持生计,也许介于这个原因,他对王程龙期望很高,指望王程龙读书挣大钱,所以王程龙无论成绩不好,还是在学校闹事被叫家长,都少不了一顿打。
前世,江羽和初中毕业后,一直没见过王程龙。
有人说他跑起了出租车,结婚挺早的;也有人说去了工地里做钢筋工,绑钢筋的时候出了事故,弄残了一条腿,江羽和并没有去关心过。
回溯二十年,再看到这个有些内向,一身倔骨的少年,心里难免五味杂陈。
“你不怕吃苦?”
“农活都干,搬几箱酒算啥苦!”
“也不怕丢脸?”
“怕!”王程龙拿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也豁出去了,做好了晚上回去挨打的准备,一口闷了,四两的口杯,一下半个,呛得王程龙口眼歪斜,“可我有脸么?没有!我连尊严也没有!我要挣钱,我想要安定的生活!”
咣当!
酒杯掉在桌上,发完豪言的王程龙也跌进了椅子里!
江羽和拖着腮,眼神有些迷离,对着王程龙的方向举起酒杯,自言自语道:“年轻的时候用面子挣钱,年纪大了用钱买面子,敬你!你比我明白的早!”
江羽和不能多喝,还得去远达领提成。让其他三人安排好王程龙,江羽和听着磁带,步行去远达。
前世的江羽和是个有品位的人,对音乐鉴赏有其独到的一面。
可惜这个时代网络不发达,只有磁带,没有各种音乐软件,在地摊随便买了一盘金曲大混杂。
里面有什么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什么嫂子,什么长城长,还有什么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听完a面还得手动翻b